这个世界连法家都有修炼体系。
而且法家是很强势的,以致这个世界的法律极度严酷,但在某些方面又十分开明。
“姐姐,你家良渚可真是人中龙凤,连这般无头无尾之案也能破。”韦家二婶韦墨兰不禁出声赞叹,她的声音很好听,勾人魂魄。
“那当然,他可是我韦家的希望。”大婶听到这,腰杆一挺,鼓起大大的胸膛。
“哥哥,真是哥哥嘛?”韦家小丫头偏着脑袋,把手指塞进嘴里面,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充满崇拜。
韦家二婶将这七岁的小妮子抱了起来,轻抚她皴裂小脸,心疼万分,柔声细语安慰:“小心肝,乖!马上就回家了。”
“嗯,娘亲。”
出了牢房,烈日高照,刺得眼睛根本睁不开。
明明风景与以前无二,兜里更是连铜板都没有。
韦袁凯突然认识到就算追回秘籍,自己渎职也是真的,朝廷至少该处罚才对,比如打板子。
“这位狱长,不知为何免了我等罪过?”
三女人也望向秃头狱卒。
“当然是秘籍已经追回!”
“果然如此,那就好,哈哈!不知是何妖怪敢夺我大靖重宝。”此时,许袁凯心情振奋。
狱卒道:“这我也不清楚。”
随后,刑部后堂方向走来一名女吏员,双手中是一套红艳艳的服饰与赤红犼刀。
“韦大人,这是你的官袍和佩刀,收好了。”
竟然还官复原职……韦袁凯接过,望着手中这套红色锈有赤犼图案的正五品十四所千户锦衣阵阵出神。
“这是何解?不仅不处罚,还官复原职。”
女吏员摇头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真的是良渚,老爷,我们的儿子追回了秘籍。”韦家主母韦荷思脑筋一转,喜极而泣。
“真的是儿子?苍天有眼,让我韦家生出这么一位好儿子。”韦袁凯抬头望天,声音激动。
“呃!我想你们误会了。”女吏员一脸尴尬,扫了几人一眼,道:
“是你侄儿韦凌云,人刚走,他昨个去了大理寺,一个时辰不到时间便破了案。所以大人您官复原职或许也和这有关系。”
“凌云?”韦袁凯愣了愣。
其他人表情同样凝固,是,是这样吗?
他们都有些不可置信,侄儿什么样?他们会不明白,简直是平平无奇啊!
难道是以前隐藏得很深,他其实很聪明?
现在想来,两个婶婶都有些抠脚趾,面上也挂不住色了。
是那个没良心的兔崽子……
二婶韦墨兰有些始料不及,他实在没想到并非是姐姐的儿子疏通关系或者以聪明才智断了案。
而是倒霉侄儿,怎么会是倒霉侄儿?
“侄儿连押送都没有参与,怎么破的案?”
不仅二婶实在有些不可置信,二叔、大婶也满腹狐疑。
……
他们同倒霉侄儿一样,去刑部后堂一人领一份《释放文书》,便自行从后门离开,正式恢复自由之身。
一出门就直接看见了焦急等在门口的大郎和二郎。
见到儿子、侄儿,韦二叔热血沸腾,大步流星冲了过去,将一大一小两个年轻小伙子抱入怀中,眼中噙满热泪。
这个四境武夫的力量太大,让得二人呼吸困难。
“爹,我快没气了。”韦良渚脸憋得通红,发出长长的嘶鸣音。
韦凌云作为一个武夫,他告诉自己能忍住。
韦二叔哈哈大笑几声,松开二人,嘴里面还高兴说着:
“凌云,不错,后生可畏啊!待会好好讲讲你到底是怎么破案的?”
大婶、二婶、小妹也先后走了过来。
韦凌云看着二婶,心中腹诽:你也有今天。
“娘!”韦良渚则径直奔向母亲。
拿出手绢给这位韦家主母擦拭眼角泪水,“您受苦了,我无能,才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天的罪,还好有堂弟。”
“良诸,这不是没事了么,一切都会好的,别怪自己。”韦家大婶语气慈祥地笑道。
“是呀,是呀!雨过彩虹,以后定有大福。”韦家二婶频频点头。
随后,她似乎想到什么,有些不情不愿地把目光转向韦凌云,低声下气地说了句:“多,多谢凌云了。”
后者讶异一笑,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同时,他脑中浮现出身体原主记忆。
这二婶婶结婚前本是个京城小商户家的二女儿,生活也是过的滋润。
可自从九年前嫁给二叔后,为了省下钱给6岁原主练武,以及买药淬体,生活变得非常拮据,一年也买不了两件衣服。
所以她对这非亲非故的侄儿心有怨气,时不时得要骂上几句坏话泄气。
最常用的句式为:我嫁到这家里,没吃没穿也算了,还得养别人家的废物儿子。
韦凌云则每次都是气冲斗牛,找来纸笔写下欠条,按下手印,桀骜一丢,铮铮冷语: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三年之后,百倍奉还。”
这怎么听着有点像某个爽文套路。
但从第三者的客观角度来看待原主与二婶的关系,也能理解这美少妇了。
韦凌云故作匪夷之色,说道:“二婶的礼我就收下了,如果真的想感谢我,回家做顿好饭吧,饿了。”
韦家二婶韦墨兰当即红了脸,嘴角抽搐,瞪了这倒霉侄儿一眼。
“要不先把囚服遮挡起来吧!”韦良渚适时提醒,把他们领到衣服旁边。
一个七八岁小姑娘走到韦凌云身前,踮起脚,语气软弱地问道:
“凌云哥哥!你怎么知道谁抢了宝贝啊?”
她布满血丝的小脸蛋上充满崇拜,心中原本平平无奇的二哥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看着这个如此幼小便长得天生丽质的小乖姑娘,韦凌云不禁想:
她长大后,该会沦陷几座城池,又该有多少本该展翅九霄的孤雁会因她而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