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梦魇。
那段记忆真的太痛了。
两个他生命中最爱的人都离他越来越远，他对鲁路修的恨越来越深，深到连回想起鲁路修的好，都感到格外煎熬。
“所以你与娜娜莉现身的依凭都是那颗粉钻。”
朱雀的出现让鲁路修原本紧张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他上半身微微往后靠，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对着身边的沙发伸手示意：“坐。”
“不用了。”朱雀表情僵硬，语气也很生硬。
他试图压下Avenger对他的影响，但Avenger职介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朱雀本身又不是一个擅长掩盖自己情绪的人，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和意识都处于十七岁，那个爱欲让其生恨欲让其死的时候。
他原谅不了鲁路修。
“好吧。”
鲁路修并不强求。
因为圣杯，他也知道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更多是十七岁的朱雀。
而且从眼前的者面板信来看，比起其他从者，Avenger朱雀可能更想杀的是自己。
想到尤菲的死，鲁路修微微坐直身体。
他垂下眼睑，乌黑笔直的睫毛遮住眸光，声音变得很轻：“那你现在，还愿意帮助我吗？”
“我——”白色的少年骑士握紧拳头：“我不知道……”
“你可以仔细想想。”
就算眼前的挚友是十七岁，但鲁路修早已不是了，心态不再跟当年一样的鲁路修心里五味杂陈，轻声道：“毕竟我参与圣杯战争这件事情也是意外。说实话，这也打断了我的计划，我也需要好好想想。”
鲁路修抬起头，冲着朱雀微笑，是这个世界中的人从未见过的松弛：“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接受。”
“……嗯。”
棕发绿瞳的少年骑士利落转身，消失在鲁路修面前。
鲁路修也站起来，上了三楼，回到房间。
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鲁路修靠在门上，低下头，漆黑的头发都垂落在脸颊边，遮住他的神情。
“太不巧了……”
鲁路修低声道：“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
是啊，怎么是这个时候呢？
隐身在鲁路修身边的朱雀，表情痛苦，颤抖着手从身侧的抽出骑士剑，剑尖笔直指着鲁路修的胸口。
距离鲁路修的胸口仅有一指的距离。
【鲁路修。】
少年骑士的眼中空洞又痛苦，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爱意在翻涌。
没有人听到的低喃在空气中轻轻飘荡，又散开。
【鲁路修……】
【为什么偏偏是你杀了……】
十七岁的朱雀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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