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赵闻拍案而起,脸色阴沉。
须臾,怒气反笑:“悔不当初?简直可笑!我赵闻从经营赵家店铺起,就没有后悔的时候!”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赵家店铺经营的如此有声有色。
想起不久前下人跟他说的话。
徐秋浅一个小小的杂货店竟然妄图跟几大家族合作?
他冷笑一声:“不知天高地厚!来人!”
有赵家下人进了厅堂。
“二爷有何吩咐。”
“去,给其他五家去封请帖,就说我邀他们在升仙楼一叙。”
“是。”
妄图通过和其他几家合作让他不敢动她?
简直可笑!
他倒要看看,有哪个家族愿意冒着得罪他赵家的危险跟一个小小杂货店合作!
这时,赵春辉又哆哆嗦嗦地说道:“她,她还在店门口摆了个告示牌。”
“告示牌?什么告示牌?”
“那告示牌上写了字。”
“什么字?”
“狗和赵家人不得入内。”
“砰”的一声,桌子应声而碎,“徐秋浅,我要你不得好死!”
另一边。
“嘶……”
别说,还真疼啊。
额头溢出冷汗,徐秋浅倒在软绵绵云朵床上,怀中抱着依旧在睡觉的绿毛小灵兽,如同碎骨般的疼痛传遍至身体的每一处,徐秋浅几欲晕厥。
要不是她意志力够强,早就晕过去了。
“这是修复还是破坏啊?”
之前身体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经常会胸闷气短,但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没想到灵脉修复竟然这么痛。
还好刚才有先见之明没有立即服下。
要不然现在肯定倒在地上打滚。
这种痛苦不知持续了多久,期间云翊来叫她吃饭她没应,等终于不那么痛了之后,徐秋浅用积分买了张清洁符,但身体还是异常疲惫。
下床看了眼外边儿的天色,再过半个时辰就要暗下去,今天其他几家人估计不会来了。
她回到软绵绵云朵床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就在她睡着后不久,店里来了人。
“有人吗!”门外有人喊。
云翊走到门口。
“什么事?”
来人是个中年男修,瞧着仪表堂堂和蔼可亲的模样,此时正瞧着门口的告示牌,见云翊站在店门口询问,好奇道:“赵家是我想的那个赵家吗?”
“不然呢?”云翊声音和表情一样的冰冷,“你到底有什么事?”
男人眼眸划过一丝阴冷,转瞬即逝,笑着道:“哦,我是崔家派来的人,想来找徐店长讨论一下她说的合作事宜。”
云翊对人的情绪一向敏.感,没错过男人眼中那转瞬即逝的冰冷。
他垂眸,随即抬眼,神色缓和许多,脸上也露出浅浅的笑意。
“原来是这样,但是真不好意思,我们店长现在在睡觉,要不然你先进来,我这就去叫店长起来,你看怎么样?”
男人看了眼店门,迟疑道:“我不会被店拒之门外吧?我之前听人说,进了店会莫名其妙的被踹出去然后进不了店。”
“不会,那只是店长暗地里用了道具。”
“那我就放心了。”
原来如此,那群废物竟然还说的玄之又玄,说杂货店很有可能设了阵法,害他如此谨慎,他就说嘛,不过一个普通的杂货店,哪里有那么多灵石给自己的店设阵法。
男人放心下来,迈步往前——走不过去。
“怎么回事?我怎么过不去?”
云翊转头,才发现男人似乎被一个透明的屏障给拦住了。
男人连店门都没挨近,甚至离店门还有一米的位置,跟之前赵家人被拦在店外的情况不一样,不知想到什么,他看了眼门口的告示牌,想到先前徐秋浅做的那些事,顿时明白了。
“臭小子!是不是你在搞鬼?竟然敢戏弄我!”
男人眼中杀意顿现,一把剑握在手中,直刺云翊,云翊下意识后退一步。
没想到的是,剑没有刺到云翊,犹如泥牛入海,男人不信邪,又朝着云翊刺过去,依旧如此。
如此反复,不仅男人疑惑,云翊也心生不解。
这时,自己的左肩忽然出现了一个被剑刺出的血洞。
“啊!”
紧接着,两个、三个,男人朝云翊那边刺了几下,身体就出现几个血洞,到最后全身上下十几个血洞,不断往外渗着血。
“啊啊啊啊啊!”男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滚。
连云翊都被惊到了,神色慌张地往店里二楼看了眼。
倒不是怕徐秋浅看到,而是怕男人吵醒徐秋浅,可男人还在大声哀嚎着,云翊看向四周,没发现趁手的东西,索性拿起告示牌,狠狠砸在男人头上。
告示牌也不知道什么制成的,坚硬的很,男人顿时晕了过去。
此人是赵家的人。
赵家的人想假扮其他家族的人进了店铺然后获得他们的信任,骗他或者店长出店,再绑了他们。
云翊将告示牌放回原位,看着男人身上的血窟窿不断往外渗血。
修士没那么容易死,即便如此,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醒过来,到时候再吃几颗灵丹,修养身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个教训未免太轻了点。
云翊眼眸划过一丝暗色,随即回到店内,拿起桌上的小刀,走出店门面无表情挑断了男人的手筋脚筋,再然后移到他的脸。
渐渐地,天色暗下来。
男人也醒了过来,浑身的痛苦让他不由再次叫出了声,可是没有声音。
男人瞪大眼睛,怎么他发不出声音了!
他舌头不在了!
“唔唔唔……”
紧接着他发现自己手筋脚筋也被人挑断了!他剧烈挣扎。
而这还不是最令人绝望的。
半刻钟后,天色彻底暗下来,只有杂货店还亮着,男人顿时想到鸿安街的事情,眼中满是恐惧,他使劲挣扎着,却像一只蛆一样在原地扭动,甚至连爬都爬不动半步。
他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