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开耳根子一红, 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辣?
些许是切了二荆条,怪不得自己的手也火辣辣的。
她一下脸红了,比昨晚上还要红。
怎么办, 如何解决?
如果贸然用药物, 似乎不太好。
柳月明咬着齿,脸色红红的,身体犹犹豫豫, 一看就知道在痛苦忍着。
“多久了?”
“从昨晚就开始。”
“那......怎么没听你说。”
“还以为是久了, 痛是自然的。”
柳月明深呼吸,调整着坐姿。
郁开自责,眼下家里有什么消火的......忽地灵机一动, 白萝卜是降火的, 也不知道行不行。
她咳了咳:“月明姐, 先回床上躺着, 我用些消炎药给你洗一洗, 然后帮你降一下火。”
柳月明蹙眉:“你用什么降火?”
“你上去就知道了。”
柳月明半信半疑, 其实忍了大半天, 热度和辣度在逐渐消失, 她也没那么难受, 只是想借此机会撒娇。
两人昨天一般解开心结一边解开衣裙, 总的来说,到底和好没和好,竟在灰色地带。
柳月明自然认为和好了 , 但是, 万一这次是她当情人, 郁开变成高高在上无所谓的人怎么办.....。虽有点自我惊吓, 就算如此, 她也甘愿。
躺平在床,郁开打着水上来,水中还泡着一个白萝卜。
郁开右手持刀,左手拿起萝卜,对准萝卜中间,削起皮来。
没一会儿,一个萝卜被削只剩下手指大小。
削好后,她有些犹豫看着柳月明。
对方也回她一个狐疑的神情。
“月明姐,萝卜可以降温。”
柳月明眉毛一挑,眼睛看向别处,脸上立即爬上绯色:“真......真的吗?”
郁开:“嗯,清火降热的,我担心你疼坏了。”
既如此,本着想试试的心里,柳月明点了头。
浅尝一试,竟真的微凉。
自然界的一切都那么奇怪,她们各自有特色。
没一会儿,竟真没那么辣了。
柳也明也喘口气来:“你真厉害,还懂药理。”
郁开见她神色镇定了些,心中石头也落下:“好些了吗?”
“嗯。”
总算解决了一个事,不过总得来说,柳月明并没有那么娇气,竟能和她在这个孤僻的地方住上一晚,也不闹觉,睡的很安稳。
还以为柳影后会落荒而逃,没想到适应性很强。
郁开自多了几分好感。
柳月明身上有她太多不知道的东西,两人都需要重新认识。
未来日子还很长,且慢慢来。
上午还要去办户口,郁开匆匆收拾了一下,就打算下楼去村长家。
柳月明一个人呆不惯,且想要出去跟着逛逛,她也没拒绝。
郁开拿了户口本,同她一行前往村长家中。
村长见了,连忙将两人引到客厅坐:“郁开同学,你稍等一下。”
说完,他给两人倒了杯水,然后去文件柜里调档案。
档案调出来,就能把她从郁开移开了。
村长是个消息灵通的人,知晓她现在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又知晓她的家庭情况,十分惋惜:“你养父母不在啊。”
郁开笑着回答:“都去外婆家了。”
村长叹口气,寻思着,估计也没脸见人,遇到个小女娃,一开始好好地,最后有了自己的儿子,就变得十分......。
他叹气,也不能说什么。
一面替她办好事,盖好章。
“这个交到南城,去户口处交界,从以后,你就不再是安乐村的人,也不再是郁家的人了。”
郁开拿着资料,心中自是沉甸甸的:“多谢村长。”
走出村长家门,郁开时不时看一看资料。
柳月明笑着:“恭喜你啊,郁开,心想事成。”
郁开捂着心口:“总算自由了,以后就是一个人自由的世界。”
柳月明:“不过,你真的不打算改名字,云开......云开,这个名字,感觉也挺适合你。”
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样的意喻太好了。
郁开小声重复着:“云开、月明。”眼睛忽地一闪,世间竟有这等奇妙的事?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收拾好行李,两人坐上回镇的小巴车。
郁开走在前面,她将两个行李箱放好后,再转身过来,伸手示意柳月明搭上。
柳月明诧异了一下,暗喜,将手缓缓搭在她手腕上。
这趟安乐村没有白来,郁开对她似乎已经没有芥蒂。
车上有空位,郁开牵着她的手腕,示意她坐靠窗的位置,自己坐在她身旁。
周遭气息立即沉静下来,柳月明思绪飘飞。
都说破镜难以重圆,因为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委屈与不甘。
但是她一直坚信,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就还有机会挽回。
漫长的揪心时间,她从自信,到委屈求全,到死缠烂打,到隔了些距离,终究,再次拥抱失去的乖小孩。
与其说郁开是她的精神支柱,不如说,是因为她遇到郁开后,找到了自己的精神支柱。毕竟再大的苦痛,都是需要自己先走出来,才能与别人并肩同行。
刚开始分开时,总会觉得精神支柱崩塌,没有她不行。
实则世界上少了谁都一样转,不过心中图增堵而已。
郁开不一样,她是她心间宠,舍不得她,如今两人能重归于好,失而复得,破镜重圆,虽说嘴上还没有说,但她感觉也快了。
这下得了这个宝贝,再不敢像从前那般恃宠若娇,对小朋友呼来唤去。毕竟她不是她仆从。
列车上,柳月明斜觑着她,见她脸色平静看着外面。
对方的手垂在膝盖上,像是玉色竹节。
柳月明将膝盖缓缓靠她腿上,小手在膝盖上,用小手指,去轻轻蹭郁开的小手指。
肌肤相碰,带着一丝温暖。
郁开似乎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