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元神,焉能在吾面前而立!”
“散!”
一声浑厚之言,如九霄神雷而降,在左耕惊恐震撼的双目之中,悍然而落,万千神雷炸响,虚空涌动,迅速消失。
......
就在水月天左子安等人陨落的一个时辰之后,在大汉帝朝疆域东北方向,距离海神岛九千丈之地的长河宗势力。
一道身穿幽黑饕餮甲胄,手持提炉枪,神力加持血气弥漫的身影,胯着一匹呼雷豹,向着长河宗所在势力的宗族之地,血煞而去。
如今胯下呼雷豹,幽黑之气隐隐而闪,虚影闪动之间,好似饕餮凶兽神魂加持一般,黑芒闪彻,便是千丈之地。
踏入虚神境界的尚师徒,提炉枪上,黑芒之间燃着血色红丝,肉身之上,十二道赤金色的神火,带动着虚空万丈灵气。
他双眸闪现着一丝黑芒,但又将双目之间的杀气,尽数压制而下,宛如从天际无尽深渊走出的末世神灵,遥看着这个蝼蚁一般的长河宗。
自他胯豹横入长河宗的势力上空后,枪芒冲出一道黑色风暴,将万里之遥的长河宗虚空,尽数化为了黑夜,一道道血气在黑云之间四处穿梭,一道道恐怖的杀意,好似万丈深渊的无上杀神,可怕的气势纵横万里,直降长河宗山门矗立之地。
恐怖的,压迫的整个长河宗生灵,难以承受的死沉沉的威严,让整个长河宗内的弟子,猛吐一口鲜血,心脏急速跳动。
数百名神火境生灵,被那虚空血煞之气,强行打散了身上凝聚的神火,个个熄灭,面色苍白,有的甚至肉身出现了血色的裂痕。
“大汉帝朝,镇远将军尚师徒在此,长河宗何人敢战!!!”
“何人敢战!”
一声雷霆怒喝,宛如九霄神雷,在长河宗核心之地顿时爆发,一层层气音波浪,在整个虚空层层向外延伸,纵横万里,炼起长河宗势力边界,卷起万丈浪潮,疯狂的向着大海的深处拍打而去。
“何人敢战!”
声音不止,丈丈横推,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一座座造型美观的建筑,轰然崩塌,烟尘激荡,一股股虚神神力,疯狂的如万丈神山横压在整个长河宗之上!
顷刻间,整个长河宗山门之地,方圆千丈,直接被向下镇压了一丈之地,整个长河宗宛如建立在一处深坑之内,一丝丝残留不散的雷霆之音,带着冰冷至极,血气浓郁的神人怒喝,将无数的低境界生灵,炼为了一蓬蓬的血雾,血洗着,这个在海域上林立千万年之久的古老宗门。
所有的神火生灵,全部横趴在地,无论是打破极限的十二道神火生灵,还是其余神火境界的生灵,肉身之上所有的神火不再凝聚,一丝丝的鲜血从七窍内,流淌而出,甚至是爆溅而出!
“放......”
一道虚神生灵,怒冲而上,硬是怼上了尚师徒的雷霆怒喝,宛如触碰天屏一般,被一股莫大的巨力,镇压而下,犹如一发爆弹一般,坠落在长河宗内,深坑不知其深,烟尘缭绕,再无一人敢言!
九霄之上,呼雷豹黑芒遮盖,其上虚神境界的尚师徒,手提提炉枪,神色俯视而下,雷鸣之音,镇压一宗之地!
恐怖的神力威势,将整个虚空搅动的黑云不断下压,彷如下一刻便坠落而下,将此地完全粉碎。
踏入虚神境界的尚师徒,拥有越一大境界的恐怖战力,哪怕是真神在此,单凭一身伪神神力,也能抢出九霄,洞穿真神而下!
这一刻,随着一名长河宗虚神被宛如蝼蚁一般,碾压而下,整个长河宗无数的生灵,忍着难以承受的痛苦,都不敢出声,生怕惹到了九霄之上的神灵,神罚而下,万物消尽。
……
“噗!”
“谁?”
“何人乱我之心!!”
在长河宗后山之内,一道白须三尺的老者,猛然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那燃在肉身之上的十二道神火,尽数消散,刚刚踏入五层虚神境界的气息,迅速下滑倒退,再次回到了四层神力。
“何人在长河宗放肆!!”
老者愤怒,一层机缘,数万年都不可得,如今一朝溃散,没有几万年,休想再次突破!!
密室之外,从一处深坑内,艰难爬出的长河宗宗主韩涛,双瞳流着黑黑的淤血,脸色骇然,双目扫视着那九霄之上,让他不敢出声的强大生灵。
韩涛,长河宗现今宗主,凭借着十二道神火,成就虚神境界的极道虚神,更是被当今老祖看重,承继长河宗宗主之位,百万年来,凭借着三层虚神之境,哪怕是在水月天三大虚神之手,他也能保存长河宗一宗之地而不灭。
他以为,能在水月天三大虚神的手里,护佑长河宗百万年而不衰,已经相当强大了,甚至是比身后密室之内的老祖,做的还要出色,在历代长河宗宗主之中,他已经站在了长河宗历史长河中的顶峰。
但此刻,无力的他爬出了深坑,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尚师徒是何模样,又是何境界!
单凭一声怒喝,甚至都没发力,斩出杀招,他这个长河宗古往今来的第一人,就这样,被那一语惊雷,宛如蝼蚁一般,镇压在地,险些丢了性命!
“大汉帝朝,一个刚刚晋升此位面的势力,怎会走出如此绝顶神灵!”
“哪怕是血元天朝的虚神生灵,也不过如此!!”他哆嗦着嘴唇,一缕缕粘稠的血液,从嘴里流出,还有几颗白色的牙齿,缓缓脱落。
一个手握仙器的低位面势力,甚至走到了他这个打熬了百万年之久的虚神前头,毫不夸张的讲,这是他踏入修炼之道,第一次见到如此超凡,横压一切的虚神!
大汉帝朝尚师徒!
“老祖处于紧要关头,老祖才是长河宗的不倒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