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咆哮,不断哆嗦的眼皮和颤动的双手,再加上周身狂躁的法力,任谁都看得出,神机营大统领愤怒到了何等地步。
尤其他那句老夫最崇拜的人,更是令众人的脑子,都嗡的一声爆响。
糟了!
千算万算,没料到这小子与神机营大统领深厚的感情。
但,不就是一饭之恩吗?
怎么还崇拜上了?
各大宫主,困惑而恐惧。
大统领一双怒目,瞪大如牛,愤然扫射周围,没人敢和他稍稍对视,慌忙如鹌鹑般低头。
这是圣朝中枢机构神机营大统领,长生大士巅峰修为,跺跺脚都能让安西疆域抖三抖的存在,高高在上的疆域之主,到了他面前,恐怕连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却因萧玄天被招惹,怒气腾腾,杀机滚滚。
谁人不惧?
“好胆!你们好大的狗胆!”
大统领气的声音都变了,厉斥道:“以为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就能没事?今天不把这件事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子就不姓韩!”
“也不是太要紧的事。”
萧玄天漫不经心的道:“只是七十七名宫主联合起来,我若不为他们炼丹十年,便要一人一刀,将我凌迟处死,或是以精神之火烧灼我的灵魂,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嗡……
这一回,轮到大统领的脑子一声爆响!
天呐!
这些孽障啊……
竟然要对尊贵的玄天伯,当朝第一红人,做出这等事来?
这可是在他韩天养的地头上。
玄天伯若是生了气,随便在圣天子跟前参上一本,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强烈的愤怒和惊惧,令大统领的心脏都快气炸,只见他全身颤抖,一根手指连连哆嗦,依次向各大宫主指过去,连声道:“你们,好,很好!胆子太大了,你们的狗胆真的要包天了……”
连随行的众位副统领,各位将军,看到此处,也心惊肉跳。
大统领这个人,脾气暴躁,经常对大家拳打脚踢,一点就着,却也极少愤怒成这样,简直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但这不是最紧要的。
堂堂玄天伯,中土圣朝罕见之奇才,圣天子亲言有封神之姿,传闻甚至有意传授中土大宝的绝世天骄,竟被这些愚昧的老东西们,如此冒犯?
苍天啊!
龙虎大士等圣院强者,看着大统领这等欲要择人而噬的模样,个个心胆俱裂,惊恐之余,又生出强烈的悔意。
方才白石老人亲口求情之时,若是出面阻止……
而今极可能受到牵连!
一念之差,地狱天堂。
大统领周身法力汹涌,长生大士巅峰之境的滚滚威势,瞬时如泰山压顶,轰然碾压下来,令不知多少人心神战栗,遍体生寒。
“不急。”
萧玄天却摆了摆手,徐徐言道:“账,得一笔一笔的算。”
大统领忙道:“请萧公子吩咐。”
简简单单的“吩咐”二字,落在人群耳中,便如一颗炸弹爆开。
神机营大统领是何等存在,向来只有他吩咐别人的份儿,天底下又有几人,敢对他发号施令?
这萧默,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狗屁一饭之恩,救命之恩都不可能这样!
白石老人终于心中大定。
无比的感慨自他心中升起。
玄天伯啊玄天伯,你这身份,恐怕比传说中的伯爵、王爵还要贵重吧?
方才情形,令骆仙兰其实也颇为心焦,此刻笑靥如花,彻底放下心来。
至于钟音希三女,一直淡定自若,此刻更是生出骄傲和自豪。
萧玄天冷漠的目光,落在弋阳上师身上,不紧不慢道:“神址试炼考核之前,你大秦学宫与我大乾学宫,立下赌战,你若输了,便要跪在地上,掌嘴向白石宫主赔罪,你还有什么话说?”
弋阳上师早就吓的魂飞魄散,闻言,嘴唇翕动几下,猛然一溜烟跑到白石老人身前,倒头便拜,连连磕头,接着飞快扇着自己的脸,惶恐不安的道:“是我输了,我弋阳向白石道兄赔罪,求求您了,饶命,饶命啊……”
看着老对头恐惧的模样,白石老人摇了摇头,神情复杂。
先前无尽嘲弄的学员,看到这一幕,人人面色泛白,心惊肉跳。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笔账,算过去了。”
直到弋阳上师打的自己面目全非,少年才淡然言道:“韩统领,接下来该你做事了。”
“好说!”
大统领重重点头,大手一抬,一掌拍在弋阳上师身上,怒喝道:“现在才知道求饶?以前死哪儿去了?迟了!”
轰隆!
长生大士巅峰的一掌,何其可怕。
弋阳上师直接被拍成齑粉,尸身都消失在沙漠中。
杀了弋阳上师,大统领铁青的脸上杀机越盛,凌空一抓,一股无形大力生生拿住大蜀宫主,怒喝道:“好大的狗胆!去死吧!”
言罢,狠狠一摔。
只听地面轰然巨响,飞沙溅射长空,原地已多了个深不见底的巨大坑穴,至于大蜀宫主,同样尸骨无存。
大统领丝毫不停,骂一句,杀一人,在他恍若洪荒怪兽般的可怕力量之下,这些区区改命境的宫主,脆弱的仿佛纸糊,转眼间已被杀了十几个。
早已躲到远处的那些学员,吓的魂飞魄散,简直快要哭爹喊娘。
这些宫主,可都是一大王朝德高望重的人物,居然就这么被剁菜似的杀了……
“大统领,您消消气。”
一位副统领上前,好心劝道:“气坏了您的身子可不好,神机营还要您主持大局。这些混账王八蛋,我来杀吧。您这般亲力亲为,岂不是太给他们面子,脏了您的手?”
“滚!”
大统领一脚踹在他的小肚子上,怒喝道:“为萧公子办事,脏什么手?那是天大的荣幸!你给老子滚远点,本统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