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你家。”
这事说罢,滕显又道:“对了,葫芦动画片的银钱,回头我给你送去。”
说到这件事,纪炀摆摆手:“给我这些做什么,我只是给个思路,什么口技师傅,配乐师傅,一点点编排,都是你来的。”
滕显还要再说,纪炀制止:“这节骨眼上,还是别送钱了。”
这倒是真的,滕显点头,不过在他这,只要有自己吃的,绝对不会亏待纪炀。
各家马车来接,纪炀也坐上王伯派人赶来车子。
今日的酒确实吃得不少,他的酒量都要闭上眼醒一醒。
回到家后,纪炀几乎倒头就要睡,今日晚上跟好友们聊得开心,心里自然畅快。
纵然这些真心实意是因为原身才有,但真心相待,那便是好友。
纪炀等着下人倒水洗澡,就听到仆人道:“少爷,收拾您外衣的时候,掉出一个小璎珞,要收起来吗?”
小璎珞?
这不是乖乖要给林家五姑娘的。
纪炀道:“放好,回头有用。”
说是有用,给肯定不成。
方才吃酒的时候听好友提了句,说跟他们一直不对付的文家四公子要定亲了,对方好像便是林家五姑娘。
还随口说了句林家五姑娘温顺贤淑,正是文家老四那种迂腐人看重的。
“温顺贤淑?”纪炀想到那个小姑娘,这四个字不错,小姑娘也不错,但有些对不上号。
不过也是,那时见她才几岁,三年过去,如今十七了?
变化确实应该很大。
纪炀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并未多想,吃饭的时候更是一字未提,就当个有趣的事而已。
洗漱之后,纪炀沾着枕头睡着,梦里还是江乖乖让他送璎珞的声音,他也确实要去送。
但东西没送过去,人便醒了。
只听平安小声道:“少爷,是时间进宫了。”
对哦,今天要进宫。
他这个刚要升任六品,却还没升的七品小官,也没有特准上朝。
所以等到巳时,也就是早上九点多见陛下就行。
但进宫肯定要提前过去。
一番洗漱之后,纪炀在大家注视下便要进宫,看着众人担忧的眼神。
纪炀干脆对王伯道:“带他们去汴京转转,哪有那么多坏消息。”
玉敬泉,凌俊鹏,卫蓝,三人还没逛过汴京,让他们好好玩玩。
至于李宾,还是留在家中,不得出门,问就是他在帮纪炀办事,也不会打草惊蛇。
但众人表情还是没变,就连王伯也看向他。
平安这才道:“少爷,外面又有您的传言了。”
纪炀昨日回来晚,起来也是最晚,所以并不知晓这些情况。
“什么传言?”
“传我刚回汴京就花天酒地?”
不止如此。
更说纪炀刚回来,便邀着往日已经改好的公子哥们吃花酒,还请了不少歌姬同行。
那风言风语传的,好像亲眼看见一般。
就连在家认真读书的晁盛辉都被喊去喝酒,听说回家的时候醉到喊不醒。
把晁家气得直骂纪炀。
自家孩子好不容易开始读书,怎么就他一回来便这样云云。
其他各家不用说,反正名声不好听便对了。
只是一夜之间,这些消息传遍汴京。
可这些都是花边新闻,在纪炀身上不算什么,虱子多了不怕痒,就是这个道理。
可最后的话,才杀人诛心。
最后说的是,纪炀昨日中午便到汴京,住进自己的别院,既不去伯爵府见父亲,也不去见陛下,反而去喝花酒,这种人真的没救了。
远游归来不见父亲是不孝,下官进京不见陛下是不忠。
如此不忠不义之辈,还配当京官吗?
不错,终于说到重点。
配当京官吗?
只怕这才是背后传谣言的人想说的话。
还真是歹毒异常。
人刚开始,跟朋友吃个酒,成不忠不义之徒了?
纪炀气定神闲听着传言,见众人气得咬牙,直接道:“这才哪到哪。汴京这地方,风刀霜剑严相逼,不过刚开始而已。”
“可是知县大人,您不是这样的人,从未有人这么说过您。”卫蓝年纪最小,最先沉不住气,这会连旧时的称呼都搬出来了。
玉敬泉跟凌俊鹏显然也有同感。
他们知县才不是这样的人。
王伯见众人忠心,这才道:“你们刚来汴京有所不知,乱传少爷谣言的人多了,这点确实不算什么。”
连王伯都这样讲,卫蓝他们三个更加震惊。
汴京的人竟然这般颠倒黑白?不问是非?
亏他们昨日还夸汴京确实是首善之地。
旁的他们不知,昨天怎么不是那么回事。
纪炀又吩咐王伯,让王伯今日带他们出去玩玩,笑道:“汴京好玩的多着呢,又不止这一面。背后的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既知道这些话是故意损伤我的,何必要在意。”
“这点坎对汴京来说,只是开胃菜而已。”
等纪炀带着平安坐马车去皇宫方向,卫蓝等人愈发明白这里的处境。
怪不得汴京文书下来,潞州知州,通判,包括大人他自己,其实更多的并非欣喜。
他们三个也明白,原来说的羽翼未丰,根基未稳,是这个意思。
如果,如果他们有更大成就,大人是不是就不会被这样对待?
纪炀在的话,回答肯定为不是。
那些人为了中伤你传播谣言,哪会管你真假,只要说出去,让你受伤了,这便够了。
最好的办法,只有反击。
狠狠反击,让他们抬抬手便会想到挨过的拳头。
从而对你产生畏惧,产生恐惧。
纪炀面上还在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负责接他的内侍还多看他几眼,外面都传成那样了,怎么纪炀也不害怕?
纪炀见陛下身边内侍疑惑,反而主动道:“昨天晚上散的酒席,一夜之间传遍汴京大街小巷。汴京消息,果真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