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
房间内突然想起了福伯,有些惊讶的声音道:“小姐你快来看看。”
白衣女子一脸奇怪,能让福伯惊讶的事情不多。
她也没有多想,就推门进入房间内。
来到床边,她突然“啊呀”的叫唤了一声,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只是视线从指缝中飘出。
苏灿此刻,被福伯扒了个精光,翻身趴在床上,一床棉被盖住他大半个臀部,背部有大小不一的青淤。
腰与臀部的中心,有三颗胎记般的红痣。
视线从指缝中看到红痣后,白衣女子愣了一下,惊叫道:“啊!三角红痣,他是灿儿!”
白衣女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三颗红痣。
福伯严肃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欣喜。
“小.小姐!你怎么了。”
许是听到白衣女子惊呼出声,青婵一脸紧张的从小院中跑了进来。
“啊!~”接着,她也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有些羞急道:“福伯你怎么能让小姐看这种脏东西。”
白衣女子一脸无语,她对着福伯道:“有劳福伯去把娘亲请回来确认一番。”
“好的,小姐。”
福伯领命,转身快步出了房间。
青婵有些奇怪的看着两人,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到底怎么了?”
白衣女子俏脸有些欣喜:“他..他好像是苏灿。”
“苏灿?”青婵有些疑惑的歪着头想了一下,突然惊呼起来:“苏灿!苏府的苏公子?苏姑爷?”
青婵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把手从眼睛拿了下来,看着趴在床上的苏灿。
她这一看,也看到下腰上的三角红痣了。
“哇!他真的是姑爷?可是,他四年前不是被发配边疆苦寒之地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京都?”
青婵一脸的疑惑。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也是一脸萌。
“你来搭把手,把灿儿翻过来,他这样趴久了不行。”
“噢噢。”
青婵答应一声,走上前,与白衣女子一上一下将苏灿翻了个面。
翻身的过程中,被子滑落,青婵轻呼一声,俏脸通红,忙把被子扯上来,盖住苏灿。
白衣女子的俏脸,也通红起来。
但随后她又一脸的心疼,看着遍体鳞伤的苏灿,眼眶中都带着泪。
她颤声道:“婵儿,你去打一盆热水来,我给灿儿擦拭。”
“好的,小姐。”
青婵答应一声,出了房间。
白衣女子痴痴的看着苏灿,满是伤痕的脸,低声的呢喃道:“曦姐姐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这些年,你受了多少苦,弄成如此这般。”
白衣女子轻轻的握住苏灿的手,似乎在述说着思念。
“小姐,水来了。”
青婵这时,端着一个木盆进来,盆里装了大半盆热水。
木盆内,还有一张白色的毛巾。
她端进来后,把木盆放置在床边的置物架上。
白衣女子“嗯”了一声,用白皙纤细的手,捞起木盆内的毛巾,拧干后,开始小心翼翼的给苏灿擦拭,微微带着血迹的脸。
擦拭了三五遍后,木盆里的水变得浑浊起来,苏灿白皙俊俏的脸,也显露了出来。
青婵很醒目,不用提醒,她就出去端新水盆。
主仆二人,用了将近五盆水。
才将苏灿里里外外的擦拭干净,虽然主仆两人都俏脸通红。
但是看到苏灿身上大片青淤,特别是胸口和双肋两侧,更是青得发紫。
主仆两人又是心痛欲泣。
擦拭完毕,青婵端着木盆,出了房间。
白衣女子痴痴的看着似乎舒缓不少的苏灿。
似乎陷入了回忆。
白衣女子名叫林曦,芳龄15岁。是原河州知府林天德的长女。
其父林天德,与苏灿的父亲苏长赋是同窗好友。
又是同年恩科进士。
她娘亲徐惠珍与苏灿的娘亲刘凤兰又是闺蜜。
两家一直很亲,苏灿出生那年,两家缔结了婚约。
算下来,林曦比苏灿大了三岁。
林天德与苏长赋两人初始为官,都在河州府治下的县份。
因为两人为官清正,多次在治河抗洪中表现出色。
短短七年,两人就晋升到府尹和知府。
苏长赋晋升府尹后,调到了京畿地区,进了京都府。
四年前,因为牵扯工部左侍郎魏明贤一案,被罢免官职,发配边疆苦寒之地。
林天德受苏长赋牵连,也被降职发配岭南。
林天德不忍妻女一同去岭南受苦,便将林曦母女留在京都。
而他本人到岭南后,不巧碰上了叛乱。
死在叛乱中。
前不久,林曦刚守孝起满。
昨天去城隍庙烧香,正好碰上苏灿。
“我的灿儿在哪里?”
林曦正在回忆中,小院外响起了一个急切的声音。
不消片刻,就快步走进来一个美妇。
美妇年约30上下,头戴围巾,穿着一身白色长裙,还带着一个灰色的围兜。
一副厨师的模样。
她面容娇美,身材高挑,皮肤虽有些油腻,但是天生丽质。
她与林曦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更显成熟。
她冲进房间后,有些急切的来到床边,盯着昏睡中的苏灿,看了一会。
她低声的呢喃道:“像..与凤兰姐姐真像。”
说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上前一把把被子掀开,把苏灿翻了个身。
看到他腰底的三个红痣。
“是三角红痣,是在这个地方没错。”说着,她又抬起苏灿的脚,看到他的脚底也有一颗红痣。
她大呼一声:“是灿儿,是我的灿儿没错。”
说完,她才后知后觉的看到浑身是伤的苏灿,她咬牙切齿,愤恨道:“是谁伤了我的灿儿,好狠的心!”
“娘..你先让灿儿躺好。”
林曦提醒了一下,这会苏灿被娘亲翻来翻去,表情都略微痛苦起来。
“噢噢!对对。”
徐惠珍说完,把苏灿翻了过来,上下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