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苏棠恢复了些力气,就推开了左寒松。
左寒松的唇角挂血,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只是一向有洁癖的左寒松并没有着急去擦,而是看着趴在床沿不断咳嗽的苏棠。
整个房间回荡着苏棠不断干咳的声音,直到她的咳嗽声音慢慢的静下来,左寒松才开始说话。
“本相又救了你一次。”左寒松说道。
“看不出来,丞相大人居然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的解药。”
这件事情苏棠是有点印象的,原著中是有提到过得。
“……”
“你答应本相的事情,现在本相来找你兑现。”
苏棠一顿,她是绝对不可能去给季临渊做妾的,那时候她不过是为了脱身的缓兵之计。
“丞相大人怕是抬举我了,我这样的人,名声尽毁,就算我是定远侯府的大小姐,也是没有资格去给皇家人做妾的。”苏棠早就想好了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那你之前听本相和你说的话,都是筐本相的?我看你是忘记了那些敢骗我的人的下场了。”左寒松的语气带着威压,但是苏棠丝毫不怕。
她坐起身来,目光直视左寒松。
“难道你一开始接近我就不是利用了吗?”
左寒松只是定定的看着苏棠没有说话,只是二人相对视的眼神都出卖了彼此的试探。
“你救了我,接近我,从始至终都是为了顾将离的那块儿玉佩吧。所以,你对我最开始就不是救命之恩。”苏棠被药物折磨的皮肤苍白,原本就殷红的嘴角,更是因为鲜血的浸染透露着一丝妖冶。
苏棠的语气坚定,她早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系,虽然知道这件事情早晚都要在左寒松的面前挑破,可是她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左寒松最开始就在布一个局,这个局在她离开顾将离的将军府就开始了。
从集市上的相遇,他应该一早就在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了,只是恰好有一个救她的机会,紧接着,下面的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借着把她送回家的名义,拿走顾将离的玉佩,然后在三公主宴会上故意接近她,试探她。
左寒松轻笑一声,丝毫都没有被别人点破计划的窘迫,不愧是原书中运筹帷幄的人。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的玉佩都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想让我做你的耳朵去季临渊那里做你的奸细?时不时的给你探听消息?”苏棠坐起身子,把自己想不明白的地方都说了问了出来。
“你不是传闻中的苏棠。”
“那传闻中的我应该是怎么样的?愚蠢,娇纵,跋扈?还是应该成为你权倾朝野的垫脚石?”苏棠越说越大胆,但是她知道左寒松现在就是一手遮天。
皇帝在重用他的同时也在防备着他,不光是皇帝,杨家也是一样。
左寒松的不光是皇帝的近臣,也是他制衡朝野的筹码,这就是帝王之术。
“这么多年,本相还没有遇到过一个知己,本相改变主意了,我允许你做我的丞相夫人。”这话说的极其温柔,就像是沉稳内敛的少年,在向心爱的姑娘求亲。
只是,在这个场合,苏棠只感觉到恶心。
“丞相大人还是太看得起我了。”苏棠冷哼一声,他知道左寒松说的这话极其危险,有可能已经对她起了杀心。
可是现在只能破釜沉舟,才能有一线生机。
左寒松走到苏棠的面前,骨节匀称的大手再次钳制苏棠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只是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肃杀。
“看不看得起你,本相说了算。”
苏棠知道左寒松现在的意思是不会对她做什么了。
“本相还是小看你了,不过,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要知道,诽谤当朝丞相的罪名可不小。”左寒松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语气恢复了最开始的温柔。
他又再一次的佩戴上了面具,用温柔的外表遮盖住了他恶魔般的内心。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过多打扰了。”苏棠起身,走到这个房间的镜子前面。
这屋子本来就是给客人准备的,看着这间屋子的摆设又是招待女客的,所以她简单的收拾一番。
从自己的袖管中掏出来随身的帕子,绑住了还在流血的手臂。
她这个带着血渍的衣服肯定是不能够再穿出去了。她打开柜子,里面有早就准备好的备用衣物。
苏棠随手拿了一件外衫,遮盖住带有血迹的她原本的外衫。
换好衣服的苏棠打开门就像是没事人一般,朝着宋涵的屋子中走去。
只是玉佩在左寒松手里了,她是要不回来的。
此时的宋涵觉得体内的热度散的差不多了,但是她的身体依旧在不断的发抖,可想而知,她到底只经历了多大的痛苦。
“婼婼,开门,我回来了。”苏棠大力的拍打着房门。
宋涵原本还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但是听到苏棠的声音她的心里才踏实起来。
她迈着虚浮的脚步去给苏棠开门。
苏棠给宋涵递过来一个药瓶,“快把它喝了,这个药就会彻底解掉。”
这是刚才苏棠在左寒松掐她下巴的时候顺来的。
她知道在这府中找到解药是不能了,直接跳到冰凉的池水中又会触了三公主的霉头。
“娇娇儿姐,你……”宋涵迟疑了一下,然后接过苏棠手中的药瓶,她没有直接喝下去,而是看着苏棠,眼中还带着一丝委屈。
刚才药效发作的时候,她一个人绝望的在这件屋子里,直到苏棠来了,她才找到踏实的感觉。
“喝了它,药就会解了。”苏棠有些着急,因着这不是什么好药,所以时间越长对身体伤害越大。
苏棠就让她快点喝下去。
宋涵没再迟疑。
冰凉的液体划过她的喉咙。
苏棠坐在她的旁边,帮她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