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中人大惊,想阻止我。
这他么就是种廉价的同情。
对她来说,我早晚都是个死。
只是不想,我带着对她的轻蔑而死。
如果我开始敬仰她了,才算死得其所。
我没理她,撑着坛沿,往外一跳就坐在坛口。
一出深坛就发现,白坛上的蜈蚣转过头来。
很明显,它感觉十分意外。
而上面的鬼脸落丝也一样。
它更是一荡,突然向下滑落半米。
紧盯着老子,开始调整巨肢,崩紧身体……
看得出来,我从坛口现身,它俩都愣了。
显然,一旦食物离开了盘子。
任何生物,都不能淡然接受。
两只顶级掠食者不约而同!
它们闪电般、朝我冲了过来!
因为天性,飞天蜈蚣略显犹豫。
茧中人说过,这种蛊更惧怕煞威。
有时候,倒霉也是种有用的武器。
这玩意不光害朋友,也能对付害虫。
比如长翅膀的蜈蚣,以及鬼脸落丝。
可是,鬼脸落丝的情况略有不同。
它影响不大,一下弹到我头上!
天,粗大的毒刺兜头扎落!
这玩意,就是这样制造人皮的……
一旦毒液进入,会将组织化为汁液。
然后,再吸光这种溶解的营养液。
一张完整的人皮就制造成功了。
我才不想变成填满黄鳝的人皮。
这东西一荡过来,我照着它就是一拳!
别以为老子吃素,哥拳头的威力保证管够!
听得“轰!”的震响,鬼脸落丝被直接砸飞!
这玩意像个炮弹,呼啸着朝后面抛去!
因为蛛丝一崩,再回荡砸向穴顶!
“咚!”的一声,它铁定有点懵!
一边的飞天蜈蚣,正闪电般冲来!
这货翅膀就像刀,绝不能硬干。
我退了一步结法印,张口就来!
没错,是廖母传的口诀——
受命于天,
上升九宫,
百神安位,
列侍神公。
……
火铃交换,
灭诡除凶,
上愿神仙,
常生无穷!
律令!摄!
法诀一出咒语急诵!
只见落丝和蜈蚣,蓦然僵住!
一股无形的能量,激得它朝后反弹……
“啵……崩!”
蜈蚣一下窜到秘穴一角,耷拉着翅膀,一动不动!
巨大的鬼脸落丝,也许刚刚清醒过来,又撞着口诀!
这货当时的心情,肯定是崩溃的,再也坚强不住了!
它控制住自己的蛛丝,迅速窜回蜘蛛窝,不再露脸!
想不到口诀威力如此管用,完全超出我的想象!
我也熟悉驱虫蚁邪蛊之咒,但必须配合法术。
对付普通蚁虫念念咒语,手印都不用麻烦结。
但眼前是两只终极邪物,堪称精怪大BOOS!
我衣冠不整,无符无箓更没法器,哪敢轻用?
急切间用出廖母传的秘诀,想不到效果如此!
看到它们噤若寒蝉,我差点笑出了猪叫!
我快活的走到白色蛊坛边,扯点蛛网。
然后将这些丝网缠到腰间,先遮遮羞。
这至少能盖住点什么,免得被人看穿。
正在这时,就听茧中的女人惊道:
“你是谁?怎么懂段门内传驭咒!”
我要对你说,是慈祥大娘传的你信吗?
才不会出卖老人家,怕你恼羞成怒!
于是,我扒拉着想撕开裹她的茧子。
一边说:“其实,我是段家的卧底,帮你清理门户……信吗?”
“别碰我!快滚开!别碰我……鬼才相信你!”
女人紧张的尖叫道:“别撕!你、到底是谁!”
“噗嗤——哗!”
他么这茧子贼硬又坚韧,特别难撕。
我可没停,继续拯救着可怜的老前辈,一边安慰她:
“别紧张,我在救你。讲真,你们段家的事我不想参合。就算你们家的法器再厉害,我也不想染指……我就想取回被段小蓉拿走的、我的法器。还有,我讨厌你的侄女,我必须将你救出来。至于你最终怎么处置她,沉猪笼还是焙人皮,跟晚辈无关。”
“顺便问一下……你打得过她吗?如果不、我可以再帮一次!”
说着,我野蛮的撕开将她层层包裹的蛛网……一愣。
她包在茧里身无寸缕就罢,俺也一样。
问题是她声音苍老,脸咋那么白嫩?
脸白就算了,脖子嫩过分了、再往下呢?
卧槽……说好的前辈,变妙龄少女了!
以为你天山童姥啊!
亏得我一直将当你前辈来尊敬!
想不到你暗藏风情,前来蛊惑人心!
我吓了一跳,剥开茧竟然是妙龄少女!
少女就少女……好家伙,她还一丝不挂!
我半生光棍,心无杂念一心向道容易嘛?
平时露骨的广告都不看,就怕起了邪念。
我自带阴煞,近谁克谁这很伤自尊的。
多年来,早躺平,没娶妻生子的想法了。
二十载光阴渐逝,古井无波我不容易啊!
突然剥出全真皮、原生态、野生姑娘肉体……
这他么用美人计,让我改变初衷吗?
我不是这种人啊……亲!
我做人有底线,可不是造人有底线!
俺绝不是那种狂蜂浪蝶,是正经人哪!
修行人要能保持童子身,对修为有极大帮助。
这也是我平时小心翼翼,怕招惹桃花的原因。
但剥个落丝网,剥出大美女找谁说理去?
当时就吓一跳朝后急退。
仍然心跳加速热血上脸!
就算我迅速的闭上了眼睛……
但姑娘的胴体,仍然直晃悠!
我恨自己邪恶的思想延续力量。
这是一种,极难摒弃的绮丽。
令我古井无波的心念,波澜壮阔!
我朝后狂退,数丈后才捂住眼睛。
随之惊喝道:“你、怎么是女孩?不老前辈吗卧槽!”
这回归姑娘冷静了,她往茧子里缩了缩,呸了我一句。
然后,才翻着白眼,略现娇羞又啐了一口,才骂道:
“谁说我老前辈,段小蓉是喊我孃孃,她比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