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路数。他来时形单影只,两手空空,见到王未之后即不作揖也不开声,就那么直挺挺地走到王未不远处,立定。
见到大长老的这副光景,王未难得的收起自己的玩世不恭,严肃地注视着大长老的一举一动,整个看上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稍顷,只见大长老缓缓地从腰间解下一根软鞭,弯腰,低头,双手举过头顶,把软鞭递到王未面前。
“帮主。”大长老终于开口说道:“之前,我被猪油蒙了心窍,不但误会您不事帮务,不顾帮众,甚至还误会您是贪欲酒肉,纵情欢场的浪荡子。但是,我错了。您以德报怨,救我性命于水火之中,这样的大恩不但叫我无地自容,更叫我何以为报?此时此刻,我心之煎熬如翻江倒海,因此恳请帮主赐予我鞭挞之刑,以解我不敬之罪。”
许久,王未终于缓缓接过大长老手中软鞭,握在手里,目光却一刻也不曾离开大长老。
同时,大长老见帮主接过软鞭,心下顿时有了些许释然,仿佛压在心上的巨石轻了不少。他直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刚毅的脸上不但没有一丝畏惧,更多的反而是坦然和欣然,也许在他心里王未即将落下的不是鞭刑而是奖赏。
王未把手里的软鞭高高地举过头顶,就在将要落下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终于不再冰冷、严肃,而是逐渐……逐渐地由腊月寒冬奔向了阳春白雪,最终换上了一个莞尔的笑容。皮鞭在大长老的肩膀上轻轻点了三下:一下我不在意,两下你勿在意,三下同舟共济。
大长老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顿时双眼一片通红,接着热泪盈眶。
“帮主!”大长老的声音颤抖了。
“好!好!”王未连续说了两个好,握住大长老的双手不住的摇,啊摇。
“帮主!”大长老再次叫道,带着些许沙哑。
“很好!”
这一刻,不需要多余的语言,不需要多余的客套,需要的是相互的坦诚和理解。
“砰……砰砰……”随着一连串礼花喷发的声音响起,房间里到处是亮闪闪的彩片和四处飞舞的彩带,美好的音乐响起,就连空气都是甜蜜蜜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由衷的祝福。从此以后这对新人的一生将相伴度过,他们的未来将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不一定是你的。让我们幸福的泪水尽情流淌,让我们飞溅的口水四处宣扬,让我们······嗯嗯,不好意思,我妈妈的白勺,我奶奶的白勺,实在是太激动了,不小心串台了,骚累!骚累!
虽然经常玩世不恭,总的来说王未还是一个理智的人。“我想,你一定没吃过什么食物吧?”王未拉着大长老的手来到桌前继续说道:“来来来,我这里也没什么美味佳肴,只有几个不起眼的硬馒头,如果你不介意,今日我们就把这吃了如何?”说罢,王未便把一个已经凉了半天的馒头递到大长老手里,拿起另一个举到自己嘴边。
大长老恭恭敬敬地接过王未手里的干瘪馒头,心潮更是不得平静:“看看,都来看看,这就是他人眼里的酒肉之徒?这就是之前他大长老眼里的酒肉之徒?这天底下,难道还有啃着硬馒头的酒肉之徒?这到底冤不冤,枉不枉啊?六月飘的雪,十二月打的雷啊!看看,再看看,什么是艰苦,什么是朴素?这就是!什么是平易,什么是近人?这就是!干瘪馒头啊干瘪馒头,你是一个多么可爱,多么富有深意的干瘪馒头啊!”大长老内心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一大锅油的那种,两大锅油也不过分。
“吃。”王未把馒头送进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咬下一大口,十分、百分、千分、万分幸运的没有磕掉门牙。
“好!”大长老心里面一直兜着这件事,基本上没怎么吃过东西,虽然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啃过两个鸡腿,但那也不管饱啊。这次与帮主解开误会,内心自然是极大的欢喜,欢喜得腹中空空,欢喜得叽里咕噜,欢喜得也把馒头咬下一大口,尤其欢喜得十分、百分、千分、万分幸运的没有磕掉门牙。
“味道如何?”王未鼓着腮帮子含糊地问道。
“能吃!”
“比山珍海味如何?”
“帮主,说真的,这馒头硬邦邦的,比之山珍海味可难吃多了。”大长老也是满嘴粉面,口齿不清,但依然嚼得津津有味。
“难吃?”
“真的难吃。”
“哈哈······”王未笑笑,一嘴的天花乱坠。
“哈哈······”大长老附和,乱坠的天花一嘴。
……
看着大长老离去的背影,小橘子一脸不屑的说道:“没想到几个馒头就把人给收买了,还有点手段啊。”
王未难得听到小橘子夸奖,顿时志得意满,满面红光。
“有些人恐怕一辈子都要为某某人卖命喽。”小橘子继续说道。
“那又如何?难不成跟着我还会亏待了他?”王未信心满满。
“算你有本事,要不然猫三狗四那几个地痞流氓也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那当然。”
“三两好基友啊,都是亲兄弟啊。”
“呦呦!”
“天南地北走啊,五湖四海游啊。”
“呦呦!”
“……”
“……”
————
王未听说舒尔能次,便兴奋异常
作为一个举世公认的自以为是美食家来说,还有什么比舒尔能次更令人兴奋的呢?
于是举双手捧着一个递到媳妇面前,说道:“老婆!瞧,这就是传说中的舒尔,能次。”
老婆:“舒尔?次?”
章节报错(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