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情况很频繁,但还是不能习以为常,也许这才是他与社会格格不入的真正原因,就好比恋人之间,偶尔的突然出现带来的是惊喜,频繁的突然出现带来的就是惊吓。但是,这又不是他的主观意识造成的,异于常人的体质,赋予他与众不同的存在形式,从而被迫接受了非其所愿的孤僻性格,游离于世间之外。
“音穴?”王未的嘴上虽然在问林琪的去向,但是内心却同时下了个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帮助这个新朋友,解决他无法驻留于别人记忆的难题,尤其是亲朋之间。
音穴——顾名思义是一个能发出奇特声音的洞穴。音穴不大,但是很深,无法想象的深。还有,音穴究竟有没有底,也无人知晓,不是没有人去探究,而是根本就下不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音穴,这倒不是他们爱凑热闹,而是这天坑内部实在是闲的蛋疼。这不,好不容易来点新鲜事,便免不得兴起,像极了一群在郊游途中叽叽喳喳小的学生,哪里还有半分当年风云人物的风范。在这七嘴八舌当中,王未一行人也算是了解了下不去音穴探究的原因。原来,音穴的声音很奇特,一开始没有什么,越是深入便越加明显,明显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控制人的心神,并且效果还会随着深入距离的增加而增加。因此,音穴除却风险,还是一个锻炼心神的绝佳之地。
天坑不大,拐了没多少路,便到达所谓的音穴处地。
“锻炼心神?”王未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丈宽的音穴入口,再次发问确认。
一个文士打扮的人站了出来,进一步解释道:“不错,就是锻炼心神。正是因为锻炼心神,因此存在着极大的风险。这里的人几乎都试过,一旦开始锻炼就会处于神游状态,这时便不能被人干扰,除非自己清醒过来。这个过程的时间有短长,随个人而异。当然,醒不过来的人也是有的,那样的话,即使躯壳还在,神魂早已失去,除了残留的一口气,跟死人也没什么分别。”
“也就是说,林琪在锻炼心神的过程当中,我们除了远远看着之外,是无法跟他进行交流的。”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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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未看向音穴深处,总是感觉莫名的怪异。目力所及,恍惚间仿佛整个深坑都在发生扭曲和移位。除了形态和位置上的变化,似乎还预示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召唤,诡异的同时还伴着丝丝寒意。眉毛轻挑,再次凝神,欲做进一步探究之时,音穴却又回到原来的样子,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变化,一切都只是一时的错觉而已。他从来不是个怀疑自己的人,但是这一刻也不禁有了一丝动摇,难道真的是看错了?越是如此,便越容易引发人的好奇心,尝试性跨前一步,小心的做一个试探。这一次,诡异的一幕终于再现。“不是错觉。”他在心里给予肯定。
一只小手从后面抓住了王未的手臂。王未回头,见到的是小橘子格外凝重的脸,一向清澈的双眸里面写满从未有过的恐惧和焦虑,抓着的手也由于紧张而产生肌肉僵硬时的震颤。虽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是怎么会不明白她在表达阻止自己下一步行动的意思。握住她轻颤的手,给她一个宽慰的微笑,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自己不是一个鲁莽的人。
紧张终于缓解,但是两个人都已经从对方的举动当中明白,他们看到的是同样的东西。同时环顾四周,从每个人的脸上掠过,却没有见到什么异样。
突然出现的无影,突然说了一句在别人听来很普通,但是在王未和小橘子听来却别有意味的话,他说道:“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在说话的同时,眼睛里面同样星星点点。里面的内容很多,王未和小橘子却读懂了,这是一种找到同类时的欣喜若狂,同时还有一种只有自己才能明了的情感,就是在终于获得认同的时候,所有的孤寂被一扫而空时的快感和认同感。生平第一次被承认,是何其的珍贵,无影心潮澎湃。以前,不管见到什么人,做什么样的事,给予多少的好处,利用他的特殊能力才是最终的目的。这是一种无法想象的痛苦,有的时候只能假装接受对方的好意,用强颜欢笑来麻痹自己,但是无论多么的努力,都不能改变自欺欺人的根本事实。最无法接受的是,当自己付出所有的时候,换来的往往是无情的背叛,因为谁都无法忍受自己的身边藏着一个看不见,却又无处不在的人物。虽然无影不想知道,甚至拒绝知道太多秘密,但是不管愿不愿意,所有人都会不自觉地暴露在自己面前,而且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这便是背叛的因由。现在不同了,眼前的这两个人,他们竟然能见到有与自己一样的东西,并且有与自己一样的感受,那么,从此以后自己便将不用再是孤单的一个人,孤单的沉浸在一个自己的孤单世界里,何其美哉,何其幸也!
“虽然,我不知道下去会有怎样的风险,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去做,因为我们的四长老就在那里,我必须确定现在的他是安全的。所以我……”王未的话说得很坚决,好像是在对着所有人说,但其实更多的是对着小橘子和无影说的。
但是,王未的话还没说完,大长老、锦娘、小橘子、无影便纷纷站了出来,一个个向着他横眉冷对,用这样的方式阻止他意欲独自冒险的企图。
“好!”王未没有说一套冠冕堂皇的废话来拒绝这四人的行为,因为他知道拒绝也没用。甚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