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守仁还是让骆思恭去拿这几个生员。
因为他们金吾卫不用听应天巡抚的。
“你们敢!”
啪!
吕藿见此则突然一巴掌掌掴在了骆思恭脸上。
骆思恭顿时红了脸,下意识地瞅向了胡守仁。
唰!
胡守仁则拔出了刀,且也瞅向了海瑞。
不待海瑞说话,汤传勋这时见此就先走了过来,对骆思恭道:“我等乃天子亲军,只听天子所指定节制之大员钧令,不应看其他文臣脸色,你们已经不是蓟辽协守边军了!”
骆思恭点首,也就不待胡守仁说话,派人将这几个生员扣押了起来。
而汤传勋则瞅向了打人的吕藿:“佥宪这是连天子也没放在眼里了吗?!”
吕藿自己打后也后悔了,忙对海瑞拱手道:“部堂容禀,下官刚才是失态了,但生员毕竟是有功名的士子,岂能擅拿,而辱斯文也!”
海瑞沉着脸道:“但本堂的确有拿问他们的权力!”
说着,海瑞就厉声问着吕藿等人:“不然,难道本堂的右都御史旗牌是摆设,只有你们的佥都御史、副都御史才是都御史不成?!”
“部堂息怒!”
“我们非是这个意思,而是部堂作为士大夫,难道不该优恤士子,以礼相待,而不必动辄以严法催之吗?!”
孙光右也跟着拱手说了起来。
海瑞冷哼一声道:“非本堂想要用严法,而是他们都闯进官衙里来了,要造反了!”
说着,海瑞就又走到这些生员中间,指着一还拿着一斧头的生员道:“看见了吧,持兵械入总督衙门,这意味着什么?!”
吕藿见此忙和应天府丞曹大野对视了一眼。
然后,应天府丞曹大野就走到这生员面前来:“你叫什么名字,是府学的还是县学的,我怎么没在学宫见过你!”
只听铿的一声。
“我不是,我是打行崇威武馆的,是我们东家让我和几位相公,让我假扮生员来总督衙门听吩咐行事的。”
这假生员,虽然真实身份是武林好汉,但他此时已经没了素日好勇斗狠的胆气,也就如实跪在地上回答起来,且也忙手里的斧头丢在了地上。
“打行?”
曹大野问了一声。
“是的,我们都是崇威武馆的。”
“大老爷明鉴,我们不是什么相公啊,不要抓我们啊!”
这时,又有一个丧了胆的圆脸宽额大汉,指着他身后的几个人哀怜地说了起来。
“你们到底有多少人是打行的?”
曹大野这时大声问了一句。
这时,许多生员都开始说自己是打行的。
吕藿见此则走到海瑞面前来,拱手作揖道:“部堂,眼下看来是这些打行的在假扮生员,不是生员在作乱。”
“本堂要你提醒?”
海瑞怼了吕藿一句,接着就主动问着这些人:“你们都是一家打行的,还是来自不同的打行,把你们东家馆名都报上来!”
于是,这些惶惶如丧家之犬的青衣们就各自报上了自己所属打行的名称。
海瑞数了数,合计有三家,除了崇威武馆,还有一个明德拳行、扬威镖局。
海瑞看向了应天府尹李已:“即刻下令,让你的官兵去把这三家打行的东家押来,如果押不来,就问其全族谋逆之罪!”
应天府尹李已忙拱手称是,且退了下去。
随即,海瑞又看向眼前这些真假不一的生员青衣们:“是真生员的都站出来!”
这时,没有人站出来。
“不站出来,就等着现在被直接处死!”
海瑞这时说道。
顿时,就有几个生员站了出来,包括刚才告状的那个。
海瑞看着这些生员,坐到了桉后的椅子上:“报上姓名。”
这几个生员就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海瑞听后就对吕坤说:“记录在桉!”
吕坤拱手称是。
这时,孙光右来到海瑞面前拱手道:“部堂,能否网开一面,毕竟他们皆是因为年轻不知世事,一时犯了激进之事,而大家皆为读书之人,对士当存抚恤爱才之心,也是应有的情面。”
“宽不宽他们在天子,本堂只知道他们现在犯了大逆不道的事!”
海瑞这时说了起来。
“什么大逆不道,我们为了守卫祖制、伸张正道,以报君恩又有什么错!”
这时,一叫董贞均的生员倒也自觉委屈地说了起来。
“冲击总督衙门便是大逆不道。”
海瑞沉声说道。
“像你这样迫害儒臣自杀的奸臣,人人得而诛之!”
这时,生员董贞均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