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现在除了可可和我爸爸谁还需要我?正当我在满脑袋搜索开车的人是谁时,车子一点点地靠近我,停在我的身旁,我透过眼泪的迷离,一看这是苏梦的车子。
但是刚刚说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啊。
车子副驾驶的车窗降落了下来,我上前一看,竟然是刚刚跟我通完电话的唐远征。
他的手臂现在还没有好,主驾驶上坐着肚子越来越明显的苏梦,唐远征笑着说:“快点上车!”
唐远征和苏梦的到来,让我顿感温暖。
我上车后,苏梦问我:“是不是感觉太突然。”
对,太突然了,于安东的态度竟然转变的这么快,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郑菊的反常,更是让我深感诧异。
也许就是很多人说得那样,当我们拥有的时候,从来不知道珍惜,在失去的那一刻,才知道曾经拥有的弥足珍贵。
唐远征问:“要不要来上一杯。”
苏梦笑了笑问:“一个孕妇,一个伤残,怎么来一杯?”
唐远征说:“咱们陪着离异妇女,咱俩不用喝,咱就看着她喝醉,你没听说过嘛,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我看着大着肚子的苏梦和伤残未愈的唐远征,问:“你们两个是怎么从医院出来的?”
苏梦和唐远征对视一笑转身看着我说:“我们两个人是偷着跑出来的,所以时间有限哦。”
刚刚还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的我,感觉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围着,不需要他们陪我做什么,有他们站在我的身后这已经足够了。
我擦干脸上的泪水,说:“咱们回医院吧。”
唐远征赖唧唧地说:“回医院多没意思啊,我在那里住的快要发毛了,你想想你要去干啥,我和苏梦陪着你,正好我俩也出去放放风。”
我问自己,我想去干什么?与其说不想干什么,更不如说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苏梦说:“不如咱们去逛街吧,逛街最能让人忘记烦恼。”
我最不愿意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逛街,一是经济上不富裕,别人掏钱,我心里会有人情压力。二是一遇到人多的地方,我就会顿感烦躁。
我说:“咱们还是回医院吧,买上几副在扑克牌医院打扑克吧。”
唐远征和苏梦一同摇着头说:“真是无聊至极啊。”
我本身就是个不懂得生活趣味的人,让我装得自己很有趣反而会心生压力。
苏梦说:“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你会觉得来一趟人间,有时过得不必太认真。”
唐远征抬着受伤的胳膊撒娇说:“人家今天不是很方便嘛,真是欺侮人。”
苏梦笑着说:“不不不,这个地方不管你现在什么样子,只要你进去,你就会觉得自己很重要,但又没那么重要。”
苏梦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什么地方能这么奇妙,难道是人间仙境?
苏梦把车子开往城外,驶进郊区感觉夜里的空气都充满着魅惑和自由。
我们把车子停在一幢小院外,院子在外面看着很小,但是里面的空间却很大。
这是一家酒馆,类似于市里的酒吧,与酒吧不同的是,这里的装饰没有酒吧让人迷离,虽然酒友纷纷,但是让人感觉的这里很静谧很安逸。
坐在前面的吧台或是任意一个位子,听着柔和的古典乐,都会让人感觉,往日的悲伤就像一条忧伤的河流随着时光流向一望无际的大海,留在心间的全是五味杂陈发酵后的芳香。
正当我沉醉在忧伤的迷离中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带走了我心底的种种忧伤。
郑莉穿着一件连体的针织裙,修身的针织裙完美的勾勒出了郑莉的妖娆多姿。
最惹眼地是,郑莉的手挎着一个中老年男人,男人看上去五十岁左右。
我耳边突然响起贺辰洋说的,郑莉和她们银行的董事长有不正当关系。
难道郑莉身旁的这个男人是她们银行的董事长?
我仔细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番,男人长得不高,皮肤黝黑,眉宇之间透着几分商人的果断和狡猾,看样子不像是一个大型商业银行的董事长。
一个商业银行的董事长,最低也是经济学硕士,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丝毫受过高等教育的谦和。
我作为一个自身一文不名的家庭妇女,自然没有和银行打交道的机会,更不知道商业银行的董事长是谁。
正当我低头摆弄手机要查一下商业银行董事长的时候,唐远征把查到的资料和照片都发在了我的手机上。
我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唐远征,唐远征小声说:“能不能别一直盯着人家看,傻子都知道你在看人家。”
苏梦朝着郑莉的身旁看去说:“好像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聪明,聪明的连个媳妇都找不着。”
唐远征笑着说:“聪明人也有烦恼啊,一睁眼就面对一群傻子,天天为了一群傻子来浪费自己的聪明才智。”
苏梦轻蔑地白了一眼唐远征说:“错,一个人如果太过聪明脱离了实际,那他就是个真正的大傻子。”
我无暇听他俩的傻子辩论,我只想知道郑莉挎着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商业银行的董事长。
男人长得跟董事长有些相像,但是没有董事长的谦和。
难道是董事长拍简介照片时找的摄影师太厉害,把他的气质也做了修整?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苏梦说:“一雁,都离婚了你还管人家干嘛?”
对呀,婚都离了,我和于安东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郑莉的事情又与我何干。
正当我关上手机准备品美酒时,郑莉和那个男人却朝着我们款款走来,郑莉的脸上未见丝毫即将偿还巨额赌债的忧虑。
难道郑莉要领着那男人要过来羞辱我,我仔细看了看郑莉的目光,她的眼神看得不是我,而是坐在我一旁的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