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午饭时间。
徐惠珍有些奇怪,苏灿用左手拿筷子吃饭。
她没有看到苏灿给魏巍“治疗”,她当时正在厨房焦急的煎药。
等她把煎好的药,端到魏巍房间。
魏巍已经好了,除了身子还有些软,其他与常人无异。
她虽然有些奇怪,大冷的天,房间的窗户和门都打开。
但知道魏巍的病好了,还是苏灿治的!
她就高兴,苏灿得了老乞丐的真传,懂得治疗一些疑难杂症也不足为奇。
林曦和青婵今日午时,都没什么胃口。
她们看着苏灿拿左手吃饭,面容都有些奇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脸上很有味道的模样。
最后,吃了几口,都停了筷子。
见林曦和青婵只吃了几口,徐惠珍也不奇怪,两人应该是太过担心魏巍的安危。
没有胃口。
徐惠珍吃着饭,对着苏灿问道:“灿儿,你魏巍姐后续该如何治疗?”
苏灿面无表情,左手很别扭的拿着筷子,说道:“按正常人对待即可,未来几日,多喝干姜羊肉汤,但不可食肉。”
徐惠珍点点头。
随后的几日,西城风平浪静。
哪怕北街让出大半的地盘,并收拢了乞儿,西街也没有过来接收的意思。
郭峰亲自过来交付3000两银子时,黄世荣只是淡淡的告知。
开春前,北街一切照旧。
郭峰点了点头,暗暗松了口气,除了武斗输了3000两银子外,他还筹集了5000两银票。
北街和西街的街门卫,各打点了1000两银票。
剩下的3000两银票,郭峰请求黄世荣代为转交当日的三位好汉。
黄世荣也不客气,接过银票,承诺一定带到。
郭峰拱手表示感谢。
随后的日子,西街越发低调,武斗收到的3000两银子,花了1000两银子买下驻地旁的空地。
给西街街卫所和城门卫所,各送去八百两和二百两。
又通过街卫所,采购了1000两过冬物资。
北街与西街武斗六日后。
这天一早,下了三日的冬雪终于停下,给都城裹上了一层白衣。
都城位于南北交汇,冬雪并不大,飘飞了三日,加上融成冰霜,也就覆盖了五指的厚度。
这种状态下,温度显得异常冷冽。
东城皇庄左侧,东皇山下,一座五进的庄园前,与一隅村庄之间有一个空地。
一大早,三百多佃农和家属,就被村长“通知”在空地内集合。
所有的人都必须到场。
不论是老弱妇孺。
一大早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吵醒,而且还要求悉数到齐,让村民们都憋着一肚子的火。
加上前段时间,不少人都收到了东家的特别交代。
他们出门前,在怀里都揣着武器,有匕首,有菜刀,有矛头等铁器。
来到空地后,看到空地四周站着百多名汉子,他们年约四旬,身穿灰色的袄子,神态各异,有人还带着面具。
他们大部分人,手持一支两头包裹着铁套的青竹棍。
有十人手持猎弓。
在大乾王朝,并不禁弓箭,相反因为守城与坤虚铁骑作战时。
弓箭是利器,所以大乾王朝鼓励民众多练习弓箭,坤虚铁骑南下劫掠时,还有不少民众自发来到城墙参与防守。
当然,弩箭是绝对禁止民间持有。
特别是大型的弩床。
庄园门前,立着一个高台,高台上,苏灿面无表情的扫视着下方,身边站着四个护卫。
两个持弓箭,两个持青竹棍。
眼尖的人,还能看到其中一个持弓箭的人,右腿有些僵直。
“都到齐了吧。”
随着苏灿的发问,一个村长模样的老者拱手道:“回大人,都到齐了。”
苏灿看着空地上的佃农及家属,脆生道:“吾名苏灿,前些日子与你们老东家做了一笔生意,他把东皇山两千亩山地和三千亩水田,庄园及村落都交割了。”
“吾现在是你们的新东家。”
听到苏灿那么说,空地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苏灿等议论的声音渐小,他继续道:“诸位是庄上的佃农,有些人甚至世代都在这里耕作。”
“我不管你们过去如何耕作,从今日起,东皇庄上的所有土地,种什么,怎么种,吾说了算。”
“愿意听话的留下,不愿意听话的,允许你们三日内收拾东西走人。”
听到苏灿那么说,空地上的村名开始骚动起来。
也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凭什么听你一个毛头小子的,地里没有收益,不用交租吗?”
听到有人喊出他们的心声,不少人纷纷附和起来。
“是啊,一亩地打三石粮食,要缴二石的租,折300铜钱,种其他作物,如收益不足,不用交租吗?”
“地是我们世代种的,我们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大家说对不对?”
“对!~”
“我们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看着开始稀稀拉拉的回应,最后大半人高声附和的众人。
苏灿嘴角上扬,他轻蔑的扫视了一眼,人群中几个起哄最积极的人。
他们虽然装扮成佃农的模样,但个个都是身形健硕。
苏灿也没有废话,举起右手,在不少人面露疑惑时,向下挥了一下。
“嗡!嗡!嗡~”
“啊!~”
五根弓箭,从不同角度,射进了五个叫得最欢的汉子头颅。
等他们扑通倒地后,人群才反应过来,尖叫声此起彼伏,大家都远离了五个被射杀的汉子周围。
不少周围的孩子都被吓尿。
有些人想四散而逃时,四周的汉子把青竹棍对着空地内45度。
一股肃杀的气息升起,让不少大人也两股颤颤。
“肃静!”
苏灿一侧的汉子大吼了一声,苏灿的嘴角抽了抽,耳朵嗡嗡的。
人群被大汉一喊,迅速安静下来,不少家长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