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回到怀城。
在路上,给向宗林打了个电话。
告诉他我将人面蛇收了一事。
而且,还将它跟我签血符的事也说了。
向宗林听了十分惊讶,甚至不敢相信。
“人面蛇跟你签血符、还是主动的?”
我看了看翠儿,她的神色很淡定。
这些事情,其实不必对她有隐瞒。
我征求过她意见,也提过向宗林。
明白到他老人家,是三岩湾向家后。
翠儿当时的反应,就显得颇为惊讶。
作为一个精怪,当然知道向发雷了。
这个传奇地仙,足以令她如雷贯耳。
而向宗林是他的后辈,镇守问水娘崽。
这事玄门无人不知,根本就不是秘密。
可见向宗林的修为,她肯定早有所闻了。
看得出来,她显得更加坦然,肯定感觉没跟错人。
我应了声,向宗林又说:“当年卢家师公用血封邪保它一命,想必这条奇蛇,也是仁义的精怪吧。既然这样,你就好好待它,别亏欠了人家,损失你自身的灵德。”
我应了一声,向宗林又说:“你被害成人蛊,幕后肯定有邪师作祟,而且是宗师级邪师。人面蛇既然投在了你门下,想必是知道这个邪师厉害。三十峒有两样蛊,最厉害的是鬼脸落丝,其次就是飞天蜈蚣。这两样东西,都能克制人面蛇。尤其飞天蜈蚣、简直是它天敌。”
姜还是老的辣,向宗林分析得头头是道,不免令我油然起敬。
这不,他接着又说:“我估计,它既然跟你签血符,肯定是有大劫难逼近。而且,这个劫难你应该能帮到它吧……人面蛇精明之极,能这样不顾一切跟你,这叫做置死地而后生。可见,它面临的风险多大。只怕……哎,有事记得及时找我,再想办法。”
向宗林一声叹息:“可惜三十峒的事不好公开管,只能暗中帮。”
这个我懂。
当初躲在石棺下时。
我就听出奶奶跟草鬼六娘的关系了。
都是多年的老姐妹,背着她玩手脚很过分了。
草鬼六娘想必也猜出了个十有八九,只是没说破。
如果为了我再公开叫板,怎么也拉不下这张老脸。
果然,向宗林叹息道:“大家都是熟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撕破了老脸。你在我这躲过六娘,草鬼婆就在怀疑,趁青儿奶奶取香的时节,悄悄用过阴雷劈你了。还好你没一点事,日后她心里就更加没谱。但是她清楚,问水娘是不怕雷的,她要想保你,你也会没事。但她就算知道青儿奶奶护你,也没有证据,碍于情面拉不下脸搜,只能作罢。”
没错,大家那么久情分,草鬼六娘已经很给奶奶面子了。
就算知道我让奶奶藏了,因为情分也只能假装不知。
谁也不清楚她这种人精,到底看没看出来,法阵被人动过了。
正像向宗林所说的那样,也许是装糊涂走过场。
他们跟我孃孃的关系好,跟她其实也是姐妹。
这一点,草鬼六娘不可能不知道。
放阴雷也是例行公事,必有所为。
真要公开翻脸厚此薄彼,确实有欠妥当。
所以不能公开得罪三十峒,可谓一言难尽。
正在沉吟,就听向宗林又说:“娃娃,你打石棺里出来后,修为应该能增强许多。趁着现在没事,务必抓紧练习法门修为。所谓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我跟青儿奶奶就算有心帮你,终归也让问水娘崽牵绊了……所以,又不能将你留在黄岩身前守护,有时候,就只能靠你自己了。以后三娘、十娘,正面还得靠自己对付。我们多帮你出主意、想想办法。”
我应了一声,若无其事的说:“没事爷爷,我心里有分寸。”
向宗林又说:“草鬼婆有特定时日,现在还不必提防。眼前最关键的,是提防人面蛇那边的麻烦。你有空问问她情况,看她到底在害怕什么。问清楚了,千万别蒙在鼓里!”
我应着,向宗林又嗔道:“还有,你留那么多钱干嘛?你这样惯着青儿,我真怕她到时也野了心,不愿意守在这山窝窝里了……哎!娃娃,在外面多加小心,有事多联系。真要到了性命交关之时,无论跟谁,就把我们托出来……就算拉下老脸,也得替你撑腰!”
我很感激向宗林,他这句话真是将我当儿子看待了。
我虽然连连应允,但肯定不会这样拖累二老。
人固有一死,何必为了苟且偷生,连累亲人呢?
我一生亲人不多,除了孃孃,向宗林一家算是。
当然,现在多了一个翠儿,她一口一声的哥哥。
作为一个大男人,肯定不能辜负她这份期望。
又聊了和句,向宗林还有事要忙,便挂了。
打电话时,翠儿就坐在一边全都听到了。
隔了一会,她说:“哥……段文婷会来找我。”
我一愣,随口问:“她不是,去南洋了吗?”
“我也不清楚,但飞天蜈蚣就是她的。”
看来,关于段家的事,她也不太清楚。
飞天蜈蚣既然取蛇涎,说明跟她有关。
而且,飞天蜈蚣对她有血脉压制。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怀城,到家了。
停好车,我便领着翠儿进了屋。
翠儿一直紧跟我,不离不弃。
我知道为什么,她想看小丽。
于是,我解除了猖坛的封印。
翠儿静静站在坛前,一动不动。
良久,柳小丽小心的将头伸了出来。
四面张望一番,很快翠儿引起它的注意。
第一眼看到翠儿时,它一下就傻眼了。
最终,柳小丽尖叫着从坛内窜了出来。
它一下扑在翠儿的脸上,薄翅紧紧缠住了她。
卧槽,我心里一阵抽搐,简直怀疑翠儿被攻击了!
我很清楚,姑娘蛇攻击人就这德性,撕破咽喉。
可翠儿没有受攻击的反应,她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