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资料翻了个身,脑袋枕在他腿上撒娇,“头都快炸掉了。”
他替她揉按,“你对别人的事还挺上心。”
姜笙嗤笑,“你不会连恬恬的醋都要吃吧?”
他抿唇不语。
姜笙伸手抚上他脸颊,眼尾勾着浅浅笑意,“行吧,以后老公的事第一,闺蜜第二。”
霍恬恬若是听到这话,非得咬死她重色轻友的“罪名”了。
司夜爵握住她贴在脸颊上的手亲吻,垂眸注视她,“我查到了一件事,感兴趣吗。”
姜笙迅速坐起身,“什么事?”
他将她揽入怀中,捏着她手心玩,“安叔的女儿不是摔下楼梯。”
姜笙一怔。
不是摔下楼梯?
司夜爵掀起眼皮,说,“我从医院查到他女儿的病例,她只有头部受到重创,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摔下楼梯跟被人推下楼梯也是有区分的。
自己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摔下楼梯,基本不可能有脑颅损伤的状况。
因为人一旦踩空,只会直挺挺跌倒下去,在环境反射条件中会用手稳住身体,轻微的擦伤自然不可避免。
但如果是毫无防备被人推下楼梯,确实也会造成脑颅损伤的情况,可身上至少也有骨折等痕迹。
这足以说明,安凝确实不是被人推下楼梯的。
姜笙不知道再想什么,司夜爵浅尝辄止地吻着她额头,指腹摩挲她眼角,温声道,“这个证据,已经足够证明了。”
她抬起头,“可是安先生知道吗?”
司夜爵眯目,好半响,“我会找他谈谈。”
“老公,谢谢你。”姜笙环抱住他的腰,脸颊蹭在他坚硬温热的胸膛上。
司夜爵唇贴着她耳畔,低哑一笑,“真想感谢我,等晚上看笙笙表现了。”
夜幕笼罩整座城市。
浓稠的夜像化不开的墨,与霓虹交错,渲染。
明承熙独自坐在吧台喝着闷酒,随着今天霍恬恬那件事的曝光,她确实已经没有能够“威胁”姜笙的东西了。
毕竟她亲眼见识,任何言论与黑料姜笙都不会放眼里。
就连霍恬恬这件事,她自己即便不出手,也会让爵爷出手,甚至陆厉琛都会帮她。
若当初是自己爆料出来,她现在就把她的前途给葬送了吧?
可是得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回应,她又怎能甘心呢?
她扶着额撑在台面上,又连续灌了好几杯酒。
韩笙走到吧台前,放下手提包落座,眼底藏着欲盖弥彰的奚落,“明小姐看来是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明承熙端起酒杯,目不斜视呵了声,“你跟姜小姐之间的争斗,你赢过吗。”
一句话把韩笙呛得死死的,别说赢她了,光是爵爷出手都已经让她家被“压死”。
见她没回答,明承熙不以为然,“你自己都没本事搞定,就不要妄想拉拢我了。”
她放心酒杯,把钱放在吧台上说结账,半醉半醒地走出酒吧。
韩笙气得咬牙切齿。
一个个的都在她面前装什么清高?
既然这个明承熙不肯被自己拉拢,那她只能“帮”她一把了。
明承熙头昏脑涨地走到停车场,几个青年混混朝她靠近,揽住她肩膀,“美女,喝醉了?要不要哥哥们送你啊?”
她吓得酒醒了一半。
猛地推开他们,下意识躲开,“你们想干什么?”
几个青年打量她,从头到脚都带着不怀好意,“听说你是个模特啊,要不跟哥几个来玩玩?”
明承熙想要跑,却被几个青年摁倒在地,拖她到车后。她脸色惨白,拼命呼喊抵抗,指甲抓破身上男人的脸,换来男人狠狠一巴掌。
她被扇晕了过去。
索性有其他人经过,那些人担心被发现,只搜走她身上的贵重物品跟手机便扔下她跑了。
明承熙再次醒来便躺在医院里,手机跟钱包都丢了,而秀明在床边守着她。
见她睁眼,他起身,“明小姐,您没事吧?”
明承熙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到现在都没回过神,“那…那些人呢,我没有被怎么样吧?”
秀明怔了怔,问,“什么怎么样?”
明承熙没说话,她身上没有任何异样,看来他们没有得逞,她反问,“谁送我来的医院?”
“当然是我。”
韩笙出现在病房外,“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恐怕就…”
她恍惚了下,低垂眼帘,不冷不热道了声,“谢谢。”
韩笙走到床边,“我已经抓到其中一个人了,没想到,姜笙那个女人这么歹毒,竟然想派人来毁你清白。”
明承熙怔住。
秀明不淡定了,“这位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爵爷太太派人来毁明小姐清白?”
韩笙原本是想要毁掉明承熙清白后再嫁祸给姜笙,只要她恨上姜笙,那她也只能跟自己联手了。
没想到她运气挺好,碰到人逃过一劫,她干脆将计就计,救她,把这事推到姜笙那女人头上。
“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去把那个人带过来给你们审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