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衡川跟狗一起蹲在沈末腿边, 揉着哈士奇的头:“看得出来coco很喜欢你,你一来它都不怎么黏我了。”
沈末眼睛都没抬,始终对着屏幕, 随口说:“它喜欢闻我小腹。”
“小腹……”越衡川视线一移, 瞧着沈末的腹部,安静几秒,就伸手摸了上去。他没乱动, 只是放在上面感受了会儿, 疑惑说:“都四个月了,怎么还不大?”
沈末:“……”
沈末垂眸睨他:“你想让它多大?”
越衡川沿着沈末腹部从上往下比划了条凸起的曲线:“这么大。”
沈末沉默两秒:“那得再等两三个月,现在只是没腹肌了。”
越衡川欲言又止。
沈末看了他一会儿,扶了扶眼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越衡川闻声, 索性直言问:“听奶奶说你刚出去了?”
沈末闲散嗯了声,等着后文。
越衡川抬眉问:“去干嘛了?”
沈末面色不改,他随手擦了擦额间的薄汗:“本来想散会儿步, 但天太热头有点晕就回来了。”
哦, 原来没赴约是因为头晕。
哎不对,头晕?!
越衡川反应过来,脸色骤变, 连忙伸手去摸沈末的额头:“是不是中暑了?除了头晕还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瞧瞧!”
还不是被你吓的。
沈末脑门流汗, 摆了摆手:“别大惊小怪的, 现在好多了,刚可能是被晒的。”
越衡川就差在脸上写个大大的“心疼”了,他开始絮絮叨叨:“以后身体哪不舒服要第一时间跟我说知道吗, 现在是特殊时期, 一定要多加注意。今天太阳那么烈, 刚你就不该约……越过房门出去散步!要是觉得闷去三楼看看电影不好嘛, 想活动身体一楼也有健身房。别不好意思,把这当成自己家,房间随便进,东西随便碰,只要不把老太太种的那些花啊草啊的拔秃就行。当然了,你要真想玩玩花草,我房间阳台上也有几盆,都可以给你打发时间……哎不是,你笑什么?”
沈末唇角噙着一丝浅淡的笑意,他没想到自己随口扯出来的一句头晕,能让越衡川叽叽喳喳说这么多。
沈末瞧着越衡川,忍不住想用手摸摸他的脸,但伸出手后又觉得那动作过于暧昧,便只是将手心放在越衡川脸上,轻轻推了下他的头,随后就收回了手,含笑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别跟coco一样蹲这儿,不是有沙发的么。”
越衡川在沈末手心贴上他脸的那一瞬,神情恍惚了下,眼神也有些飘,他愣愣摸了下沈末手指刚扫过了地方,一时间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仿佛上了天,周围都是柔软甜蜜的棉花糖。
沈教授居然主动摸他的脸!
“你在发什么呆?”沈末不明所以。
越衡川倏地回神,恢复了正常神情:“ 没什么,突然想吃棉花糖。”
“棉花糖?”沈末挑起半边眉:“小朋友几岁了?”
越衡川笑了两声:“不大,刚满月。”
“还没断奶呢就急着吃棉花糖?”
“是啊,急得不得了,要急死了。”
“……”
傍晚,一家人装好行李,带上coco,办好手续后上了飞机,翌日清晨六点抵达南州。
越衡川父母因为爷爷奶奶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夫妻俩早早就来机场等待,沈末一出来,就看到越衡川父母一人拿着一束花,上前送给了两个老人。
这是沈末第一次见越衡川的父母,他父亲是英俊的典型混血相貌,蓝眼睛高鼻梁,气质有些许冷冽,比越衡川少了丝温柔,多了份冷沉。
他母亲却很跳脱,一见面就拉着爷爷奶奶说说笑笑,因为身份不便,她全程戴着口罩和墨镜,虽然看不见模样,但以她女儿越竹茜的动人长相,不难推测出母亲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茜茜还在山里拍戏呢,一听您二老回国就嚷嚷着要回来,恨不得插一双小翅膀飞回家。”晏芝亲昵挽着奶奶胳膊说。
奶奶笑了笑:“让丫头别急,好不容易当了女主角,工作要紧嘛,过年要是回不来,我就去山里给她送吃的。”
“哎呦哪用您亲自去送啊,到时她自己就馋得跑回来了。来,慢点。”晏芝将奶奶扶上车,等爷爷也坐进去了,车门自动闭合。
晏芝又回头看向走在后面的越衡川和沈末,笑着招了招手:“月月,沈末,走,一起回家吧,今天刘姨做了一桌接风洗尘宴,你们两个小年轻辛苦工作一周,也该坐下来好好吃顿饭放松放松。”
沈末微顿一秒,没想到会被越衡川母亲邀请吃家宴。他有些受宠若惊,又觉得自己去不合适,便微笑道:“阿姨,谢谢您好意,这次就不叨扰了,学校还有工作等着我处理,下次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晏芝墨镜后的凤眼笑眯起来,她瞅了瞅自己儿子手里提着的两个旅行箱,正要再说点什么,越衡川却开口:“妈,他工作忙,过段时间再说吧。”
晏芝无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等他们一走,原地只剩越衡川和沈末,晏芝还给他俩留了辆车,并特意叮嘱司机先把沈末送回学校。
司机下车接过越衡川手里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又打开车门,等两人上去,驱车前往南州海洋大学。
车内,越衡川笑着说:“你不想去我家吃饭是觉得不自在吧。”
沈末说:“那是你们的家宴,我去不太合适。”
越衡川沉默了一会,看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椰树,不久低声说了句:“以后会合适的。”
沈末没听清:“什么?”
越衡川转过头笑:“你刚说的‘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是真的么?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不管那是场面话还是真心实意,我妈都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