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招惹上了走私团伙,梁知有点不高兴,一路上都在耷拉着个脸。
临到家的时候,看着大门上挂着的锁头,他鬼使神差的问:“警察同志,之前叶思扬他们口风一致,坚持说门锁不是被他们给砸开的,是本来就开着的……”
他瞅着靳远:“你说会不会就是来藏钱的人砸开的?”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靳远道。
可这样图什么呢?
大门敞开、让叶思扬等人进来打砸一通……等梁知搬家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钱放了进来。
毕竟当时家里被砸,他们里里外外的都查看了一遍,根本没有这些钱。
且靳远最近还在为了案子,时常的过来走访……
那些人难道脑子有病??
专门找不安全的地方放钱?
“会不会门锁确实不是叶思扬等人砸的,但也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无辜,是看到大门敞开了,所以才过来的。”
梁知神情凝重:“而是他们一开始就知道大门会被砸开,或者说,就是叶思扬他们引导的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
靳远点头说会调查,随后带着人去把这些钱清点了。
梁知跟陈峰只是远远的看着,这种事儿,还是越少接触越好。
赵建平听见人说梁知家里头又来了好多警察,迭忙的跑过来打听情况。
梁知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靳远出来问人最近村里有没有来过什么可疑人物,还问:“……叶家最近还有跟什么人接触过吗?陌生人有吗?”
赵建平摇摇头,他跟叶家住的也不是一趟街儿,哪里知道叶家都见过什么人。
他心里头有些不满的想着:这怎么又跟叶家有关系?
看来梁知说的对,真的得大喇叭通报通报,好好的把这些事儿撇清了。
原本他听了自家媳妇的话,还以为梁知是记恨叶家,想挑拨他、利用他,让叶家以后在村里头过不下去呢!
现在才觉得,梁知是真的为了村里好、为了白河村的名声好。
不然就这么放纵下去,等哪天抓风气建设的反面典型,白河村指不定真就要被拎出来批评了。
梁知不知道赵建平心里会想这么多,客气了几句把人送走,简单吃过晚饭以后,想了想……还是跟陈峰摸着黑回东池头了。
万一真是什么走私团伙,到时候对他打击报复,摸进他家里头把他们俩给抹脖子了咋整。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之前那伙雨夜来投诉的人有关系。
真是晦气!
梁知想着这些烂糟糟的事情,蹬倒骑驴的力气都大了几分。
本来他带了锅碗瓢盆过来,就是打算多住两天的。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两个人折腾了这么一通,草草的洗洗涮涮就回屋睡了。
炕上冰凉。
不到半夜,梁知就冻得受不了,起来抱柴火去烧炕了。
屋顶上的耗子又在折腾,奔跑中夹杂着玻璃珠子弹跳的声音。
“明个儿我就整几只猫回来,让你们折腾!”他朝着房顶恶狠狠的低声咒骂了句。
火刚引着没多会儿,陈峰就也醒了。
“冷了吧?”梁知问。
陈峰点了点头:“嗯、太冷了,裹着被子还是跟进了冰窖一样。”
“过来烤烤火,灶坑门这儿热乎!”梁知给人腾了个位置。
陈峰嗯了声,拎了张小板凳过来坐。
“哥,你说那些钱是咋回事儿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好多啊!”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道。
梁知捡了几根树枝撅折后填进了灶坑里。
“爱咋回事咋回事儿,反正跟咱们没啥关系,咱就是普通一小老百姓,管那些干啥?”他道。
总不能指望他去1v50……抓个犯罪团伙啥的,建功立业吧?
又不是身带外挂,也没办法一拳打死屠夫,更不可能刀枪不入、弹穿不死。
想那么多干啥?
陈峰哦了一声,倒也听话的没有问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没话。
“哥,上头的耗子又开始闹腾了……”
陈峰百无聊赖的拿着树枝儿抠地,没多会儿就忍不住抬头瞅着房顶:“你说他们到底咋上去的啊?也没看着屋顶哪有洞啥的啊?”
“兴许是烟囱啥的吧?”梁知也抬头瞅了一眼。
可惜没有梯子,不然拆两块木板下来看看,试试能不能放两只猫进去。
总这样一到半夜就折腾,也有够烦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陈峰还问梁知有没有想好以后去哪里接着摆摊:“我看客运站那也挺好的,对面就是火车站,一天人也不少,而且离办公大楼也不远。”
“再看看吧。”梁知也不是没考虑过火车站,但他之前毕竟在那卖过茶蛋,生意只能说是一般。
也不是人人都舍得花大价钱吃一顿热乎饭的。
办公大楼那也是因为先前有专门的补贴,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生意,甚至价格都得再被打下来几成。
可也不能就这么成天成天的闲着。
想想,梁知也止不住愁了起来。
等炕烧热乎,已经是快要三点钟了。
陈峰早就打着哈欠,梁知也差不多。
两个人回屋钻了被窝,一觉儿睡到了第二天晌午才醒。
“倒是省了早饭了。”梁知刚洗完脸,就看到了顶着炸毛头的陈峰。
陈峰昂了声:“早、梁哥……已经中午了吗?”
梁知嗯了声。
俩人都饿得不行,干脆做了锅疙瘩汤吃,简单省事儿。
里头也没加啥配菜了,就卧了四个鸡蛋,加了点猪油。
一人盛了一大碗,造得喷香。
“哥,这猪油香啊!”陈峰囫囵着说了句。
梁知嗯哼了声:“最好的猪板油,熬出来的猪油味儿正,油梭子也好吃。”
两个人解决了午饭,梁知把院子里的白菜弄了弄,打算先把酸菜积了。
正经来说,应该叫渍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