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序临在门外弯腰将自己的东西捡起来,这些东西虽然不贵重,那也是花了钱的。
一想到百姓现在流离失所没银子建房,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谢序临抬脚进了房间门,苍灵等人立马退到了一边,希望谢序临能够来哄哄鱼幼音。
可谢序临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儿,像一尊没有感情的大佛,这可急死她们了。
鱼幼音拿起自己写好的和离书拍到他面前,“本郡主要跟你和离。”
陈氏一见到她没给过她好脸色,还有一个什么破曲文整日就爱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谢序临看了一眼和离书,上面的字迹清秀,看得出来写的时候很生气,有好几处地方因为用力而破损。
鱼幼音见他不说话,“你哑巴了?还是聋了?本郡主跟你说话呢。”
谢序临淡定的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然后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更可气的是用的鱼幼音的琉璃杯,鱼幼音一把将杯子从他手中抢过来,“谢序临,本郡主跟你说话呢。”
鱼幼音的声音逐渐拔高,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
“王爷,您就哄哄郡主吧。”
“是啊王爷,您若是不喜欢我们郡主大可以签了和离书。”
反正太后告诉过鱼幼音,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就和离,大不了太后保她一辈子。
苍灵见白商居然支持郡主和离,她暗自撞了一下白商,示意她闭嘴。
谢序临看着正在气头上的鱼幼音,语气平淡到没有一丝感情,“闹够了吗?差不多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的鱼幼音彻底被激怒了,“谢序临,你既然喜欢那个曲文,你为什么没有胆子抗旨?如今又让你的心上人屡次三番来羞辱本郡主,是男人你就签字,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干。”
又是曲文,谢序临都不明白自己是做了什么让她误会这么深。
他连续几天没合眼,一回来还要面对鱼幼音的冷嘲热讽。
他实在不想跟她逞口舌之快,“本王还有事,你们看好郡主。”
交代了一声就离开了。
刚从天璃院出来,他就被曲文拦住了去路。
曲文捂着红肿的脸哭的梨花带雨,“序临哥哥,郡主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看她把文儿打的。”
谢序临对她的哭诉无动于衷,“本王警告过你,让你别去招惹她,若你执意要惹她不快,就滚出王府。”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曲文怔怔的看着他,“序临哥哥,你说过要好好保护我的。”
她扯着嗓子大声哭喊道,“当初要不是我爹替你挡了一箭,我也不至于无家可归,伯母也说等我长大后让我嫁给你的,现在王府的下人都在看我笑话,你是不是要逼死文儿啊?”
他说过保护她,那时候她不过才七八岁,那时候的谢序临还是个人微言轻的普通将领。
她的爹又是因为自己才死于敌军的箭下,他完全是为了安抚那时候的曲文。
自从她住进王府,谢序临从未与她多说一个字,也从不让她进入天璃院。
谁知道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来人。”谢序临喊来了附近的下人。
“把她带下去,以后不准她踏入这里一步。”此刻的谢序临带着常年在外征战的杀伐之气。
下人见惯了平日里不温不火的谢序临,发起怒的谢序临实在太可怕了,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看他,生怕自己不小心触碰到谢序临的逆鳞。
曲文忍着啜泣声,被下人连拖带拽的拖了下去。
夜幕降临,乌云密布的天气笼罩整个王府。
鱼幼音在苍灵四人的轮番安慰下,终于不再生气了。
九夏为正在沐浴的鱼幼音念着话本子,话本子的最后是穷书生娶了官家小姐。
鱼幼音才不信这世界上有这种傻的官家小姐,“但凡这个官家小姐见过世面也不会爱上穷书生。”
九夏将话本子放下,“哎呀郡主,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美好的爱情故事的,感情这事谁也说不准。”
鱼幼音躺在水池里舒适的闭着眼睛,“就像我爹娘,郎才女貌,无人不羡慕我爹娘的感情。”
谢序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房间,他对着婢女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独自坐在外间等鱼幼音沐浴。
鱼幼音出了浴室,看向外面夜色朦胧,“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她想起苍灵说的雪崩,谢序临应该很辛苦吧?
“郡主,您是不是担心王爷?”苍灵笑着给鱼幼音擦头发。
鱼幼音嘴硬,“谁担心他了?”
四人暗自窃喜,鱼幼音又道,“我今日很过分吗?”
她在心里否定了答案,她才不过分,她还是太心慈手软。
谢序临见她已经洗好了,才起身踏进内室,鱼幼音别过脸没看他。
谢序临自顾自的走进浴室,用她洗过的水沐浴。
反正也不脏,还能节省水……
等他出来时,鱼幼音已经躺在床上翻开了新的话本子。
谢序临上了床,直接将她的话本子拿走,“晚上看书伤眼睛。”
鱼幼音与谢序临对视片刻,转身躺进了被窝里,不理会他。
谢序临起身去熄了灯,他就是故意的……
正如他所料,鱼幼音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谢序临。”
谢序临重新回到床上,将她按进了被窝,“躺好。”
迎接鱼幼音的是他坚实有力的胸膛,谢序临一把将她翻了个面,一只手游走在她的腰上。
若不是皇上赐婚,他这辈子都不敢肖想鱼幼音,从鱼幼音出生一直到五岁,大部分时间都是谢序临替幽北王照顾着她。
谢序临粗重的鼻息撒在她的头顶上。
吓得鱼幼音浑身僵硬,鱼幼音的半边脸捂着被褥,热气蔓延,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直到谢序临解开了她的衣衫,鱼幼音伸手阻止,“谢序临,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