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音频里的内容,顿时感觉脊背发凉,是什么让鲍咏对苏梦肚子里的孩子赶尽杀绝?
我直接驱车到了律所,唐远征在办公室里忙着涉外业务,我敲门进入,直接说:“你放一下手里的工作,有一个重要事情跟你说。”
唐远征抬着头不屑一顾地看着我说:“有什么比赚钱还重要的事情,难不成于安东又出来作妖了?”
我笑了笑说:“于安东现在已经不在我的关心范围之内了,我现在更关心女性安全与自由的问题。”
唐远征站起身来,走近我绕着我转了一圈说:“呦,自己还没有完全脱离苦海呢,竟然关注起整个人类女性的问题来了,自命不凡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啊。”
不就是想说我多管闲事吗,竟然说得这么超凡脱俗。
我郑重其事地说:“不跟你说废话,浪费时间,我刚刚跟踪苏梦的丈夫鲍咏,许莎莎和孩子的下落没找到,倒是听到鲍咏计划暗中谋划让苏梦堕胎!”
我以为唐远征听到这个消息会惊掉下巴,没想到他却镇静自若地说:“这有什么办法,我早就调查出鲍咏转移财产的事情,苏梦却是掩耳盗铃,奋不顾身地往火坑里跳。甚至让我不要再查鲍咏事情,以免影响他们的幸福。我能怎么办?”
我有些着急地说:“幸福?苏梦所谓的幸福是自己画出来的吧?!我看到的鲍咏却是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是充满算计。”
唐远征笑了笑说:“哪一个婚姻失败的女人不是这个样子,自己以为遇到了幸福,凭借男人的只言片语,就以为男人会给他一片爱琴海,被伤害后,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嫁给了自己一往情深的幻想。”
我说:“我这样的傻女人可能做这样的蠢事,苏梦这么成功的女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傻事?!”
唐远征说:“就在你昏迷之前,我就查出鲍咏转移财产的证据,铁证如山地摆放在苏梦面前,苏梦还幼稚地去质问鲍咏。他既然都背着她做了,他还能承认吗?”
唐远征倒了一杯水摇了摇头说:“真是,女人呐,在做事业的时候比男人都精明,在感情方面却被甜言蜜语迷惑的团团转。哎,谁让她遇上了我这么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男同学呢,看来还是要管,不管于心不忍。”
说完,唐远征拨打了一通电话,可是手机里却是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声。
电话关机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真的关机状态,另一种是对方已经把打电话的人拉黑。
唐远征是苏梦的大学同学,两个人的关系很要好,按理来说,苏梦把谁拉黑都不可能把唐远征拉黑。
唐远征通过他们另一个比较要好的大学同学-靳逸菲约见苏梦,没想到很快约上了。
苏梦真的把唐远征给拉黑了。
看来女人一旦陷入感情的漩涡,正义的光也会被黑暗吞噬。
唐远征怕苏梦不信,再次拒绝见他,不相信唐远征说得,他要带上我一起去,让我特意带上录音原本。
我跟唐远征还没有说完苏梦的事情,办公室大厅里就传来一阵喧闹声。
一个女人抱着两个月大的孩子,后边还跟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旁边坐着一个正在玩游戏的男人。
女人喊道:“我要起诉离婚,我要找一个好的律师。”
男人手里的游戏还没有停,指着林可儿说:“你敢给她律师试试,你要是敢给她找我就砸了你们律所。”小声嘟囔道:“真是好日子过惯了,矫情,离婚?离婚带着两个孩子谁要你。”
林可儿招待女士单独抱着孩子坐到我的办公室,对男士大言不惭道:“嗯,离吧,离了没人要,也比跟着你这么个好玩懒做地强。”
唐远征让我出去劝林可儿不要说话,让我找谭律师去接这个案子。
我说:“林可儿这话说得没错啊!”
唐远征笑了笑说:“你觉得这对儿夫妻,能离婚吗”
我说:“我不知道女人怎么想的,我要是遇到这样的丈夫,我绝对不要二胎。换作是我,肯定离。”
唐远征潇洒地转了一圈皮质座椅,邪魅地看着我说:“聪明了哈,也不知道是谁,为了丈夫想要个儿子,拼尽全力生二胎,最后连……”
我抄起桌子上的文件夹想拍死他。
唐远征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识好歹,咱们继续聊案子。“
对于唐远征这个救我于危难之中恩人,说这件事情,我一点也不恼。
我懊恼地是,自己曾经一意孤行做的事情,最后的结果不仅劳而无获,反而让自己身陷囹圄。
我再看看正在抱着二胎哭诉的那个女人,不正是那个为了家庭和睦一意孤行的自己吗?
我笑了笑说:“原来蠢女人都是一个样啊。”
唐远征说:“你觉得女人会离婚吗?”
我说:“这个男人,都这样了,还在玩游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哪个女人都会跟他离婚。”
唐远征笑了笑说:“咱俩打赌,你信不这个女人不会离婚。”
我说:“不信。打赌,就打赌。要是这个女人离了呢?”
唐远征说:“要是这个女人离婚了,我就去找许莎莎儿子的下落。要是没离婚,你就继续配合我跟苏梦的离婚案。”
眼前这个案子没有家暴,没有出轨,家庭条件一般,家里已经有了一个男孩儿,女人觉得经济上比较吃力,不愿意再生二胎,男人总是想要个女儿,整日在女人耳边厮磨。最后,女人还是在男人的软磨硬泡下生了一个女孩儿。
我配合谭律师做记录,女人哭着说:“我本身因为经济条件困难不想再生二胎,他说,只要我给他生个闺女,他就努力赚钱好好工作,让我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