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的家就在旁边不远,拐过去就到。
这个村子本来就不大。
也就百十户人家。
大娘家的院子倒是不小,就是很破败。
院子的大门已经倒塌,也没有再重新修葺。
房子墙上的砖都被腐蚀成粉末了,看来这房子年头不少了。
从院子的规模看,大娘家应该曾经辉煌过。
说不定真的有好东西。
太师椅就摆在堂屋靠西边的墙边。
两张椅子的中间还摆了高脚类似高茶几的东西。
赵秋城对着两张椅子和中间的茶几又是摸,又是敲,甚至还趴上去闻了闻。
椅子看着真的有些年头了。
灰蒙蒙的,保存的还可以,就是椅子腿脚稍有点变形。
大娘紧张地站在旁边,可能是怕他看不上。
她也想不明白,城里人要这破椅子干吗?
听说城里人都是坐沙发。
海绵的,比他们村睡觉的床还软。
“大娘,这椅子年头是有了,只是木头就是普通的木头,保存的也不是太好。这样,这三样我都要了,孬好是一套,你不能只卖给我两把椅子是不。”
赵秋城拍拍手站直身子。
他看出来了,这椅子起码有几百年。
比他从帝都信托商店买的那把要好。
而且,这是一套。
“行,都卖给你,你能出多少钱。”
大娘爽快地答应了。
她还以为赵秋城只收椅子,不收中间的那个木台呢。
“您这么大岁数了,我也不坑您,一共五百块钱,不能再多了,我也就喜欢收藏个古物件,要是坐的话,还是坐个沙发舒服。”
赵秋城随口说出个价格。
他也知道,这两张椅子肯定价值不菲。
但收东西只能给这个价格。
大娘一听很高兴,这价钱明显超出她的预期,忙点头答应了。
她认为这两把椅子能卖两百块钱不错了。
去年,来一个人只给一百块钱,多一分都不给,她没有卖。
不是她觉得一百块钱少。
是那人说话太难听。
易飞趁他们说价的时候,也趴过去看了看。
他不太懂,但易家先祖里有对家具的记忆。
毕竟这是常见的东西。
他仔细看看做工,应该明代的工艺。
他只是看不出,不知道本身就是明代打制的,还是后来仿制的。
椅子的腿角虽然有点变形。
但整体保存的非常好,绝不是普通木头。
屋里昏暗,看不清木质。
这太师椅别说五百,五千也赔不了。
再过几年,好木头都非常值钱。
赵秋城诚恳地说:“大娘,您看我的车也放不下,我下午派个大点的车来。”
大娘怕他下午不来。
一边送他们出去,一边一个劲叮嘱,下午一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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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城上了车,说道:“走,到县城去打电话,让李文朝下午就来拉,我看出来了,这两把椅子是明代家具,木头应该是黄花梨的,怎么着也值几万块钱。”
“那你说是普通木头?”
赵丽丽愕然地看着小哥,这嘴里还有点实话吗?
五百块钱是不是太少了?
“这是做生意,怎么能说实话,再说了,我就是出三百,大娘也卖。”
“那你要是看走眼了呢。”
“那就赔五百好了。”
易飞说道:“赵总,这两把椅子要保存好,再过个二三十年,等国家强大了,人民有钱了,这三件套肯定得几百万。”
赵秋城乐道:“我觉得也是。”
赵丽丽虽读书多,但对两把椅子值几百万,还是多少有点不信。
这人疯了吧。
想想易飞说小哥的那张办公桌能值两三千万。
也就没啥奇怪的了。
一张邮票还能值上千万呢。
你找谁说理去。
赵秋城是多少懂点古董。
易飞是前世在博物馆见过类似的,也算有点见识,知道一点价格。
赵丽丽再聪明,也不会想到这东西能值那么多钱。
三个人到了县城。
顾不上别的事,找个邮局给办公室打电话。
赵秋城让人通知李文朝开个后面能开门的面包车。
尽快赶到云水县农机署的大门口。
虽然李文朝比较忙,但有些事还是他来比较好。
赵秋城的收藏室,一般人可没福气参观。
他是个低调的人。
赵老署长都不知道他收藏了什么。
打完电话。
三人到路边一个饭店吃了点饭,坐在车里等着。
大约一个小时多点,李文朝到了。
赵秋城也不说什么,直接开车带李文朝去了那个村的大娘家。
顺利把椅子装上面包车。
赵秋城把五百元钱递给大娘时,她的手直抖。
这种山边的村子里,五百元是一笔巨款了。
易飞为赵秋城收到满意东西感到高兴,也为大娘感到悲哀。
但赵秋城说得对,这是生意。
不赚钱没有人去做。
就是爱好,也是为了赚钱。
可惜大娘不认识她家的椅子。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两把破椅子能值那么多钱。
他也不会去谴责赵秋城心黑。
本来就是买卖。
双方情愿的事。
车子重新上路。
赵丽丽问道:“哥,还收吗。”
“今天不收了,回去了。”
赵秋城说:“收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闲的时候出来跑跑,忙的时候就忙别的,我又不吃这碗饭,对了,翟校长在学校不在?”
“应该在吧,他大部分时候都在学校。”
“直接去找翟校长,让他看看我们这一天有没有收获。”
两辆车一前一后来到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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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的校长翟涯松是最早的一批留苏学生。
出身于大世家。
原来在省城一家国营企业当厂长。
由于众所周知道原因,调到临东市的文化署当了一个闲职。
他有一个本事。
就是对于古董的鉴定非常精通。
绝对比一些所谓的专家靠谱。
所以在临东也有一定的人脉。
在文化署倒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