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贤庄。
剑道馆。
张良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平心而论,他真的不是一个很容易对别人放下戒备心的人。
攫欝攫欝。但又一细想,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
他现在对面前的少年有种特殊的情感。
像是……同仇敌忾?
道不同,不相为谋,反之呢?
人在面对和自己拥有同一目标的人,总会亲近。
不自觉的亲近。
少年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只是感觉。
像极了早已死去,被他深埋在记忆之中,却又无时无刻不想起的那个人。
韩非。
少年和韩非并不像,首先,少年会武,而且功夫一流,韩非不善拳脚,而且嗜酒如命,身体虚弱。
两个人也都很聪明,但两个人完全是向着不同的方向去的。
但两人有一种能力如出一辙,那就是,总会给人惊喜,并且拥有一种让人相信,而且是坚信不疑的相信他们能继续带来惊喜的能力。
在这一刻,他对少年竟然有了种爱屋及乌的感觉。
其实他知道的更多一点点。
他看到了田言脖子上挂着的“言无忌”玉佩。
那玉佩是真是假,对于张良这种人来说,可谓是一眼便知。
重要的不是那一块玉佩,即便它价值连城,但那些在张良面前不值一提。
重要的是这块玉的上一任主人,以及他背后的故事。
信陵君,魏无忌。
那少年是魏无忌之子吗?
他自然是见过魏无忌的,印象中他的样子已然有些模糊,但他依稀记得,那英气的眉眼。
和眼前的少年如出一辙。
对于魏无忌的死因,他也依稀有一些了解。
有人说他是被魏王罢黜忧郁而死,有人说他是沉迷美色而死。
但张良却知道一些更深层次的原因。
张良对魏无忌的印象很深刻。
因为张开地曾经以魏无忌的故事教导他。
信陵君救的了赵国,却救不了他自己。
当时他的内心有那么一丝失望。
张开地觉得韩非当不了王。
但他不这么觉得,所以他孤注一掷的把一切都压在流沙上。
在大多数权贵的眼力,流沙的行为幼稚又可笑。
一心为公者,不如中饱私囊。
所以韩国亡了……
现在想想,那一切的酸甜苦辣仿佛又在眼前。
良久,众人又将视线从张良身上回到了田言与伏念身上。
田言与伏念相对而立,各持木剑。
少了什么?
田言在心中默念,思索道。
她能把剑招流利的复述,但剑招与剑招之间却少了一种类似于……灵魂一样的东西。
少了一股意境。
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明白了这个道理以后,田言也不在计较。
反正在练几天,也就差不多了。
“多谢师兄指教。”田言一拱手道。
“无妨,还未请教师弟的功夫到底几何呢?”伏念微笑道。
闻言,众人眼中皆是一亮。
今天的正题拖了这么久,终于要来了!
一股玄异的剑气围绕在伏念手中的木剑之上。
那是专属于伏念的圣王剑法之剑气,圣王剑法,讲究“内圣外王”,玄奥无比。
“这是师兄独创的“圣王剑法”,师弟当心了。”伏念对着田言提醒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圣王剑法”?”田言故作惊异道。
“师弟听过吗?”伏念却并不吃惊,只是按照商业互捧的套路回了一句。
他虽然还不是小圣贤庄内掌门,但是其下一任小圣贤庄掌门的位置已经是一件内定加公认的事情了。
这不是什么秘密。
恰恰相反,儒家的长辈们也早早的为其造势,恨不得诸子百家的每一家都知道如今的儒家出了一个可以自创剑法,而且剑法威力不俗的天才。
所以其他人知道这一部剑法并不奇怪。
“师兄名震天下,诸子百家莫不敬仰,江湖上也流传着师兄的“圣王剑法”之名,不知道才奇怪吧。”田言微微一笑道,笑容里充满了属于年轻人的朝气,以及一点小俏皮。
不管怎么样,说好话夸他就对了。
而且她还打算向伏念请教一番他的圣王剑法呢。
伏念抬手,一剑刺来。
其剑稳,准,在出剑之时,其气度潇洒异常,又不像原著中张良那般太过花哨。
伏念确确实实的把信雅达这三要素做到了极致。
田言抬手用木剑架住伏念的木剑,一来二去,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她的剑法中带有太过浓厚的罗网色彩,不宜暴露,所以她近乎是只守不攻。
仅仅数个回合,田言已经大致摸清了伏念的实力。
剑法比自己精妙,对于剑意的领悟也远比田言强,供其参悟剑意的那柄太阿,它的威力也远远超过田言的惊鲵和鱼肠。
巘戅啃书居巘戅。其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