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儿!”
远处传来一声粗狂地咆哮。
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向这儿逼近过来。
柳茵茵神色一紧。
来人不知是敌是友,她手里虽然擒着软剑,但是她心虚啊。
软剑随身携带,万一遇到了不测还能拿出来唬人。
陈志一听有人来了,面色陡然一变。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等着!”
难以想象读过圣贤书的人,竟然对一女子说出这种话。
柳茵茵撇了撇嘴,懒得搭理他。
这个陈志真够无耻的。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又是几个人冲了过来,为首者穿一套青灰长袍,头戴纶巾,身上背着一把长剑,腰间别着一块玉佩。
陈志早在这几人来之前跑开了。
待那些人走近后,见此处没有情况,瞥了一眼匆匆离去。
此时天色已黑,在亭子里被陈志耽误了一段时间,柳茵茵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肚子。
柳茵茵收起手里的软剑,又望了一眼四周的景物。
赋言是已经离开书院了,还是她错过了?
柳茵茵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离开,突然,从书院后门借着微弱的月光从远处走了过来。
那人似乎看见了她,朝她招了招手。
柳茵茵疑惑地抬头望去
,只见对方手中提着一盏油灯,灯笼微亮,将对方映照地越发清楚。
是赋言!
“柳小姐!”
赋言提着灯笼走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你来书院做什么?"
"等你!"
从柳茵茵口中说出的话,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赋言提着灯笼的手微微一顿,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是,这么晚了,柳姑娘就算带了丫鬟也难免不安全,不如我送柳姑娘回府吧!"
柳茵茵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忖,她大老远从柳府借着去铺子的名头来看你,你却赶我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心中虽然愤怒,柳茵茵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漠。
"不必劳烦了,我不烦辛苦来等你,在亭子里吹了半个时辰的凉风,你却赶我走?”
柳茵茵心中虽愤怒,但是面色不变,声音清冷地说。
"我并非是赶你走,只是担心你会有危险!"
赋言百口莫辩。
"本小姐能出事?你能不能说我点好的?"
柳茵茵不耐烦的挥了挥衣袖,转身便要走。
前头刚将陈志打发走,后头她就被赋言打发。
就在此时,一个尖锐的叫喊声传了过来,"啊!!杀人啦!"
这声音极为刺耳。
柳茵茵不禁停住了脚步,转身向后望去。
只见一群人从书院右侧的巷口跑了出来。
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儿满脸惊慌地跑在最前头。
"救命啊~~~杀人啦~~"
"杀什么人?快停下来!"
一行人急忙凑上前,有的劝解,有的人是为了看热闹。
“小姐,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
佩儿有些害怕的拉住柳茵茵的胳膊,问道。
柳茵茵微微蹙眉,她心中也不是很确定,便道:"走过去瞧瞧!"
赋言本想上前阻拦,没曾想柳茵茵完全为了吃瓜忘记了他的存在。
待柳茵茵看到现场,整个人呆滞原地。
这处巷口是书院的后门通向的地方,这个巷子也是个死胡同,前路不通,后路只有他们走来的地方。
“天哪,这不是李公子吗?”
人群中有人已经认出倒在血泊之中的人。
"这根本就是李公子,我听说这位李公子在书院无恶不作,仗着是丞相之子,就为非作歹,就连教书先生对他也无可奈何,没想到……"
柳茵茵听到人群议论纷纷,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
她急忙拨开人群,向里面奔了进去。
人群纷纷躲避,生怕惹祸上身。
这个李公子仗势欺人,在书院里作威作福的事情,他们可是都知晓的。
柳茵茵来到了李公子的面
前,只见他浑身是血,脸上还挂着狰狞的表情。
她没有再靠近,人群中已经有人找官府了。
她也只能暂且退到外围,默默祈祷官差赶快过来。
没有多久,便来了一队人马,其中一名头戴高帽的官员走在最前头,看到眼前的状况后不由一愣。
他走到躺在血泊中的李公子旁边,蹲下检查起来,随后站起身,面色铁青地对众人说道:"你们这些看热闹的都散一散,真是什么事儿都来看,也不怕惹火上身。”
人群中有人低声反驳道:"这位大哥,这位公子都已经被人打成这幅模样,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高帽子官差冷哼了一声:"你们这些人都是闲的蛋疼,这样的事儿你们就爱往上凑,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们一并都得受罚!”
此话一出,顿时人群鸦雀无声,该走的走,几乎没几人围观。
一阵凉风袭来,冻的柳茵茵瑟瑟发抖,回头一瞅。
原本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已经零星只有几人,她是不是也得撤了?
柳茵茵转身,欲向后走,但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回过身,向后走了一步,走到了赋言的面前。
赋言站在最远处围观,额前许些杂碎发丝垂下,让人看不清神色。
“赋公子,我们也该走了。”
赋言这次没有反驳,出奇的听话,一路跟着她走到京城的繁华地段。
城西处怡红楼所在的那条街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繁华地方,毕竟有花楼坐镇,达官贵人都想去的温柔乡,带动了整个京城的发展。
走在街头,赋言默不作声垂着头跟在柳茵茵的身后。
“赋公子,我听说你出身与江南一带,肯定没有尝过京城的叫花鸡,在京城中可不比外头。今日我带你尝一尝京城的叫花鸡!"
"嗯。"
赋言应了一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
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