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磊磊难掩心中震撼，问：“博林男爵是怎么控制你们的？” 女仆长有犹豫。 但现在坐在拱形入口处的不止顾磊磊一人。 她的身后，其余众人正在翻阅籍，啃蛋糕，晒太阳——随时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顾磊磊笑吟吟地看女仆长。 女仆长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有一块‘女仆长令牌’，上面的诡异量可以隔空惩罚女仆们。” 咦？ 女仆长被血手屠夫提起来要挟的时候，怎么没有用它呢？ 顾磊磊也不怕女仆长翻脸，直接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女仆长脸色难看：“……‘女仆长令牌’没有你想象中的么强大。” 顾磊磊：“你用了吗？” 女仆长憋屈回答：“……我用了。” 就是效果不如人意。 顾磊磊瞥了血手屠夫一眼。 血手屠夫应当见了她们的对话，却还在平静地翻，想必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的。 她回过头来。 女仆长已经从兜里取出了“女仆令牌”。 它的反应一如既往，贴心迅速。 顾磊磊毫不客气地收下令牌：“假如我命令你们离开城堡，你们会同意吗？” 女仆长从善如流：“我们去哪里可以。” 言外之意是：假如博林男爵回来了，它们同样会抛弃顾磊磊，返回城堡之中。 问题不大。 顾磊磊觉得博林男爵不会么快复活。 她挥手示意女仆长离开，对屋内众人说：“我想把这骷髅女仆全部带走。” 军师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是想开一骷髅女仆租赁公司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 顾磊磊厚脸皮承认了这个想法：“我确实有这样想过。” 骷髅女仆们身为诡异，可以更加轻松地从诡异手中，探到人类冒险们法获得的线索。 而顾磊磊最缺线索。 军师眼珠一转，狭促地教唆起来：“或者，干脆建立一个属于你的组织？” “想想看，自己当老大。” “你有这个实，也有足够的钱和人手。” 顾磊磊摇头婉拒：“不了，我对于在地窟世界里称王称霸没有兴趣——我想回。” 所以，她是需要更多的、有关‘通地表之门’的线索罢了。 军师嘿嘿直笑：“调查记者和八卦组还不能满足你吗？” 气氛骤然一凝。 顾磊磊直白回答：“不能，你们是人类冒险，不是土生土长的诡异。” 她神色坦然，毫心虚之意。 霍教授平静开口：“从来没有人试过从诡异的口中寻找线索，总所周知，诡异的立场和我们相反。” 顾磊磊正想开口劝说，却见他继续说：“值得一试。” 她松了一口气。 霍教授没有想象中的迂腐。 或许，能够有机会走到地图尽头、还安全返回的人，没有么迂腐。 既然霍教授这样说了，军师自然不废话。 画皱起眉头，提醒顾磊磊：“这种话在私底下说说就好，调查记者总部很讨厌诡异。” 顾磊磊点点头，表示明白。 她可以通过《好友录》与骷髅女仆们悄悄联系，当然不会选择正大光明地接头。 这件事就这么商定了下来。 顾磊磊让女仆长配合骷髅女仆队长和工号3088，安排骷髅女仆们逐个把礼物送给自己。 数量极多的礼物堆成小山。 最后，她不得不找了个麻袋装它们——为了方便携带，每位骷髅女仆送了顾磊磊一粒米。 收下具有象征意的礼物，顾磊磊通过骷髅女仆缴获了具全新的活人偶。 大部分活人偶被固定在仪式法阵附近，充当电池。 这是硕果仅存的、还没有“开封”的。 …… “差不多了。”顾磊磊站起身来，告知众人，“你们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就该走了。” 众人纷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