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坐在李嗣源榻前,拿起一份,打开读起来。
自从他后爹住在他娘这里,越发随意了,平日看不了奏章,知道他和他娘识字,就让他和他娘读。
林从读了几个,都是弹劾王晏球的。
李嗣源听得心烦,就摆摆手,“算了,剩下的别读了。”
林从就停下。
李嗣源有些烦躁,往榻上一趟,随口问:“林儿,你觉得王晏球此事做的对么?是否过于凶残?”
林从听得李嗣源问,只是略想了一下,就摇摇头,“我觉得王将军做的对。”
“哦,”李嗣源有些诧异,“你这性子,想不到竟会赞同晏球。”
林从叹了一口气,“儿子自知自己平日心慈手软,可就是因为心慈手软,才更赞同王大将军做法。边关百姓今日安稳,是因为有王晏球将军,可以后呢,谁知道边关百姓还能不能再遇一个王晏球将军,既然不确定,那今日何必留下隐患,让以后百姓受难呢!”
李嗣源听了,定定地看着林从,突然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儿,就是比朝中那些腐儒明白道理,既然抓住,如何再有纵虎归山的道理!”李嗣源拍拍林从,“我儿能有这个想法,爹就放心了!”
林从看着他爹,心道我不狠心不行啊,后面皇帝将领一个比一个差,现在不快趁着中原压得住契丹时,多削弱点契丹,等到以后那还了得。
李嗣源取过奏折,直接丢到旁边火盆烧了,然后把身边大太监叫来,赏了着东西,让大太监送去定州前线给王晏球,表示对之前的事赞赏。
自此,再没人敢议论这事。
而王晏球活着镇守边关时,耶律德光和述律平太后也再没敢犯过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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