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谢之煜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他那位妈,元仪。
一开始谢之煜和余檀领证的事情还只有小范围的几个朋友知道,现在整个Bluewhale上上下下人尽皆知, 元仪会得到风声也不足为奇。
电话那头, 元仪问谢之煜:“你在香港是什么身份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就这么突然和一个毫无背景的小丫头结婚,谢家那边没有什么说辞?”
谢之煜嗤了一声:“元仪,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进的谢家的大门。”
若不是拥有一副好皮囊, 元仪也不会勾引得谢敏叡。
当初谢敏叡不顾谢家上下反对一意孤行娶了元仪, 可婚后没几年两个人便貌合神离,最后离婚收场。
说感情,当然有过, 只不过元仪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感情在她这里永远不可能排在第一。
如今元仪倒是没有再阻挠什么, 只是对谢之煜说:“你最好想清楚怎么应付谢家那帮老古董吧。”
谢之煜笑:“劳您操心了。”
电话挂断,谢之煜也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洒水壶。他嘴里还叼着烟,微微眯眼,猛抽了一口之后将烟夹在指尖。是味道很淡的薄荷烟,最近他在尝试戒烟,就连现在抽烟也是偷偷摸摸背着余檀一个人在阳台上。
香港那边谢之煜倒是没有担心过, 只不过余檀这个人怕生, 贸然带她去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她估计会不开心。
烟雾在阳光下升腾, 也隐匿了谢之煜脸上的神色,他今天穿得干净清冽, 一件黑色毛衣, 叠加了一件白T, 很有层次的穿着,下面则是一条寻常的工装裤,不过他双腿修长,这类型的裤子穿在他身上很有型。
谢之煜一身的黑色,眼下被白雾缭绕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有点忧郁的气质。
其实余檀在很早之前就见过谢之煜抽烟,就上学那会儿。也是无意间撞见。
印象中,谢之煜似乎也是穿一件黑色的衣服,不过是立领的外套,衬得整个人线条特别利落。他根本就是一个老烟枪,黑发被风吹起,手上夹着烟,随之呼出的烟雾被风吹散,在他脸上留下不羁。
就,坏学生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余檀当时就大喊:“谢之煜!”
吓得某人一抖,连忙将烟藏在背后。
余檀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跑过去一把抢了他手上的烟,问他:“你怎么在抽烟?是觉得很酷吗?”
谢之煜说没有。
余檀不管不顾,伸手在他身上各个口袋摸索,那只小手像带着一股电流,从上至下,差点让谢之煜喷火。他愣是一动不敢动,让她一通乱摸。
最后让余檀找到烟盒和打火机,直接没收并警告:“谢之煜,你从现在起你给我戒烟!否则我跟你没完!”
谢之煜认命。
那段时间真就听余檀的话,乖乖戒烟,每天嘴上叼一颗棒棒糖。
此时此刻,余檀又是一声大喊:“谢之煜!”
站在阳台上的高大男人一怔,随即迅速将手上细烟掐灭在花盆里,欲盖弥彰。
余檀大步走过去,眯了眯眼,直接翻出他藏起来的烟头,咄咄逼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戒烟?”
谢之煜干脆耍赖:“就一根,就一根。”
余檀去搜他的身,从上到下,最后摸到工装裤口袋。
那只手就跟一把火,在他身上肆意点燃。
似曾相识的画面重叠在一起,谢之煜的心里一股股无名的火也跟着噌了上来。
几乎是余檀刚摸出烟盒和打火机,谢之煜就一把将她扛了起来,二话不说,径直往卧室里走。
余檀挣扎大叫:“谢之煜,你干嘛呀!”
谢之煜低笑:“干一件我一直很想干的事情。”
那年有了感觉但是不敢动她,只能等她走了之后他才慢慢纾解,但现在不同。
谢之煜一把将余檀扔在柔软的床上,欺身而上。
现在讨回来,应该不算迟。
一切看似圆满,可余檀心里始终有点疙瘩,因为谢之煜送她的那枚戒指不翼而飞。
后来谢之煜秘书在整个Bluewhale发布通知,甚至悬赏来找戒指,可几天时间过去,依旧没有消息。
说不上多么名贵的东西,谢之煜也没跟余檀说过,这枚戒指是他亲手制作的。
余檀是很念旧的人,这枚戒指跟了她这么长时间,说没就没,总感觉空了一快。
谢之煜一脸无所谓,安抚余檀,说不就一枚戒指,他改天重新送她一枚。
难得余檀钻牛角尖,说自己就要和那枚一模一样的,倒是叫谢之煜有些无奈,他从哪里给她变出来?
转眼,临近春节。
小时候余檀对于过年的期待值如果说是一百分的话,随着长大,期待的分数值在逐年递减。
年味越来越淡,加上工作的原因,经常是大年三十当天还在上班,精疲力尽。
今年因为某些特殊原因,Bluewhale提前了一周放春节假期,整个公司上下狂欢。因为加上春节后的假期,这个春节加起来整整有十五天的超级长假。
谢之煜跟余檀提过,想今年春节带她去一趟香港,不过还是看余檀,她若是不愿意去他也不强求。
其实很多年前余檀独自一个人去过香港,谢之煜并不知晓。
实在高考后的那段时间,余檀知道谢之煜回了香港。她改了志愿,他大发雷霆,也联系不到他,就想着他应该去香港了,冲动之下就自己买了机票去香港。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落地之后余檀就后悔了。
这样还不算,她到香港街头没多久,自己的钱包也被人给偷了。那时候是真的很想哭,却又不敢哭。身无分文,最后去找警察帮忙。
这些,余檀也没有对谢之煜提过半句。
余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