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岂止是不公,是根本就没有礼重君子之意!”朱翊钧沉声说了一句。 “陛下说的是!” “但尚宝司卿已是正四品文职,也不算委屈他张嗣文。” “臣觉得,他张嗣文因此也不会觉得委屈的,更不会再对士林不满,而知道士林善意的。”赵南星有些沮丧地回道。 “狡辩!” “既是君子看重的是义还是利?是一生抱负尽付东流,还是终能赢的身前身后名?” “这是待君子之道吗?”朱翊钧道。赵南星顿时脸更红了:“臣小人之心了!” “但陛下,臣本也没打算请旨恩荫他,只是他进京了,臣就想着以此讨好,不过陛下说的对,君子是不重这个的!”赵南星如实回答起来。 “为何本来没打算?”朱翊钧问道。赵南星:“臣本不想他入仕!”殿外的张敬修听后只微微抬了一下眼。 朱翊钧接着就又道:“朕且问你,尚宝司卿有俸禄可领吗?” “有的。”赵南星回道。朱翊钧道:“其俸禄来自何处?” “民脂民膏。”赵南星回道。朱翊钧追着诘问道:“既是民脂民膏,你赵南星有何资格拿民脂民膏去讨好他张敬修,就为了他张敬修能因此感激士林,不再起报复之心?” “朝廷的官位是你能拿去讨好一个人的吗?” “民脂民膏是你可以随便拿去讨好人的吗?” “这是讨好君子的方式吗?” “身为考功司郎中,不知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不知不因其身份特殊就不想着让其为国为民谋福,而不白占民脂民膏,却只想用浪费国帑与民脂民膏的方式委屈君子,你对得起国对得起民对得起君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