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你这命格,该是应在武道方面的,非文非商非农。公子,听我一句劝,你改行吧,在武学方面下下功夫,说不得将来还能有些功名官运。”
正准备去考取武生员的白玉堂:……
饶是白玉堂之前无论如何坚信这李仙姑是神棍之流,此时也不由得心生动摇。
而门外等候的展昭倒是展颜一笑,并不觉得有多出乎意料。他本就觉得湘女侠不会被轻易蒙骗,既然她愿意帮李仙姑借钱,那就说明这李仙姑一定是值得结交之人,哪怕整件事中也许别有隐情。
与此同时,白玉堂半信半疑地瞧着剑灵,试探说道:
“仙姑,吾刚刚记错了,记错了,还请仙姑包涵。吾给你的生辰八字不是吾的,是吾赶路糊涂了,口误口误,哎,这个生辰八字是吾兄长的。”
剑灵挑眉问道:“你记错了?那这回可记对了?记准确了?这生辰八字确实是你兄长的?”
白玉堂立刻颔首,连声说是。
剑灵便叹气道:“那这件事可就复杂了。”
“如何复杂?”
“依照这个生辰八字来推算,此人命中就只有一个嫡亲兄弟,且这兄弟体弱多病。但我听公子你的声音中气十足,委实不是那种气虚体弱之人……公子,倘若这生辰八字是你兄长的,那你还是回去问问家里的长辈,你和你兄长两个,到底谁是抱养的。亦或者——是不是被调换了?”
没想到剑灵竟然开始怀疑白家血脉问题,白玉堂有片刻沉默,心中隐隐产生了些自作自受的郁闷感。
半晌,他迟疑问道:“仙姑,你能帮吾详细解算一番这个生辰八字吗?”
闻言,剑灵微微一笑,也不过多推搪为难,当即便点头应允。
“依照生辰八字来看,此人七岁左右有一场水劫,不过有惊无险,反而因祸得福。”
白玉堂心头一跳。他七岁那年确实意外落水,险些溺亡,而救他性命之人正是后来传授他武艺的师父。
“此人十二岁时,大约遭受过一场刀剑利器之祸,最后也平安度过。”
白玉堂不知不觉间正襟危坐起来,并且目露严肃之色。
他十二岁时自觉学有所成,便瞒着师父下山闯荡江湖,结果交友不慎被人背叛,险些丧命。此事只有他、师父和背叛之人知晓,而那背叛之人当年就已经命丧黄泉。
剑灵又说道:“另外,此人虽然只有一个亲兄弟,但在朋友义气方面倒是挺有运势的,想来身边不会缺少义兄义弟之类的同道知己。不看寿数的话,这是个非常不错的命格。”
这下,白玉堂彻底信服。
他性情高傲,行事疏狂,但却不是固执狭隘之辈,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剑灵,当即便想起身道歉。
但……
正欲承认错误的白玉堂猛然记起了门外的展昭,坐姿便有些僵硬,更是觉得双腿双脚仿佛十分沉重,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站起身来。
白五爷极为清楚地记得,他进来见李仙姑之时,为了让南侠展昭亲眼目睹自己是如何揭穿李仙姑的骗术的,特意敞开了房门……
所以,倘若他现在就向李仙姑承认错误的话,岂不是全被南侠瞧了个一清二楚。
“罢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必要敢作敢当!”白玉堂咬牙想到。
此时,年轻气盛的白五爷只觉得脸颊上有微微热意,暗道经此一番曲折,不知这南侠在心里如何笑话自己。但无论多难为情,白玉堂心里并没有逃避错误的念头。
稍稍迟疑片刻后,做好心里准备的白玉堂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就打算起身致歉,向剑灵坦言之前的欺骗隐瞒。
然而,白玉堂的犹豫沉默落在剑灵眼中,就是这人还打算找借口或者编瞎话忽悠她,顿时更加不满。
她可不愿意和此人继续周旋浪费时间了,再加上她本来就想要小小教训一下这个貌似来砸场子的男人,于是,在白玉堂刚要起身道歉之际,剑灵就半真半假地说道:
“公子,这个生辰八字的人,有远祸,也有近灾。远祸大约会应在寿数方面,老身暂时无能为力。而这近灾则应在义气兄弟方面,说不得就要有纷争吵闹出现了。倘处置不妥,则会彻底伤了兄弟朋友之间的情分与义气。”
闻言,白玉堂起身动作一顿,他顾不上施礼道歉,连忙追问道:
“仙姑言下之意,是说我和结义兄弟之间要有争端,还可能会伤了兄弟和气吗?”
剑灵眨了眨眼,有些没想到这人竟不急着问寿数隐忧,反而如此看重兄弟情谊,这样一看,倒是个义气汉子。
不过她转而又想到,这人的义气终归没有用在她身上,反而特意跑来诓骗她糊弄她,所以,自己捉弄他也是应当的,毕竟一码归一码。
于是,她十分笃定地点了点头,表示未来半年内,白玉堂的结义兄弟之中,必然会发生纷争,一旦处理不妥,就会留下很大后患。
说这话时,剑灵是一点都不心虚的。她就不信几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会一直和和气气的,并且从来不争吵不打闹。
至于所谓的后患么,她刚刚不是说了,处理不妥才会留有后患。要是大家都不放在心上,那自然就皆大欢喜了。
而对于白玉堂的未来寿数问题,剑灵倒是确实没有一丝妄言,可惜依照她目前的卜算本领,还参不透也无法完全化解。
“仙姑,可有化解我结义兄弟之间纷争的法子?”白玉堂此时倒是比较相信剑灵了,或者说是一种宁可信其有的心态。
听见白玉堂询问,剑灵莞尔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常言说,情义值千金。所以,这化解纷争的法子也不能便宜了。这样吧,你现在就出门去,先往南走一里地,然后转向朝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