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奥塞尔困惑不解, 为什么海底的火山突然喷发了?
拔掣上前,对奥塞尔说:“奥塞尔大人你快些回去,不用管我!让我来拖住他们!”
她的攻击变得更加凌厉, 且不惜代价, 哪怕贯虹之槊与无工大剑打在了她的身上,她依然丝毫不躲避,迎面而上,只为奥塞尔创造脱离战场的机会。
看着爱侣为自己拼死而战, 奥塞尔咬咬牙, 带着愤怒与不舍潜入海底。摩拉克斯想拦住奥塞尔的去路,拔掣一头横扫而来, 硬生生将他的步伐止住。摩拉克斯手下毫不留情, 抬手将拔掣的脖子劈断,拔掣哀嚎一声,依然不依不饶地挡在两人身前。
“你们的对手是我!”她强忍着痛楚说。
若陀龙王:“罢了。就算奥塞尔现在回去也晚了。祂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结果了。”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拔掣低吼着,她的声音中难掩焦躁,“领地怎么会突然出问题,明明里面并没有你们的人!”
等等。
拔掣话刚说完便反应了过来。确实领地上虽然明面上没有摩拉克斯的手下,但却有一个从陆地来的般若,难道……?
可是,水淹归离原与刺杀摩拉克斯都是作假的吗?!这怎么可能?!
若陀龙王看拔掣呆住, 清楚她已经想明白一点了, 挑眉笑说:“看起来你已经知道是谁了?不错,还没有笨到死。”
他的话基本证明了拔掣的猜想是正确的,她声线颤抖着, 满是愤懑与不甘,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哪有什么因爱生恨, 般若那么迷恋你摩拉克斯,怎么可能会投奔到我们手下?!”
拔掣一番话差点让若陀龙王站立不稳,从天上掉下来,他惊愕地转头看向摩拉克斯问道:“迷恋你?!”
摩拉克斯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寻了个看似合理的理由,“般若大概是为了获取他们信任,编造了一些假话吧?”
金色的天星在他环绕在他周围,缓慢漂浮移动着,看似美丽,却让拔掣绷紧身躯,警惕地观察摩拉克斯动作。
般若那夜叉是个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做得每件事都有自己目的,从不会编造无意义的假话。有那么多理由可以用来骗取奥塞尔和拔掣的信任,可他偏偏选择了这一种,若不是有私心便见鬼了。
他面上没将这些话说出口,战场上不能太过分心,现在也不是聊这些事情的好时机,若陀龙王俯视着海水中拔掣,叹息一声,“摩拉克斯,打算这么办。这条小蛇藏在海里,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杀不掉。”
摩拉克斯手中托起一个阵盘,形状酷似司南,神秘的符文时隐时现。他金色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望着拔掣,拔掣恍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孱弱的普通小蛇,面对这样凌人的气势竟忍不住有些瑟缩。尽管她马上反映了过来,但是气势一泄,就再也没有那股鱼死网破的狠戾了。
“归终早早给我准备了封印的阵法,就是用在此处的。”摩拉克斯将神力注入阵盘,上面的神秘的文字疯狂转动起来,“若陀龙王,助我一下。”
“好的!”
伴随着回应,若陀龙王俯冲下去,无工大剑气势凶猛地砍向拔掣的一处脖颈。拔掣原型身躯柔软,险之又险得躲过,下一次攻击又精准地袭来。她拱起身子,大剑贴着皮肤上的翻涌的水花,划破海面,两侧排山巨浪冲天而起。
拔掣深受重伤,光躲避若陀龙王的攻击都感到吃力。看快,在她在若陀龙王的攻击轨迹中发现端倪。这条岩龙看似不经意,却在无形之中封住了她的全部走位,她慌不择路,竟被动地跟着对方在同一区域反复打转!
摩拉克斯一直漂浮在天空中,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拔掣的直觉叫她快逃,不要在这里坐以待毙。
可逃生的本能刚驱使着身躯向领地跑去,拔掣就猛然惊醒。
她必须为奥塞尔大人争取足够的时间,现在远不到结束的时候。只要奥塞尔大人将领地上的事情解决,一切都还有回转的机会!
拔掣反身扑入海底,企图水浪迷惑若陀龙王视线。若陀龙王见此感叹:“你对奥塞尔当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可惜奥塞尔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珍惜你啊,就那样果断地将你舍弃在这里了。”
他闪身躲过从后面袭来的拔掣,对方怒气勃然,“你以为这么粗糙的话术的就可以离间我吗?!”
“我可以为奥塞尔大人战死!”
时间已经够了,摩拉克斯提醒若陀龙王,“你躲远一点,我要开始了。”
开始什么?拔掣困惑。
若陀龙王对摩拉克斯挥挥手,“收到。”
他转身对拔掣弯起眉眼,“没有必要喊打喊杀,我和摩拉克斯克斯可不是杀性那么重的人。开心点吧,至少你不会死去。”
“什么?!”
若陀龙王没有回应拔掣的疑惑,他轻点在水面,闪身离开那片区域。他甫一离开,摩拉克斯驱动手上阵盘,霎时间,空中出现铜色阵盘的虚影,一方天地暗淡了下来,只剩点点暗金色光芒在阵盘上闪烁。下一秒,数条锁链从阵盘冲出瞬间将拔掣的头颅身躯紧紧捆绑。
拔掣这才明白若陀龙王是什么意思。他们想要直接将自己封印!
她拼尽全力挣扎起来,水面翻腾着巨大的浪花,远远地推出,击打在岸边的岩块上。可终始她翻江倒海,也逃不出锁链的禁锢。
随着阵盘慢慢收拢,精疲力竭的拔掣放弃了般,松弛了身躯,她蓝色的眼眸冷冷地望着摩拉克斯:“岩之魔神,你不要太得意。”
“般若能背叛梦之魔神,再背叛奥塞尔大人,日后就能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