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们宫家。”
“是啊!这一点不得不佩服你,看来在外面这么多年,没少历练,还是长进很多的。”三叔宫良运也跟着附和。
“这就叫虎父无犬子,二哥把持公司这么多年,咱们宫家长盛不衰,就足以证明二哥的实力。”
所谓“二哥”,便是宫北泽的父亲宫震云。
当年,宫老爷子退位,从四个儿子中选了二儿子也就是宫北泽的父亲作为继承人,可是遭到巨大反对的。
但这么多年下来,事实证明老爷子的眼光没错。
只是,家业大了,众人难免有二心。
一大家子表面看着热闹祥和,其实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宫震云把持公司这些年,也没少遭自己亲人背后捅刀子,不然他也不会五十多岁便累得浑身是病,如今只能退居幕后让儿子回来接手。
这一接手,当年存在的问题如今更突出。
宫家大权都在他们父子手中掌控,剩下这些亲戚可不得眼红嫉妒。
最近这几个月,明争暗斗越来越不加掩饰了。
宫北泽就是烦这些,回来过年都跟他们保持着距离。
“行了,你们也少夸他,这点成绩不算什么,想要管理好公司,这些都只是小手段,他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宫震云抬了抬手,打住自家兄妹这言不由衷的夸赞。
宫欣芸笑道:“怎么会,小泽可比二哥你想象中更优秀呢,你要不放心的话,就让我家小宇跟着一起做这个项目,小宇有经验,兄弟两个年纪差不多,也能互相帮衬着些。”
此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大伯宫亭云冷哼了声,“欣芸,你这算盘打得太响,我们都听到了。”
宫欣芸笑了笑,理所当然地道:“这也没什么吧,都是一家人,原本就该相互帮衬。怎么,大哥是觉得我话说的太早,抢了你的台词吧?”
抢台词……
宫北泽没忍住,闷闷笑了下——这群人还真像演戏的,明明心里都巴不得对方不好过,面上还一口一个哥哥。
早就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宫北泽也懒得去参与,只是看向父亲道:“爸,我一个外国友人过来,人生地不熟的,我去接待下。”
“外国朋友?生意上的伙伴吗?”宫震云故意当着大家的面问,想暗暗为儿子树立好形象。
——看看,我儿子过年期间还想着做生意陪客户,而你们的孩子都在干什么?
只想着玩乐,都在打高尔夫!
宫北泽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但也不屑于用这些小手段,于是实话实说:“不是生意伙伴,就是我朋友。”
话落,明显看到长辈们鄙夷的嘴脸——不也是一样吃喝玩乐?谁比谁更勤奋努力啊。
读出长辈们的心思,他笑了笑,突地心念一转,状似不经意地道:“不过她家是欧洲四大财团之一,我把她招待好了,以后……”
话没说完,那些长辈脸色又变了,都有些不敢相信。
宫震云暗暗欣喜,赶紧催儿子:“这么尊贵的朋友,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招待人家啊!一定要招待好,有求必应!”
“是,我这就去。”
离开老宅,宫北泽脸上的假笑也不用挂着了,脸色冷冷清清,透着厌恶。
宫家是个庞大的家族,直系旁支众多,盘根交错互相倾轧。
做为刚刚接手整个集团的当家人,宫北泽知道,想要彻底站稳脚跟,掌控全局,没有那么容易。
也许必要时候,真需要拿贝蒂的身份来做做文章,给自己增加筹码。
可转念一想,堂堂男子汉,这样利用一个女人,未免太龌龊了。
所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宾利在马路上飞驰,回到自家门口时,宫北泽从老宅带出来的烦闷抑郁已经消散得所剩无几了。
推开门,男人刚进客厅,一抬眼便看见贝蒂毫无形象的坐在沙发上啃着面饼。
没错,是面饼。
泡面的面饼。
他脸色极度难以相信,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蠢到叫他无言的女孩儿,都不知是该笑还是同情可怜。
贝蒂见他这么快回来,也有些意外,同样抬眸盯着他,不明所以。
刚才快挂电话时,他说橱柜上面有泡面。
她也不懂什么是泡面,爬上去找到后,拆开就看到里面有一块面饼。
她堂堂财阀之女,从小生活奢华无度,她哪里吃过泡面?
当然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吃啊!
于是,拿起就啃。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贝蒂先开口。
她看了看手里的面饼,无辜地说:“这什么玩意儿?好硬,啃的我……牙疼。”
她一开口,宫北泽就破功了,不客气地笑出来。
“骂你脑子没灵光过,你还不服。这是泡面,泡面!知道什么叫泡面?是要用开水泡了吃的懂吗?”
贝蒂惊讶,“水泡着吃?面条还有这种吃法?我们吃意面,都是……没有水的。”
宫北泽想着中西方饮食差异,也懒得跟她废话了,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去厨房烧开水。
“你别再啃了!等会儿嘴巴都起泡。”
贝蒂扔下面饼,起身跟进厨房:“你会……做饭吗?”
她现在想吃正儿八经的饭菜。
正等着烧开水的宫少爷,回头看她,“你觉得我会吗?”
“……”贝蒂皱眉,不死心,又问,“那你会什么?”
“我会泡面。”
“这个不好吃。”贝蒂脸色痛苦,连连摇头,“我不要再吃了。”
宫北泽没有回应她,只是等着水烧开后,重新拿出一桶泡面,有条不紊地开始泡面。
“等几分钟。”用叉子戳住盖口后,男人回头看向她说道。
贝蒂一脸惊奇,渐渐闻到了调料包的味道,脸色露出意外,“好香……是这里面的味道吗?”
她指着泡面桶问。
“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