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锋城范围内除了主城之外还有两座小县城,用于驿站中转和开拓田地以及增加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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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谢佳晨走着走着倒在县城外某人家的门口,昏倒了过去,左肩虽然撕下白袍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但是伤口过大,血还是止不住往外缓缓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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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来到光头男身亡之所,看到荒郊野岭的几条野狗正在光头男碎的不能再碎的尸体旁埋头进食,咀嚼之声不断响起,场面一时间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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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佳晨睁开眼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周围是陌生的环境,光线很难照进来,屋内靠墙一条摆着众多杂物,漆黑黑一片,床榻前还有一个陶瓷瓦罐正在小火炉上面不停地冒着热气,自己赤裸着上身,重重纱布包住伤口,白衣和锁子甲以及内衬不知道哪去了,稍微动一下左肩就传来剧烈的疼痛,让谢佳晨不仅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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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疑惑之际,一道身形消瘦的人影提着一盏烛火,拿着一只小碗走了进来,这人拿下挂于左肩上的厚纱布,卷成一团将冒热气的瓦罐提起,往小碗里灌入灰色的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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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端起小碗靠近床榻,越来越近,见谢佳晨醒来便坐于床榻边缘俯身将药碗递来,谢佳晨抬头,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这是一名年龄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少女,脸色略显苍白,秀发有少许几股扎成蝎尾垂落胸前,其他散落于后,面容臻首娥眉,肤如凝脂,像是可以一把捏出水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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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着一身青色花边长衫,长衫包裹少女全身直下脚裸,将少女身形衬托的消瘦。踩一双深蓝色绣花鞋,俯身之时隐约可见长衫之内的雪白内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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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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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噘嘴道:"先把药喝了我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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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苦笑道:"我左肩的伤势还没好,现在全身动不了,有劳姑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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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听闻后,提着灯火出门而去,不多时拿了一枚石制小勺回来,将灯火放于床榻边上,双手并作,一勺一勺将药汁从小碗中取出,放于谢佳晨嘴边,顺着口腔缓缓流入食道,药汁焦苦涩口,难以下咽,但是看着少女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喂药,谢佳晨却甘之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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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灯火照在漆黑的房间中,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女不停地在给一名受伤的貌美少年喂药,时间好像就停留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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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瓦罐内的药汁空了,只剩下烹后药渣,而谢佳晨则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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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这样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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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喂完药之后提着灯火起身离去,浑然忘了回答谢佳晨刚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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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亮了,不停有光线照射进来,直到太阳升起,阳光从窗户进来充满了整间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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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运转上丹田,体内的灵气不断循环,很快就将体内这股药力消化,左肩的剧痛稍微减轻许多,站起身来朝着走廊缓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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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深处拐角是大大小小的坛子放于阴凉处,里面有泡各种动物,其中蛇类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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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拐角再往前到了一间药房后台,房间内有四个药柜靠墙摆放,每个药柜都有数十个格子,每个格子外面都写着药材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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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继续往前走走到了药房前台,这间房也有着三个药柜,一名将近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布衫,正坐在前台,用毛笔在写着什么,看到谢佳晨后露出微笑问道:"你醒了啊,身体可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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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拱手谢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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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摆手道:"救人乃是医师之本能,我昨夜去出诊,回来的时候碰巧看到你倒在张大爷门口,左肩不断渗血出来,于是将你背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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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问道:"阁下算是捡了我这条命回来,以后凡有所求,我定然竭力以助,在下飞云宗弟子谢佳晨,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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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拱手回道:"我只不过是一名普通医师而已,并无所求,祖辈六代行医,只是看不惯人与人之间的厮杀和争斗。我第一眼看到谢少侠之时,谢少侠身上还有股肃杀之意和久久不散的血腥气味,看来应是刚过杀人不久。谢少侠若是想报答于我,少造杀孽才是最好的回报。毕竟世人都是其家人所生,乃诸家之希望和心血结晶,来之不易,望谢少侠手起轻落,莫要被仇恨迷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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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拱手回道:"先生所说之言,谢某定然铭记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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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中年男子将所写纸张交于谢佳晨,又将身后谢佳晨的锁子甲和一个纸包放于前台说道:"谢少侠气血两虚,照此药方煎熬,每日一服,我这药材稀少,只有三天的量,谢少侠以此药服用十天,便可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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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道谢后将药方收起,提着装有药材的纸包道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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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