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红叶迟疑点头：“有一些……但都会带来严重的污染……” 他欲言又止。 顾磊磊摆摆手：“没事，我只是问问而已，并不打算去看。” 付红叶挣扎片刻。 最终，他凑近顾磊磊，附耳低语：“如果你真的想要力量……”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带来酥麻的痒意。 “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的那枚戒指吗？那个特殊的副本可以让你拥有力量。” “虽然比不过真正的诡异和神祇，但也足够了。” “而且，用它需要付出的代价低。” 那枚可以触特殊副本的媒介吗？ 顾磊磊皱眉沉思：“它的代价是什？” 付红叶低语：“失去人性。” 顾磊磊：“？？？” 她惊奇地看向付红叶：“你管这叫‘代价低’？” 到底是她对“代价低”的理解有问题，还是付红叶对“代价低”的理解有问题？ 付红叶真诚解释：“只有在戴上它的时候，才会淡化人类独有的情。” “你不会失去理智，不会增加污染，也不会忘记你的目标。” “甚至，假如你不想要这份力量了，然可以取下戒指——只要你愿意就行。” 顾磊磊奇怪地问：“真那好的，你为什不用？” 付红叶直：“只有有着浓烈情的人才能用。” “这是交易——如果一个人本来就没有什可以用来交易的东西，那这笔交易该怎完成呢？” 画家和霍教授早在付红叶提到戒指时，就推房门离去了。 因此，顾磊磊和付红叶不必为此降低音量。 顾磊磊警惕地看向付红叶：“你没有情？” 付红叶无辜地眨巴双眼。 顾磊磊皱起眉头，仔细打量付红叶的表情。 诚来说，在短暂的相处中，她并没有现付红叶有什问题。 他看上去一切正常。 顾磊磊问：“我看不出你哪里没有情了。” 付红叶兴奋：“这说明我学的好，但我确没有。” 他嘴瓣湿润，略微翘起，眼尾上抬少许。 明显是一个高兴的表情。 就连语气亦是如此。 顾磊磊费解地想了半天，只好归结于“他要隐瞒了部分副作用，要真的演技一流”。 “没有人类情，却可以扮演出人类情”的病例在地表世界中都不算少。 比如抑郁症、情障碍、情缺失、分裂情性精神病、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等等。 有大量的精神疾病都以“情淡漠或是缺失”作为表现形式。 顾磊磊又端详付红叶片刻。 他怎看，怎像是一个正常人。 付红叶的目光随着顾磊磊的视线缓缓移动。 片刻后，顾磊磊宣告投降。 “我会考虑的。”她说。 相对于“被污染成诡异”，或是“彻底迷失在幻觉之中”而言，短暂地淡化人类情简直不值一提。 这甚至都不算是一个代价了。 假如这个消息在地窟世界中人尽皆知的，顾磊磊怀疑那个副本早就被蜂拥而至的冒险家们挪为平地。 在死亡的威胁前，失去一些情算得了什？ 顾磊磊直地承认己确有被诱惑到。 “你知我们在拿到具的时候，是可以看物品介绍的，对吧？”她提醒付红叶。 付红叶轻巧点头：“我没有骗你，只要通关副本，拿到具，你随看。” 真是奇怪。 顾磊磊暂时搁置这份质疑。 不管怎说，除了付红叶大声地强调他“没有情”之外，她真的看不出他存在任何问题。 既然这样，那就当他没有问题好了。 需要在意的事情已经多，像这种堪称无害的小事，完全不可能登上她的记事本。 …… 一个小时的时间悄然而逝。 顾磊磊、付红叶、霍教授和画家四人在顾磊磊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