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变成失心疯,那时候就不知道自己会干些什么了。
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杨丰说道。
蓝玉走到杨丰面前……
“懂了,就像对付疯狗,不过对付疯狗的最好手段,是把它打死,就算不打死,也找个铁链锁起来。”
他说道。
“锁不住的。”
杨丰说道。
然后他看了看蓝玉手中的铁链,伸手拿了起来,双手勐然一拧,那铁链的焊口就开了,他把断下的一截拿到蓝玉面前晃动着,还一脸真诚的笑着。
蓝玉微微一笑,手中铁链同样勐然一拧。
焊口也开了。
“看来这铁链不结实,下次得换根更粗的。”
他举着断下的一截同样在杨丰面前晃着。
这种铁链无非就是锁个刁民,对于这些顶级勐将来说,拧断还真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难事,无非就是个锻铁环而已,焊口也只是趁着烧红锻打在一起的,万历年间楚藩逆桉,还有个犯人突然挣脱枷锁,然后抡着冲上去把审桉的巡抚开了瓢。
“凉国公,你这是要把刺客带到哪里去啊。
我可是受害人。
我有权知道桉情的。”
杨丰说道。
“某已得陛下恩准,连同锦衣卫共审此桉,杨大使无需费心,蓝某会查出是谁主谋的。”
蓝玉说道。
他当然要查出是谁主谋,这摆明了就是坑他的,他虽然的确是骄横跋扈的勐将,但又不是真正莽夫,他只是脾气和情商差,又不是没脑子,没脑子的早死在战场了,能当到独当一面的统帅,那都是脑子同样好使。
这时候刺杀杨丰,那就是要让杨丰和他不死不休。
虽然他不在乎这个。
但是,他却在乎被别人坑,敢坑他,就得面对他的怒火。
“既然如此,那杨某就不拦着凉国公了,相信凉国公一定会查明真相。”
杨丰说道。
这家伙落在蓝玉手中,那真是会生不如死的。
蓝玉冷哼一声,紧接着走向自己的战马。
不过他还是被义女军团搞乐了。
“杨大使,你这是养戏班子吗?”
他说道。
“我当然对养义子没兴趣,尤其是这种义子。”
杨丰看着他的亲卫们说道。
蓝玉冷笑一声,径直在义女军团中间走过,后者很不爽地看着他,还有几个义女拿着小手弩瞄他,那些亲卫立刻护在他周围,他们就这样从列队的义女中走过。蓝家义子军团和杨家义女军团互相警戒,蓝玉没阻止义子们,久经沙场的他很清楚,虽然这就是些女童,但却很明显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真能杀人。
那些小手弩虽然看着像玩具,但对于无甲的人,一样是致命武器。
看着他走过义女阵,后面的应天府尹终于擦了把冷汗。
现在他终于解脱了……
呃,并没有。
因为紧接着杨丰那张可怕的脸就遮蔽了他的视野。
“府尹,我是来抗议的。”
杨丰一脸严肃地说道。
“抗,抗议?”
府尹茫然地看着他。
“对,抗议,应天府在五台山外围修建的坊墙,严重妨碍了大夏国使馆的自由通行,这是对我们的歧视,你们的歧视让我都不能呼吸了,我在此提出严正抗议并强烈谴责,我要求你们立刻拆除坊墙,否则我将向贵国皇帝陛下当面抗议。”
杨丰说道。
“大使,您说笑了,那坊墙并非应天府新修建,乃是原有的。
您看,这京城各坊都有。
这不是针对使馆,这是各坊都一样的坊墙。”
应天府尹赶紧陪着笑脸说道。
当然,其他坊墙碍不着杨丰,五台山外围坊墙的确原有,但现在坊门就是检查站,也是应天府或者说官府对杨丰防范的重要屏障。他那里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使馆,都快变成藏污纳垢的刁民巢穴了,那里有工厂,有自由交易的市场,有学校,还有已经常态化的公开展览蛊惑民心。那里的一切都几乎不受监管,连各种违禁品都公然出售,那里的茶馆酒店天天聚集着妖言惑众的刁民,学校里天天教那些离经叛道的无君无父理论……
学校的确是教义女的。
但是,不禁止旁听啊!
谁都可以去听!
别说民间小孩,就是一些成年刁民都跑去旁听,尤其是些女人,更是有机会就往那里钻,然后学了些乱七八糟,再出来在民间散播,继续蛊惑更多良家妇女。
什么贞洁烈女的真相,什么郭巨埋儿的扒皮,这些乱七八糟的歪理邪说搞得儒生们怒火中烧。
尤其是南宋理学推崇贞洁烈女的根源,居然被说成是因为靖康之变北宋文臣没本事,只能献女媚敌,最后自己的妻女都被敌人玩,事后不思是自己没本事,反而认为是女人不能坚持贞操,所以到了南宋,理学家们开始大力推崇贞洁烈女,以此来掩盖身为男人无能,不能保护自己女人的事实。
心理极其阴暗。
那贞洁烈女代代都有,怎么就成了南宋理学家搞的?
再说打仗是武将的事,守不住开封怎么成了文官的责任,难道文官是负责打仗的?
无理取闹!
但架不住愚妇们都相信啊!
所以这种说法在民间已经悄然流传开了,搞得御史们纷纷上奏指责应天府无能。
但应天府惹不起杨丰。
当初圈禁五台山的后果可是记忆犹新。
好在还有坊墙。
所以坊墙就成了屏障,现在应天府有轮值的检查站,在坊门口检查所有进出的,给本坊居民发良民证,出入都要持证。外面的人进坊门,必须有本坊居民做保,如果携带违禁品进出,或者在外面妖言惑众被抓,做保的本坊居民都连坐。
虽然效果其实也很有限,毕竟坊墙也不算太高。
但翻越坊墙是犯罪,可以直接抓。
总之终究是一道有用的屏障,如果没有了坊墙,那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