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汗津津抱紧她,吮着她唇角,汗珠从他眉骨落在她眼角,仿若点了一颗炽热泪痣,“你上次不是不喜欢么?”
姜笙啜喏道,“谁说我不喜欢?”
他俯视着她,手臂青筋显现,姜笙呼吸急促,话又断断续续,“我说…不喜欢了吗?”
司夜爵揽住她腰将她抱起,吻着她耳廓低笑,“好,我们天亮就去拍。”
翌日,婚纱城。
姜笙坐在化妆室里化妆,造型师正在替她弄头发,时不时征询她的意见。
两个小时后,她穿着一件黑白色婚纱站在落地镜前,蓝黑色的长发编织成公主麻花辫,发顶上戴着的是黑色花冠,与脖子前的黑色钻石项链相映。
圣洁白裙覆盖黑纱,神圣又神秘,高贵既冷媚。
服务员拉开她身后的帘幕,她转身便映入司夜爵眼眸里。
向来适合深沉颜色的司夜爵此刻穿着一套经过精心裁剪的白色礼服,毫无违和的衬托着他本身优雅不俗的气质,甚至还柔和了他偏于冷硬深刻的五官。
司夜爵凝着姜笙,眼底的惊艳藏不住,朝她伸出手。
姜笙提着裙摆走向他,接住他手扑到他怀里,在他耳边轻道,“我老公穿白色也很帅。”
司夜爵搂着她腰肢,“我媳妇还是那么美。”
拍照的时候,姜笙与司夜爵配合得很默契,两人眼底是藏不住的爱意,在拍摄最后一组照片时,司夜爵从身后抱着她,在她耳边轻道,“下一次我们去国外拍吧。”
她顿着,他拢过她耳廓垂下的一缕发丝,“等举办婚礼的时候。”
姜笙诧异转头看他,司夜爵吻上了她的唇。
照片定格在最美好的一幕。
司夜爵送她回公司的路上,她靠在司夜爵肩头小憩,许是昨晚没休息好,又赶了早上的拍摄日程,有些疲倦。
司夜爵搂着她肩膀,也没打扰她,想到自己在拍摄时说出来“举办婚礼”那句话,给她的触动很大,难道他欠她的,是一个婚礼么?
他想不起来,没有过去的记忆,他们之间为什么没有举办婚礼,又为什么没有公开他们的婚事,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时,罗雀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信息,说,“爵爷,您约的心理专家下午抵达。”
姜笙没睡着,她是听到了,“什么心理专家?”
司夜爵手握拳状抵在唇前轻咳了声,“我这不是,想要用催眠激发自己的记忆吗…”
姜笙眼底掠过惊讶。
好半响,她闷笑,“是因为我总说等你恢复记忆…”
“也不全是。”司夜爵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我只是很想知道以前的事情而已。”
姜笙不再说什么,感受着他的体温与心跳,很窝心。
车子停在soul珠宝大门外,姜笙下了车,目送车子离开,手机便收到了一条短信。
她让罗雀告诉保镖暗中盯着姜易用那笔钱去做什么向她汇报,保镖把这两天来盯到的线索都告诉她了。
不出意料,姜易拥有那笔钱后,还是去赌了,前一晚赢了二十多万,他便请了当地认识的酒肉朋友去会所喝酒,一晚上花了十几万。
姜笙眸子微眯,如果姜易肯用那笔钱重新去做生意,她倒可以暗中资助,人有错想要改正,她可以给机会,毕竟她这个叔叔从未算计过自己跟她父亲。
只可惜,她这个叔叔终究是烂泥扶不上墙,她是没办法了。
她给保镖发了条信息。
*
姜老太知道后,果然气冲冲地跑到了姜易的出租房。
“好啊,你跟我说没钱没钱,你还敢去赌,去会所花天酒地是吧?”
姜易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昨晚又是宿醉,到现在酒也才醒了一半,面对自己母亲的责问,他表现出无所谓,“朋友借我点钱去赌,我赢了一点钱,去花天酒地怎么了?”
“你连你妈我跟你儿子都不管了,你那些狐朋狗友比我们还重要是吗?”姜老太气得血压都快上来了。
姜易把烟丢在地上,站起身,“对,他们就是比你们重要,口口声声说你是我妈,出事到现在你帮我过什么,还有姜恒,我儿子被你惯出来的毛病,还想指望把他丢给我?”
他冷嘲热讽道,“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你这个母亲,也没有那个废物儿子!”
姜老太瞳孔猛地一缩,气得发指,“你…你说什么?”
姜易坐回沙发上,“我人生的不幸是你一手造成的,从我爸死后开始,我就忍你很久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当我妈死了,你跟姜恒的死活都跟我没有关系!”
姜老太颤了颤,脸色刹那苍白,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亲生儿子会有这么决绝的一天,连她这个妈都不要了。
一下子急火攻心,姜老太给气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姜老太就躺在医院里,但守在她床边的只有姜恒。
“奶奶,你要是出什么事了,我可怎么办啊?”姜恒见姜老太醒来,哭着抱怨,“爸都不要我们了,他不管我们死活了。”
姜老太原本就头疼,被自己孙子这么一闹,她更是闹心,“恒儿,别哭了,你是你爸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