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才意识到,两个人,都躺在床上,而自己,则被他抱的紧紧的,窝在他的怀里。
甜心心下一横:“怎么?对爷有意思?”一边说着,脸慢慢向对方凑过去。
“和我比脸皮?看谁的更厚!”她暗暗地想着,不怀好意地直奔瑞王那性感的双唇而去。
那个人迅速松开了她,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坐了起来:“甜心,起来收拾一下,我陪你到徐师傅那里一趟。”
“我不要嘛。”她故意耍着赖,小身体稳稳地蹭上了他的后背。
瑞王这次索性从床上跳了下去,背对着她,沉声道:“还是不是女孩子?光天化日,不守规矩,成何体统!”
小魔王森森地笑着:“成何体统?这句话,我要送给你哦!刚才是谁那么主动?玄禛,我觉得我来活了,你是不是想媳妇儿了?别急别急,最近,我就给你张罗起来!”
话音未落,耳朵已经被拎了起来:“起来收拾,一起出门!”
“就你这态度的,白陪你演了一出装病大戏!”
还是那片荒山,荒山的深处,则是别有洞天。
一处如世外桃源的地方,开辟出了块块农田,农田里,种着成片的药草,空气中,都弥漫着药草的清香味儿。
一位容貌秀丽的女子,正在药田里面忙碌着。她的脸上,有着健康的红润,手脚的动作,娴熟而麻利。
她是徐遇春的养女,那个神秘的女子组织的首领,人称“妙手西施”的徐念娇。
“师姐!”甜心开心地走过来:“师傅让采的药草吗?我来帮你!”
徐念娇挽住甜心的手,眼睛却看着不远处的瑞王玄禛:“瑞王爷,您过来了!”
他面容温和:“有时间,来看看徐前辈,甜心也想师傅了。”
“您难得有时间的,”徐念娇微笑着:“有了甜心,才有了时间?”
瑞王微一沉吟,没有答话,而是直接到药田拉起了甜心:“既然想师傅了,还不快去!”
待那个小丫头一溜烟跑到了旁边的院落里,顺溜紧跟着去了以后,他看着徐念娇:“徐宫主,有些话,冲着我来就可以,不要当着甜心的面!”
徐念娇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却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瑞王爷,看不出,您竟是一颗痴情的种子!”
“还有看不出的吗?”他的面色冰冷。
“也看不出,您对别人,却是一如既往地坚硬如铁。”徐念娇的脸上,闪过一抹怨色。
“要不怎么能叫痴情呢?”瑞王打了个哈哈:“徐宫主,你我故人,彼此了解,道不同,却不影响彼此的合作。”
“这个没问题,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徐念娇的脸上,已是一片如常:“请,先来这边喝杯茶!”
“好!”瑞王起身,也向院落中走去。
徐念娇看着瑞王玄禛高大英挺的背影,仍是难捺住心头的阵阵波澜。
瑞王与徐遇春早已相识,或者说,徐遇春早早便是大学士王焕的旧相识,也可以说是朋友兼“私人医生。”
在那次刺杀皇子事件中,表面是宫中御医的全力施救,而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则是妙手徐遇春。
也正是从那时,徐念娇第一次遇见了瑞王玄禛。他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而她,只是民间一名普普通通的女子。
但是,他是那样耀眼,人群中,谁都无法掩盖他的光芒。作为徐遇春的养女,她也有着精湛的医术。
在那段瑞王的灰暗卧床养伤的时光,她完全把自己化身成侍女,日夜不离,全心全意地照顾着他。
当那个叫做玄禛的皇子渐渐康复,她不得不跟着养父离开皇宫的时候,那个皇子只是和徐遇春真诚道谢,连一眼,都未曾看她。
他真正与她有交流,已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冰冷形象。她那神秘的女子组织,潜伏在怡红院,与他交换着机密的信息。
这种一厢情愿的接近,在某一天,达到了巅峰。
那天,提供信息的女子,便是徐念娇自己。她特意装扮了一番,直到看到镜子中那清新可人的自己,才缓缓走到了那个最大的房间。
信息交换结束,瑞王照例给出了丰厚的酬劳,却见那个女子,迟迟不走。
瑞王抬起好看的眉眼:“怎么?还有事?”
徐念娇深吸一口气:“瑞王爷,我,心悦你,很久很久了!”
瑞王显然愣了一下,接着,便是淡淡的笑,笑容让人心动,话语却让人心寒:“你选错人了!”
“是因为地位的原因?”她开始诉说自己的种种心意,少女暗恋的酸甜苦辣,交织成让人心动的初恋滋味。
她甚至说:“我不奢求能做什么,哪怕,只能成为你身边一个普通的侍妾。”
只是,那个男子浅浅笑了笑,脸上已是一片冰冷的神色,与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仪:“我不需要。”
如果,她不是徐遇春的养女,她想,她会连再次见到他的机会都被他剥夺。
甚至,那些情报提供的机会,也只是他看在徐遇春的面子上,给她的一种物质的补偿。毕竟,想与皇室攀上关系的,多如牛毛。
这么多年来,徐念娇无时无刻不思念着他,那深深的痴恋,让她再也对任何男人提不起兴趣。
而那个冰块一样的瑞王,从未给过她任何的希望,只是与徐遇春,保持着她捉摸不透的联系。
直到那一天,她见到那个她以为对任何人都不会心动的瑞王玄禛,背着一个天使般的小女子,亲自来到了徐遇春的住处。
那三顾茅庐的诚意,本也是他让徐遇春配合他演了一出戏。目的,就是让那个小女子,明白做事情的不易,才会更加珍惜得来的机会,也才会更加诚心学她爱的医术。
如此的煞费苦心!
以他的地位,以及和徐遇春的交情,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