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武堂内外,一片哗然!
谁都没有料到,白石老人会如此表态,这般处理。
来之前,连驱逐令都准备好了!
孙太傅贵为太子之师,桃李满天下,在偌大崇安大都,都是德高望重的存在,居然会被这般对待!
“你!”
孙太傅难以置信的看着驱逐令,又看向白石老人,做梦都不曾想到,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大庭广众,睽睽众目之下,竟被如此羞辱。内心之愤恨,当真如火山喷发般不可收拾,连道:“好!好……”
他一弹指,将驱逐令击的粉碎,怒吼道:“今日之辱,本太傅绝不会忘!咱们走着瞧……”
言语之间,尽是怨毒意味。
“混账!”
白石老人冷哼一声,遥遥一记耳光,结结实实的抽在孙太傅脸上,寒声道:“孙仓有,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便别怪本宫主辣手无情,将你就地诛杀!”
孙太傅修为虽然不俗,却怎能是白石老人的对手。
这一巴掌,直接扇的他像陀螺般凌空乱转十几圈,这才重重落地,满口鲜血,狼狈不堪。
孙太傅终于学乖,爬起身来,满目怨毒,一言不发,飞身离去。
白石老人余怒未消,冷哼一声,又走近萧玄天,轻叹道:“此人已经老糊涂了,行事不成体统,你也不要太介意。我将他逐出学宫,也算给你一个交代,不知能否令你满意?”
这番话,听的不知多少人大跌眼镜。
方才白石老人愤然出手,让人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他在惩治孙太傅对堂堂宫主的不敬之罪。
现在看来,他所说的那番话,似乎都是借口和由头……
归根结底,竟是为了给萧玄天一个交代!
“这便是史上最佳新生的份量吗?”
“连大乾学宫之主,都要这般示好于他?”
“连孙太傅这样的人物,和他敌对都要倒霉,萧默以后,怕是要在学宫横着走了……”
众学员心中万分慨叹,惊叹羡慕不已。
直到此时,他们才真正感受到,一位顶级天才拥有多么可怕的份量和影响力!
他们又如何明白,令白石老人忌惮和敬畏的,并不是史上最强新生这个名头,而是圣天子陛下钦赐,手持伯爵金令的玄天伯!
萧玄天眸光微转,瞧了白石老人一眼,神色清冷,却不说话。
骆仙兰轻轻推了他一把,不满的嘟起了红唇。
白石老人更是心中一突,连忙传音道:“孙仓有如此不知死活,冒犯玄天伯,老朽明白,便是杀他一千次都不够!只是此人乃是太子之师,纵观大都之内,又不知有多少人受过他的教导,身份颇为特殊。”
“而今朝堂之上,八子夺嫡愈演愈烈,一个极小的纷争,极可能引发朝堂动荡。以孙仓有敏感的身份,定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老夫实在不愿看到祸乱四起,血流成河,这才饶他一命。”
“当然,玄天伯若难平心中之气,老朽立即出手,亲手取其性命!”
“罢了。”
萧玄天摆了摆手,道:“区区一个孙太傅,我还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吧。”
他方才杀机已起,不过看在骆仙兰的面子上,自然不会为难白石老人。
言罢,转身离去。
白石老人向骆仙兰使了个眼色,暗自松了口气。
此子纵然贵为玄天伯,但毕竟年纪轻轻,修为尚浅,但不知为何,在他面前,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压力。这与身份无关,纯属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实在匪夷所思。
林、慕二女本想跟着去赤火宫,骆仙兰却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无奈,只得依依不舍的离去。
一个月没见萧师兄,想和他多呆一会儿呢。
她们便暗自猜测,骆宫主大约也因好长时间没见面,便仗着身份,直接将自己支开。
真气人!
但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到了赤火宫,骆仙兰一屁股坐在厅内矮榻上,伸了个懒腰,露出诱人的身材曲线,直接半躺上去,然后索性连鞋袜也踢掉,露出莹白如玉的脚丫,淡粉色的指甲和白皙的肌肤映衬,竟有别样的诱惑。
龙怒立即回避。
萧玄天皱了皱眉,道:“你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骆仙兰笑眯眯的道:“这里又不是别的地方,就咱们俩。我便是在赤火宫洗澡,旁人也不会知道。”
萧玄不过她,只得闭上嘴巴。
骆仙兰侧了下身,眸中泛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如三月的春波,娇声道:“今日打打杀杀的,你大约也乏了,过来一起休息一下,我帮你捏捏肩膀。”
“不用了。”
萧玄天道:“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我偏不走!”骆仙兰不满的道:“一个月没见,你居然这么快便赶我走,好没良心。是了,你这些日子进步不小嘛,都达到道宫三变了。剑道院大比将要来临,有没有作剑道院第一人的打算?”
“没有。”萧玄天摇了摇头。
“亲爱的小帅哥,不要那么傲娇嘛。”骆仙兰道:“咱没必要低调,我就喜欢看你光芒万丈,横扫一切对手,就像在苦海圣境那样。”
萧玄天索性不再说话。
但他不说,不代表骆仙兰不会说。
这位风姿绰约的大宫主,根本有讲不完的话题,在她的循循诱导下,萧玄天也便不时插两句口,很快一个多时辰便已过去,骆仙兰终于起身,道:“燕不归毕竟是大元帅幼孙,极受疼爱,他死在你的手下,大帅绝不会善罢甘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还是要当心些。”
“他燕门倘若不怕被抄家灭族,大可来挑衅我试试。”
萧玄天傲然一笑,取出那枚玉佩,道:“这是我炼制的护身玉佩,能挡得住仙台境以下强者三次攻击,你将它贴身佩戴,可保周全。”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