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苏楠被两人的机锋绕得云里雾里。
她不解地朝着秦斯越使了个眼色:你听懂阿兰说的了吗?就不能让她直接说出来吗?
秦斯越摇头,俊眉深蹙,给了她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解铃还须系铃人。施主以为的苦,于他人未必就是苦。施主以为的甜,于他人也未必就是甜。施主不妨静一静停一停,先处理好当下,再想以后?”净尘师太道。
“当下?”秦思兰皱眉,若有所思:“可弟子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好当下……”
她现在连见昱哥一面,接听他电话的勇气都没有,要怎么处理?
“既然施主与贫尼有缘,那贫尼就赠施
主两个字吧!”
净尘师太说着,拿过旁边的宣纸徽墨。
只见她笔走龙蛇,以小狼毫笔沾上饱满的墨汁,缓缓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两个字:宽、诚。
秦思兰盯着那两个字,良久,她深吐出一口气:“多谢大师指点,可我恐怕做不到。”
让她对杜柏曼宽容以待,很难!
让她对之昱哥坦诚病情,她更做不到!
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开口说出所有,之昱哥必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没有孩子而已,不要就不要。可他那么喜欢孩子,分明很想做父亲,她怎么能剥夺他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