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缝合了。”陈舒垂着眸子,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疲惫。
十秒,三十秒,没有人回答他,陈舒很是疑惑地回头看了眼。
所有人都傻眼了,唯独余庆像是在看神明一般看着他!
“可以缝合了……”陈舒有些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可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噗通’!
“我的亲娘诶……”余庆难以言表现在的激动!狂热的医学心脏让他忍不住膜拜陈舒!
“赶紧起来!”陈舒微惊,握着余庆的小臂扶了起来,“余院长……您岁数比我大,不要行此大礼。”
余庆就差当场老泪纵横了,天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华国医学界的未来!看到了中医复兴的光明大道啊!
余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回过神朝身后愣了一片的人道:“傻站着干什么!缝合啊!再拖麻药劲都过了!”
那几个人才如梦初醒般去给吴美丽缝合伤处,唯独方才诋毁陈舒的男医生一动不动的站着。
“呵……”
男医生低低地哼笑了一声,自嘲和轻蔑的意味就连余庆都能听出来。
“玩儿呢?这算什么?跟他妈变戏法一样说愈合就愈合?我学了十几年的医现在就他娘的像个笑话!”
陈舒微蹙眉头,淡淡道:“未知不代表不存在。”
“你说我无知?”男医生抬眸看了陈舒一眼,眼里隐有杀机。
“装逼成功的感觉是不是让你很飘很自豪?”
陈舒眉头微展,突然明白了什么。
像他这种人,就算陈舒证明出来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也无济于事。
看不顺眼一个人,那个人将做什么都是错的。
“到此为止。”陈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将已经在手心捂了许久的玉重新还给了余庆。
男人见陈舒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突然起了一股无名火:“这医生谁爱当谁当去吧!以后医学界全听这个傻逼的得了!”
“陈舒是吧,老子记住你了!”
男人撂下话,突然间脱下身上的手术服扔在地上,夺门而出!
余庆激动的心也被这一通话泼冷了些许,微微歉意的看着陈舒道:“孙医生他平日里架子也这么高,要是让陈先生感到不适了,老夫跟你说一声抱歉!回头我让孙医生人事部领工资!”
陈舒手抬了抬:“没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能当上医师也证明他是有实力的,不过思想守旧,好好引导还是个好医生。”
孙医生刚才在那种不知情的情况下怀疑陈舒那比较极端的手段,陈舒也是能理解的,只是后来的固执和成见让陈舒对他的观感下降了不少。
“陈先生的心胸真是连老夫都自愧不如。”余庆敬佩地看着他。
陈舒淡淡地笑了笑:“只是在以正常人的角度看事情罢了。”
陈舒看向那块色泽暗淡了不少的和田玉。
“只是这块玉……我回头赔你一块吧,这块玉本身吸收的日月精华已经被耗尽了,也无了灵气,戴着对人体已经没了什么好处。”
余庆连连摆手,他哪敢让陈舒赔,他恨不得陈舒多欠他一点人情!
“不必不必!我回家放着当着纪念!”
余庆脸色又一亮:“陈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你这一身古医术是在哪学的吗?”
陈舒脸色暗了暗,摇了摇头。
余庆见他似乎不愿意说,脸上的热情顿时有些暗淡。
不是陈舒不愿意说,而是老头特地交代过,他现在所得的能力,不能轻易透露给他人!
余庆只失落了一瞬,很快就眉开眼笑道:“想不到陈先生年纪轻轻,不仅精通凝星北仑针法,还对南疆蛊术如此熟悉!你身上的惊喜,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不知什么时候陈先生有时间,我来为您开个讲座!”余庆已经迫不及待想将古中医文化发扬光大了,才刚见识一遍玄灵凝玉蛊,就想着让陈舒去开讲座!
陈舒弯了弯唇角,莞尔道:“有的,等我处理完最近的事情,我找个时间打电话通知你吧。”
余庆狂喜地连声道好,这一天的大起大落让他激动到高血压都快犯了。
陈舒在庆丰医院一直待到吴美丽状态稳定才离开。
离开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处理吴珂那个人渣!
…………
吴珂鼻青脸肿的躺在一条巷子中,血液混着不明液体糊在身上,恶臭无比!
他离开庆丰医院的范围后,便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围堵着,身上的钱全都被劫了个分毫不剩!最主要的不是现金,而是那张五百万的卡!
吴珂拼死拼活保住那张他卖了妈才得来的卡,却还是被人殴打了一番,抢走了他的身家性命。
吴珂是被人踹醒的!
“喂!起来,跟我走一趟!”粗狂的男声丝毫不客气,皮鞋尖踹着他的腿。
吴珂被脸上的伤牵扯地嘶哑咧嘴,听到这个声音更是没好气:
“他妈的谁啊!”
几个男人抱着手臂站在吴珂面前,巷子里的光线极暗,更遑论吴珂被揍得鼻青脸肿,连那几个人的样貌都看不清!
“哦,督办局的,走吧。”
吴珂听到这句话,不禁心虚,拖着残躯往后蹭了一步。
“我没犯事儿!找我做什么!”吴珂声音微颤着狡辩,哆嗦着扶墙站起身。
“少来,你犯没犯事儿自己心里清楚,走吧,别让哥儿几个来硬的。”
那几人语气轻佻,说话完全不像是督办局的人员,倒像是和吴珂这一类的混混很是相似。
就连身上穿的也都是便衣,吴珂压根就没法辩论出他们到底是真条子还是假条子!
吴珂想逃,但脚腕似乎是崴到了,一抽一抽的疼。
“不走!老子凭什么信你们是不是督办警!”
吴珂抓住那点端倪,想找机会溜之大吉!
“虎哥,别跟他废话了吧……美荷姐那边催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