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淑雅调侃,“怎么没把你儿子抱来?”
“可别提了,我都快被这小兔崽子折腾没了。”孟晴总算能出来喘口气,和屋内的朋友打了招呼,她左右找着人,“你家邢医生怎么没来?”
“他今天有台手术,说是来不了。”钟淑雅提起邢嘉就皱眉,抱怨道:“我是真不能理解,他一个医生怎么比我哥还忙。”
孟晴笑了笑没有接话,她听到客厅有朋友问:“谁的手机在响?”
钟淑雅扭头看过去,“好像是潇潇的手机。”
拿起桌上的手机,她快步往厨房走去,“潇潇,有人给你打电话。”
“谁呀?”丁潇潇正在煲汤。
钟淑雅看了眼屏幕,摇头道:“是个陌生号码,估计是垃圾电话,直接给你挂了?”
丁潇潇没在意,刚想说挂断吧,忽然想起什么,“等等。”
她擦了擦手,拿着手机往卫生间走,“你先帮我看着锅,我去接个电话。”
关上卫生间的门,她按开接听键,试探地问:“您好?”
听筒那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顿了下自我介绍,“我是陆南舒。”
像是猜到了她没存他的号码。
丁潇潇这边人声嘈杂,一大群朋友聚在一起笑闹,隔着卫生间的门也能清晰听到。反观陆南舒那边,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你在家?”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淡淡道:“我在你家楼下。”
陆南舒是来拿书的。
隔了大半月,丁潇潇还以为他把这件事忘了。
得知他现在就在楼下,她小跑去杂物间取东西,临走前,她又去厨房装了一袋小饼干,钟淑雅看她穿了外套,“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丁潇潇回着:“我下楼去送个东西,马上回来。”
“奇奇怪怪的。”钟淑雅看着她跑出家门,问身边的钟鸣,“你说她这是给谁送东西去了,还送饼干。”
钟鸣垂睫认真洗着水果,“你要是好奇,不如下去看看。”
外面天已经黑了。
进入十月,天气开始转凉,丁潇潇出来时随手套了件衣服,刚好是她回国那晚穿的粉色猫耳外套。
看到停在路边的低奢轿车,丁潇潇拎着东西小跑过去,随着她的靠近,后门车窗降落,露出陆南舒精致淡漠的面容。
“给你。”丁潇潇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喘气微促。
她手□□提了两个袋子,一个是装书的猫咪卡通袋,一个是装有饼干的礼盒袋。
抬手接过粉粉嫩嫩的卡通袋,他将目光落在礼盒袋上,长睫微掀,“这是什么?”
丁潇潇回:“小熊饼干。”
她今天刚做的。
饼干的香气浓郁,虽然做了密封,但甜甜的奶香还是透入车内。
陆南舒抬眸看她,“给我的?”
丁潇潇想说:不是给你的,是给狗的。
但她还不能这么说,所以弯唇笑出浅浅酒窝,“嗯,给你的。”
陆南舒没动。
靠在皮椅上,他用那双泛棕的瞳定定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几秒后,他才缓慢抬手,丁潇潇抓着礼盒袋没撒手,微微俯身去看他的手背。
陆南舒颤了下眼睫,手指抓在绳结未松,“你在看什么?”
车内没开灯,模糊一团让丁潇潇有些看不清楚,她没有隐瞒,问:“你的手好了吗?”
陆南舒顿了下,回:“没有。”
当时他手背上的划伤很长,但严重的只有指甲盖大小,好好涂药愈合不会太慢。陆南舒应该没有好好涂药,甚至又做了什么,导致伤口结痂又溢血,至今留有一道浅粉伤痕。
要是留疤就麻烦了。
丁潇潇早有预料,松手把礼盒袋给他,“里面除了饼干,我还放了一支祛疤膏,很贵的。”
她刚才迟迟不撒手,就是想着要是陆南舒的手好了,她就把祛疤膏拿回来。
“陆南舒,你要好好涂药的,手上留疤就会很丑。”
陆南舒轻嗯一声,漫不经心不太放在心上。
丁潇潇也不在意他的冷淡,又指了指他放在车里的卡通袋,“你确定只有这两本书了吗?”
她委婉提醒着:“杂物间的东西太多了,我这两天就会把它们全部处理掉,你要是不放心最好都搬走。”
陆南舒看了她一眼,说不需要。
丁潇潇嗯了声,往后退了步没再多说,对他扬唇笑了笑挥手告别,“那,再见?”
她最后说了句:“陆南舒,祝你一路顺风。”
几乎在车子发动的同时,钟鸣和钟淑雅从楼道里出来,钟鸣喊了她一声:“潇潇。”
丁潇潇回头,跑到他们身边问,“你们怎么下来了?”
钟鸣笑着道:“帮你扔个垃圾。”
钟淑雅探头往旁边望,“刚刚那辆好像是陆南舒的车,你是下来找他的?”
“对呀。”丁潇潇心情愉悦道。
见她很开心的样子,她心中有个大胆的念头,看了钟鸣一眼问:“你们和好了?”
“怎么可能。”丁潇潇险些被呛到,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将手背在身后,她笑眯眯道:“我只是把卡还给了他。”
这次,是真的还回去了。
“……”
车子径直开出小区,再也看不到穿着猫耳粉衣的姑娘。
陆南舒收回目光,打开礼盒袋目光在里面扫过,袋子里确实只有散装饼干和一支祛疤膏。很正常,但这种正常不应该出现在他和丁潇潇身上。
很显然,她刚刚的表现不对劲。
微微思索过后,陆南舒又打开一旁的卡通袋,抽出其中一本书,他随意翻过没找到东西,再去翻另一本书。
啪。
一张卡从书中掉出。
陆南舒垂眸望着地上的卡,半响后才捡起捏在手中,耳边不由想起那日丁潇潇哽咽的声音:“陆南舒,我们两清。”
如何两清。
真的以为,还了卡就能两清吗?
忍不住低斥天真,陆南舒面无表情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