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待次日一早,戚继光的轿子刚到京营,京营大门两侧的民房内就突然出现大量白烟,且铳响不绝。 戚继光的轿子顿时被打成了筛子。 守在两侧街道的兵丁皆大为惊讶。 已出来相迎的京营参将王如龙和提督徐汝诚顿时就面如土色。 「枢相!」 徐汝诚最先反应过来,而忙跑过来,扒开了轿帘,然后就见轿子内什么都没有。 徐汝诚笑了起来,大声道:「没事!枢相没在这里!」 「快抓刺客!」 王如龙这时听后也反应过来,忙带人去抄拿,没多久,他的麾下官兵就抬来十多具尸体,皆着京营士兵装扮。 徐汝诚一时额头直冒冷汗。 王如龙更是呆滞在一旁。 徐汝诚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且忙吩咐道:「快查其名,如实上报!」 「蓟国公请提督兴安伯回官邸议事!」 而没多久,戚继光亲兵朱雍策马跑来,举着令旗喊了一声。 徐汝诚只得先骑马回了官邸大院。 戚继光在徐汝诚来后,就穿着一身半旧袍子,迎了出来,道:「果然,有人不想我当这个枢密使!」 徐汝诚忙先朝戚继光拱手:「幸而蓟国公智谋无双,不然,国失柱石也!不过,今天这事,蓟国公明鉴,真的不是鄙人所为,鄙人无理由不愿意看见武勋掌军机,即便这武勋不是自己。」 「我知道不是公所为。」 「公岂会敢这样愚蠢的事。」 戚继光说着就看向已经自杀的这些京营士兵:「连这些士兵其实也不必查,他们的真正来历是查不到的,只是这京营还真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塞到了这里面,表面上看都是身家清白的,谁知道是不是豪族放出府成家立户的忠奴。」 「公说的对,这一切都是针对你为枢密使来的。」 「公要不还是辞了此官?如此,或许什么事都没有了!」 「因公是武勋,我也是武勋,我才敢说这样的实话,这百年多来,我们武勋不是没有人想着掌军机,重现昔日荣光,只是碰此线,必遭横祸呀!」 「他们看在天子的面上,其实已经很容忍公了。」 「或许今日不仅仅是杀公,也是想着若杀公不成,也给公和后面的武勋一个警告!比如眼下圣卷正隆的宁远侯长子!」 这时,徐汝诚不由得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