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找人打听。”
“那正好,我认识个朋友,在A市有几家连锁的大型洗车店,我帮你联系一下,你过去打一个月工,这样就什么都清楚了,到时候等程序你都明白了,我就借钱给你开店。”
“啊?”
“你放心,二哥,等到时候你什么都明白了,你要开店,我一定支持,说到做到。”齐楚开始打太极。
齐志成立马改口,“我是跟别人一起干,都已经说好了,我出钱他出力,他懂这方面的东西……”
“那这种事就不好说了,二哥,你得长点心眼,钱全是你出,到时候赔了是你吃亏。”
“不会赔的!”
“这世上哪有稳赚不赔的生意,要真有,你介绍介绍,我也去试试。”
齐志成面红耳赤,盯着齐楚,脸上的横肉颤了又颤,他张张嘴,又发现自己准备好的说辞都已经告罄,眼下已经找不出什么由头继续扯谎了。
“齐楚,你就帮帮哥这个小忙不成吗?”
齐楚面不改色,也知道不应该继续拱火,稍稍退让,“二哥,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现在手里的钱都在我爱人那,一下拿出来两百万,他也要问问我。”
“你爱人?”齐志成瞠目结舌。
“是啊,这房子就是他的。爷爷过世那段时间他们都见过,你那时候好像不在?这段时间也没回老家?”
听到齐楚提起‘三叔’,齐志成脸色僵硬,讷讷摇头,“没回,没回。”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门铃再次响起。
“这是谁来了?”
“应该是我买的菜。”齐楚站起身,“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就行。”
“我和你一起去,帮你拿进来。”第六感让他十分心慌,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齐楚抿唇,“真的不用。”
“没事。”齐志成带着黏腻汗湿感的手在夹克上搓了搓,站到齐楚身后,“走吧,去看看。”
门外是警.察,可齐志成的脚步就在身后,齐楚只能祈祷,多来几个警.察,或者带着武器。
只是一拉开门,站在门外的,只有两个年轻片警,他们看到齐楚,直愣愣问:“是你报案有个赌博伤人的歹徒在你家吗?”
齐楚暗道不妙。
纵然只有两个警察,也足够做了亏心事的齐志成变成见到猫的老鼠,他大叫一声,猛的从怀里掏出一把□□。
人在危急关头爆发的潜力是无限的,齐志成动作迅猛如闪电,抓住抬脚想往外跑的齐楚,横在他脖颈间,“你怎么敢报警抓我?!我是你亲表哥!”
齐楚也没想到齐志成的反应会这么快,看着抵到脖子边的刀,心跳的快喘不上气,浑身的血都叫嚣起来,“那你拿刀对着我,就是亲表哥该做的事了?”
“这还不是你逼我的!你跟三叔一样!给我点钱会死吗!?会死吗!!”齐志成眼底满是癫狂,他一挥刀子,怒斥眼前的两个民警滚开。
报案人一下子变成了人质,原以为不会有大事的两个民.警顿时慌了,他们是派出所维护社会治安的,不配枪,他们能做的就是找增援,而后劝歹.徒冷静。
“放我走!不然我就弄死他!”齐志成也不怕了,他捅了一个齐守财,就不差这第二个齐楚。
反正他也是烂命一条,被那一堆□□追债不比蹲大牢好到哪里去。
有人质,民.警只能步步退让,眼睁睁看着齐志成进了电梯。
跃动的数字不停下楼,齐楚的脖子被卡的紧紧的,几乎喘不上气,他感到齐志成举着刀的手在颤,或许也可能逐渐脱力的他自己在颤抖。
电梯门到了一楼打开,保安见到这场面也傻了,忙通报小区物业,叫他们报警。几个看到的住户都发出惊呼,躲得远远的,生怕挥舞刀子的齐志成下一秒捅到他们身上。
齐楚被拖着往车旁走,只是或许心跳太快血压升高,他浑身发抖发软,眼前也一黑一黑的。
齐志成察觉手里的人越来越重,低头一看,齐楚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比纸扎的人还白,他刀子一抖,在齐楚脖颈间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线,痛的齐楚直皱眉,喘息着开口:“你要跑就跑,放了我,我有病,你带着我,我死在路上,你就是杀人犯——”
“你别想糊弄我!”齐志成一脑门汗,他可不敢现在就松开齐楚这条救命绳。
他的车子近在眼前,于是齐志成先把齐楚拖上了车,猛的一脚油门开了出去,只是那闪着灯的警车一刻不停坠在他身后,无论他开多快,都如影随形,追的齐志成真是毛了。
想彻底甩开他们的齐志成一个变道,猛得拉开副驾驶的大门,把当做人质奄奄一息的齐楚推了出去,任由他滚落进车流中。
人质跌下车,紧跟的警车果然戛然而止,给了齐志成跑路的时机。
”你怎么样?没事吧?救护车马上就到,坚持一下啊!”
齐楚有些喘不上气,领口血淋淋的,又从车场摔了下来,滚了一身的伤,没来得及回答民警的话,只觉得眼前被遮上了一层幕布,陷入了恒久的黑暗。
——
临近下班,顾西野频繁看电脑上的时钟,只觉得今天下午他哥安静的有点过分,他发过去的消息通通没有看。
第不知道多少次举起手机查看微信新消息时,顾西野接到了物业的电话,对面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听的他脸色越来越白。
不等对面说完,顾西野猛的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板上拖拽发出巨大的声音,在整个忙碌的办公室显得格外刺耳。
邻座的码农抬头看自己这位富二代同僚,想提醒一声还没到下班点,这哥们却已经头也不回地向外奔去了,连椅背上的外套和名牌包都没拿。
齐楚遭到劫持,被从车上推了下来,人昏迷了,进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