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能被陈广生看中,自然也是心思精明之人,经过陈广生这一提醒,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陈总,到时肯定会疯传,我们这能买官卖官!”
“对,哪怕有一丝可能性,我们也要把它扼杀,否则真要被有些人利用,到时引起的风波,将是超乎想象的。”
陈广生对政治非常敏感,买官卖官,自古便是一条很重的罪。
更何况,他们还是商人,一个商人如果能买官卖官,那肯定说明,后面有人在撑腰,到时倒霉的,可就不是陈广生一个人了。
“陈总,可这些人是自己来的,我们开门做生意,总不能把他们都赶走吧。”
王涛随时明白了,可他却不知该怎么办,硬来肯定是不行的。
“下回再来,你就和他们“无意”中透露消息,说市纪委已经注意到了这事。”
“陈总,高!”
王涛闻言眼睛亮了,对陈广生佩服的五体投地。
虽说不是所有的机关人员,都喜欢吃拿卡要,可来这吃饭想结交陈广生的,肯定是做过的。
这样的人最怕什么,当然是纪委调查。
万顺酒楼的档次可不低,而机关人员的工资并不高,哪能三天两头的来这吃饭,这说明肯定有问题嘛。
所以此消息一出,这些人肯定不敢经常来了。
否则被纪委盯上,别说升官了,脑袋上这顶乌纱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号。
这样做比任何方法都管用,还不会得罪人。
“这个事你回头,和其他酒楼的负责人也说下,先去忙吧。”
“是,陈总。”
“你这么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王涛出去后,陈广生发现,王艺盟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瞧,那种目光就像是要上了他一样。
“嘿嘿,陈总,我发现在您身边工作,能学到的东西太多了,就拿这事来说,一般人肯定会很高兴,但您却是想了那么远,我真的是太佩服您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
陈广生笑着踢了他一脚。
“去,看看白力雄来了没。”
王艺盟离开后,包间内只剩下陈广生一人,抽着烟,他忽然笑了。
王艺盟和王涛还是太年轻,他们以为陈广生在第二层,其实陈广生在第五层。
如果把这些人都换成厅级干部,部级干部,陈广生一定是欢迎之至,可这些科股级别的,又帮不到他什么,陈广生自然不在乎和他们的关系。
这就好比一个身价千万的老板,手上有件烫手的古董,如果只值一两万,肯定会把它上交给国家,没必要为这点钱担风险。
可如果这玩意儿值个一两亿,那必然会硬着头皮冒险的。
所以陈广生从来从不信,这天下有什么圣人,要有,也只是利益驱动力不足而已。
十多分钟后,王艺盟将白力雄带到了包厢。
多日不见,白力雄和当初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可想而知,他的日子依旧过的滋润。
“陈广生,难得你今天竟然主动请我吃饭,可真让我大吃一惊啊。”
一进来,白力雄就大大咧咧的,找了个位子坐下,兀自喷云吐雾。
“白力雄,我们之间说起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怎么就不能请你吃饭了?”
陈广生也点了根烟,对王艺盟挥了挥手,笑呵呵的道。
白力雄猛的将胳膊搭在桌子上,恶狠狠的盯着陈广生,咬牙切齿的道。
“没什么深仇大恨?你砸了我的饭碗,还坑了我好几百万,你听过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吗?这个仇还不大?”
面对如此激动的白力雄,陈广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说的对,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可你要清楚,是你挡我财路在先,这就好比我的父母和你的父母,必须要死一方,我当然选择你的父母去死。”
白力雄一愣,他没想到陈广生竟然给出这种回答,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陈广生起身,亲自帮他倒了杯酒。
“白力雄,财路不是只有一条,我把你在万顺的路断了,可以给你新的路嘛,这就好比你父母死了,我可以为你再找一双。”
“陈广生,你别动不动死父母的,你会不会说话?”
陈广生这话虽然有道理,可白力雄却听的浑身难受,怎么听也是在咒他。
“哈哈,对对对,我说错话了,来,我先喝一杯给你道个歉,不提你父母死不死的了。”
“有屁快放!”
这个歉,听的白力雄也是火气直冒,他真想骂一句“你这混蛋会不会道歉?”
“我刚才说了,万顺的这条路断了,我可以为你找另外一条路,而且比以前的路更宽。”
白力雄吃了口菜,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广生。
“哦?那我倒是想听听陈大老总的高见了。”
“这条路很好走,而且一下就能走到头,只不过这中间有些石头挡路,恐怕得需要你自己出些力气,将它移开啊。”
“陈广生,你就直说,别在这绕来绕去的,老子头都被你绕晕了。”
白力雄发现,自己只要和陈广生说话,每次都忍不住想发火。
明明来的路上,他已经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一定不能乱了分寸。
可每回,陈广生却总能挑起他怒火,搅乱他心神。
陈广生伸出一根拳头,然后竖起了大拇指,接着是食指,中指,直到完全打开。
“五百万!”
“五百万?陈广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给我五百万?”
饶是白力雄,听到这这个数字后,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上回被陈广生逼着,吐出了三百多万后,他已经没多少钱了。
而且白力雄这人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过不得苦日子,剩下那点,已经被他糟的七七八八。
如果有了这五百万,那一切问题都能解决了。
“对,就是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