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
飞天蜈蚣落在段文婷手上。
立刻化成硕大的六翅蜈蚣!
蜈蚣儿臂粗细,呈淡紫铜色。
翅膀轻轻颤动,收伏在背部。
它迅速蠕动,以头对着鸡舍。
看来,它明白那地方有个天敌。
蠕动之际,竟发出细碎的金铁声!
我愕然瞪着这玩意,突然感觉不对。
正在这时,就听段文婷紧张的盯着我。
良久才小心的问:“它……是同一只吗?”
因为段文婷态度太紧张,我不敢轻易下结论。
毕竟,在人类的眼里,蜈蚣都他么长一个样。
而且,在过去时中,更容易忽略轻微区别。
记忆和现实的差别,会因实时感观被叠合。
只不过,如今的我观察跟普通人已迥异。
在经过仔细的观察之后,还是有了结论。
我略一沉吟,确定的说:“不是同一只。”
“之前见过的,颜色比它要更深。”
段文婷脸色,一下就变了。
她就像失掉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神色一下煞白,变得茫然失措。
她呆呆盯着手上的六翅蜈蚣,良久说不出话来。
一边的段七爷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问:“十七妹,怎么了?”
段文婷看了看他,无助的说:“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再厉害,也不可能重新培养出一只新的六翅蜈蚣……可是,老屋场为什么多出一只飞天蜈蚣?这东西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长出六翅?太不可思议了!而且……她接姑姑蛇的蛇涎、又是什么鬼?只有飞天蜈蚣要进阶八翅,才需要异蛇涎、女尸经、活僵脑、山魈颅、阴蚧尾、冬令蝉、夏季雪等……”
她说到这里,紧张的又问:“你是说……那一只蜈蚣的颜色、比它深?”
没错,这差不多是我区别两只蜈蚣的唯一差别。
相比之下,那只蜈蚣的呈深紫铜色,更古朴。
段文婷脸色更难看了,太阳灯下略呈土灰。
她紧咬着下唇,茫然的向天挥手。
“啷——”
只见手上的飞天蜈蚣,向天纵起。
它的翅膀突然振荡,消失在暗夜之中。
段文婷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不错,八翅天蜈蚣的颜色更深,据说呈黑褐之色。但是它的翅膀却会变成棕红,一旦腾飞,则如同焰火燃烧。更能瞬间百里,来去无踪。它这是进阶八翅前的模样……我要没弄错,她在给飞天蜈蚣炼八翅!”
段七爷一个哆嗦,手上的烟,突然掉到地上去子。
他这样惜烟如命的货,也无视那根才点燃的香烟呆住了。
他惊恐的瞪着段文婷,骇然失声:“八……翅天蜈?”
段文婷一把抓住我胳膊,手指在微微颤抖。
她努力镇定着,试图让声音变得平静:“丁简生!你……得帮我!”
我默默凝望着她,不免对她如此抬举,浮起一缕困惑。
或许,我的意识之中,对八翅天蜈没具体概念吧。
但她的神色令我有了些许感受,这东西肯定逆天。
不过,这么邪的玩意,让我帮你确定没找错人?
或者,这是你为了蛊惑老子,下的新阴招?
正狐疑,就听她努力平复了,又说:“我一来,立刻发现你是阴生尸养,有六甲无八字,并且,因鱼朝尸产、生人活僵阴阳祭生。因此,拥有天下至凶煞威,可谓神挡杀神魔挡杀魔。按理说,你这种人是不可能活下来。因为,任何接近你的人,都会被煞威克死,父母亲人无一例外,最终会导致无人抚养,活不到独立行乞的年纪……你、孃孃是谁?”
我略一迟疑,才面无表情的说:“对不起,这个无可奉告。”
这个时候,对她已经不太抗拒,这个是孃孃嘱咐的。
她临终前,才告诉我她的名字。
还嘱咐,只有遇到要我命的人,生死攸关时才能亮她名号。
她生前常嘱咐,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她名字、尤其玄门人。
段文婷一愣,仿佛并没感觉,这事有多意外似的。
她小心又问:“那……她老人家身体好吧?”
我轻轻叹息,无可奈何的说:“她走了。”
“对不起请节哀……老人家过世,什么年纪了?”
“不知道,她从没对我说过,具体的年纪。”
段文婷一声长叹:“那……能看看你家祖师牌位吗?”
“不行,孃孃嘱咐,不能让任何人看……对不起。”
就算对她很抗拒,也有点歉意了,真有点过分了。
不过,这都是实情,孃孃禁止任何人看祖师牌位。
包括她的名字都讳莫如深,我早就习惯这些了。
段文婷略一沉吟,对段七爷说:“先吃饭,七哥。”
段七爷这才回神,心事重重的点头,朝饭走去。
我于是将饭菜从食盒里取出来,一样样摆在桌上。
为了款待七爷,我还让店家带了一瓶飞天茅台。
但是,段七爷竟然对此无视,他直接盛起饭来。
我强笑:“七爷来喝点,我带了瓶酒过来。”
“不了……”
段七爷一声叹息,闷声说:“难为你、不喝了。”
我劝道:“这酒可不错,绝对正品不是假酒。”
段七爷看了看酒,浮起了无生趣的漠然来。
他挟了块菜说:“不喝了丁伢仔,吃饭吧。”
段文婷只盛少许米饭,默默开始吃起来。
我看到气氛这么消沉,只能放弃了殷勤。
段文婷看到我闲了,立刻说:“丁简生,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警惕的看了看她,说:“能帮你什么?说实话,我的修为有限,被人算计成这样,也没发现什么过人能力。据说土蛊能生化万物,木蛊能浮生幻象,而水蛊具备这两种能力。我怎么就什么能力没有,是不是超能力到我这就断供了……难道,因为俄乌在打仗?”
听我这么说,段文婷一下就乐了,饭粒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