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景文只是有点羡慕别人的话, 那么现在他一百倍地羡慕透了自己。
宁栩每向他迈出一步,都给与了他蓬勃生长的勇气,爱意和惊喜汹涌如潮水一般, 控制不住地席卷全身, 让他整个人都激动得微微颤抖。
街道上时而有人经过, 或许被看见了, 或许没有。
宁栩低头牵住他的手。
“现在你不用羡慕其他人了。”他轻声说。
要不是在街上,景文恨不得马上将他狠狠按进怀里,他稍许用力地握了握那只手, 按捺住急促的呼吸, 几乎可以称之为虔诚地俯身吻了吻他的手背。
“你说得对,我不用羡慕任何人,应该他们羡慕我才对。”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 眼睛黑黑亮亮地看着宁栩。
宁栩弯起唇角笑了笑,拿开遮住宁阮眼睛的手。
宁阮一脸懵逼地被捂住眼睛, 又一脸懵逼地恢复视线,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脸好奇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
“干嘛捂我眼睛?”她真诚发问,“你们刚才干嘛了?”
景文难得有点心虚,清了清嗓子说:“阮阮,晚上除了火锅还想吃什么, 冰淇淋吃吗?”
宁阮被美食吸引,迟缓地眨眨眼睛:“嫂子要给我买?我想要白桃味的。”
宁栩被这声“嫂子”给雷到了, 嘴角抽搐:“……谁让你叫他嫂子的?”
“我叫他,他也答应了啊。”宁阮理所当然地说, “所以今天我们是要睡在嫂子家里吗?”
宁栩捂住额头, 不太想跟她说话了, 景文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晚上景文给做了个豆浆鱼火锅,吃完用冰淇淋刺客把小姑子哄去睡觉,然后美美搂着宁栩去自己房间。
两人挑了部鬼片看,期间景文一直害怕地往后躲,还时不时故意抱着宁栩揩油,故作惊恐地从手指缝里看,一副胆小到不行的样子。
宁栩嫌他演技太假,不过也没当场拆穿。
看着看着他们就滚到了一起去,互相捧着对方的脸接吻,宁栩将眼睛掀开一条缝,看见景文正很认真地吻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做起这种不正经的事来,反而显得格外认真和深情,他的手慢慢划过宁栩的下巴、耳根、脖颈,在曲线优美的颈线处来回游移,直至把那块皮肤揉得隐隐发红。
宁栩虽然看着冷淡,但在这方面意外挺主动的,他会在被侵`占领地后反过来侵`略回去,于是白皙的手指也捏了捏对方的耳垂。
当然,景文咬他也会咬回去。
景文亲着亲着,突然“嘶”了一声,分开后捂住自己的嘴委屈道:“你又咬我。”
宁栩被亲得眼尾发红,但眼神依旧凉凉的垂眸看他:“你刚才也咬我了。”
景文低声说:“我只咬了你一次,你咬我两次,我得咬回来。”
“你试试看。”宁栩冷哼了一声。
景文凑过去,看似凶神恶煞,实则温顺地舔了舔他的嘴角:“你舍得我还不舍得呢,地上凉,去床上?”
他们坐在地毯上,他不由分说地环住宁栩的腰往上一拎,把他放在床上压了上去,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顺着衣摆钻进T恤里。
宁栩的腰从侧面看过去薄薄一片,手掌路经柔韧的腹肌,一路向上而去。
这种强横的触碰弄得宁栩心猿意马,只是他从没和男生亲热过,一时间有点找不到宣泄方式,也顺手勾住景文的衣领,惹得对方一阵呼吸粗重。
过了片刻,他忽然清醒过来:“等等,为什么你在上面?”
景文正神魂颠倒,闻言停了下来:“?”
宁栩:“?”
景文:“?”
宁栩推了他一把:“下去,我要在上面。”
景文上一秒还在找不着北,听见这话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了他好几分钟。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脸颊抽搐道:“你……你想在上面?这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了。”宁栩不高兴地把他推开,屈起膝盖坐在床上,动作优雅地遮住某个地方。
景文的火气渐渐平息下去,搜肠刮肚找了几个苍白的理由:“你没有我高,力气也没我大,还打不过我,怎么能在上面。”
宁栩眯了眯眼睛:“谁说我打不过你,你想试试?而且这也不能根据力气大小决定吧。”
景文彻底傻眼,没想到第一次暧昧接触怎么就变成了干架现场,他可是连冈`本和杜`蕾斯都准备了一堆。
他只好投降:“不打不打,就算你打得过我也不合适,你白白净净的……”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出来怕被骂,只得又咽了回去。
宁栩长腿一伸,原地躺下:“那不做了。”
景文:“……别啊,怎么就不做了?”
他百般周折把人弄回自己家里,又做小伏低把小姑子哄去睡觉,还偷偷学习了几个小时,不就是为了这种事吗!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
宁栩躺在深灰色床单上,身上的衣服还有点凌乱,隐约露出雪白紧绷的腰线,淹没在低低的裤腰处。他将头枕在手臂上,手肘因为充血而粉粉的,看上去诱`人的不行。
景文咕嘟吞了口口水,说什么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他趁着宁栩没有防备,扑上去道:“既然你还不习惯,就先用手好了。”
宁栩被他扑重要害,拱起背部想反抗:“什么用手,你别想……唔!!”
景文一下子得逞,啄了啄他的耳垂笑:“先让你尝点甜头,然后你帮我,怎么样?”
“你他妈……别这么用力!”宁栩骂了一句,接着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月亮悄悄站上窗外的树枝,夜风如同水浪带动树影摇晃,空气中浮动着浅淡不知名的花香,沿着窗户缝隙丝丝缕缕地飘进室内,伴随房间里细微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