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完毕。 她身上的伤口也恢复痊愈。 但就在下一刻,刺啦一声脆响。 中年女子背后破开一道裂口,从中伸出一根狰狞节肢。 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 最终足足有八根节肢从其后背探出,在白雪的映衬下投射出森寒光芒。 她缓缓压低身体,直至趴伏在冰冷雪地。 卫韬深吸口气,又重重呼出,左脚向前踏出一步,摆出皇极法印起手式。 午夜寒风掠过,呜呜呼啸犹如鬼哭。 稍远一些的地方,苜璃瘫坐地上,表情呆滞木然,唯有眸子里还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我有些好奇。” 卫韬低头俯瞰着形似蜘蛛的女子,缓缓开口说道,“像我现在的实力,若是放到你口中的古时,和那些毁灭道标,禁断隔绝联系的武者相比,又处于怎样的一个层次。” 中年女子口中发出嘶嘶声音,“我没有见过他们,所以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不过在两百年前,我第一次点亮种子,将目光投注此处的时候,曾见到过一位名为玄武国师的武者,你和他比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 如果他能够活到现在,再经数个甲子时光的积累,还不知道能够达到怎样的高度。 可惜你们所走的就是一条充满血腥疯狂的道路,想要求长生、得超脱,几乎是无稽之谈,就连落得个善终都难。” “哦?” “你竟然还亲眼见过玄武国师。” “如此说来,喜母已经寻找到摆脱生死轮转束缚,可以与世长存、得享长生的办法?” “我只不过是活得稍久一些罢了,若不是因为死亡阴影的笼罩,也不会冒着风险亲临此地,试图寻找它们曾经留下的痕迹。” “寻找它们的痕迹,你就不应该来到北荒。” 卫韬叹了口气,“而且就算是寻找到了又能怎样,它们也已经死了,连尸体都不知道还存不存在。” “我无法抵挡生命层次提升的诱惑,何况哪怕将来还是要死,能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喜母柔声细语,慢慢说着,“至于来到你口中的北荒,是因为这里有着道标的出现,一个名为桂书彷的声音在不停呼唤。 而在这一道标的指引之下,我才能跟随狸类的步伐,让自己抢先一步降临此间。 毕竟我有自知之明,本身也不以杀伐手段见长。 只能以时间换取提前准备的空间,如此才能在后续可能出现的乱局中觅得一丝先机。 就好比遇到了你,吞噬蛛丝时显露出来的一丝玄武血脉气息,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卫韬问道,“小蜘蛛,和你一样的生灵,还有很多?” “不多,但哪怕只有一个,我也不愿遇到。” 喜母说到此处,忽然闭口不言。 她甚至有些怔怔出神。 小蜘蛛三个字,让她的记忆穿透重重迷雾,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 在那个时候,她刚刚睁开双眼,周围全部都是无尽黑暗,以及各种恐怖气息,就在黑暗深处不时显现。 “你勾起了我已经忘却的恐惧回忆,比杀死我的奴仆,这是更加不可饶恕的罪孽。” “虽然我离开巢穴降临此间,所能发挥出的实力不过刚刚入玄,但对付你已经足够。 你体内的玄武血脉,正好可以助我摆脱最初恐惧,成为我更进一步的机缘!” 她一声凄厉嘶嚎,八根节肢齐齐划动,刹那间便已经来到近前。 卫韬看着拉出道道残像的身影。 心神在这一刻却是莫名飘飞。 他回想起覆灭墨香楼的一战。 在大雨滂沱的河畔,凌云阁主肖近云手脚并用,窜入珞水逃生,像极了一只在暴雨中踏水而行的蜘蛛。 但是和眼前的中年女子比起来,肖阁主的蜘蛛踏水身法简直丑陋到了极点,就像是趴着大便一样难看。 唰! 唰唰唰! 她倏忽前后,骤然左右。 即便是以卫韬的反应速度,竟然也无法捕捉到她的真身所在。 面对这种情况,他收敛气机,不动如山。 任凭她如何百转千回,兀自岿然屹立不动。 就等她露出狰狞爪牙的那一刻,再爆发出手,哪怕是以伤换伤都在所不惜。 卡察! 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