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坐起身:“那怎么好意思呢?你们年轻人赚点生活费也不容易的。”
“对了,待会你们是直接回旅店吗?”老婆婆问两位年轻人。
祁究边收拾推拿用具边回答:“不瞒您说,我和哥哥打算回程的时候去隔壁的神社看看。”
他并不打算对老婆婆隐瞒自己的行程,毕竟很可能从对方嘴里再问到些有价值的信息。
“待会就去吗?”老婆婆微微一愣。
祁究笑:“是啊,毕竟从旅馆出来一趟不容易。”
“请问,您有什么建议可以给到我们兄弟俩吗?”祁究不放过任何询问线索的机会,追问道。
老婆婆深深地看了眼祁究,语重心长地警告说:“记住,如果神社里的绘马变成了黑色,请尽量不要使用,据说那是沾染了怨灵怨念的绘马,写下的愿望将会被送到怨灵那里。”
绘马,是人们前往神社祈愿时使用的五角形奉纳物,大多数是绘有独特图案的木板。
“还有,跨入鸟居之前记得先鞠个躬,夜里不要把明火带进神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们当地一直是这么流传的,还是谨慎些为好。”
闻言,祁究微微愣住:“我明白了,谢谢告知。”
只是非常重要的线索,既然有黑色绘马的存在,那就证明了神社里存在脏东西。
“对了,既然你们不愿意收我的推拿服务费,我就把这个给你们吧,”说着老婆婆将一枚指头大小、形状似子弹头的吊坠递给祁究,交代说,“吊坠里放着镇压邪祟的咒文,虽然能量有限,但在紧急关头或许可以帮你一把。”
温泉老婆婆对这位新来的年轻人印象非常好,并不希望他出事。
“谢谢您,”祁究收好咒文吊坠,朝老婆婆鞠躬致谢,“以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老婆婆拍拍他肩膀:“真是好孩子,既然你们已经计划好了,那就早去早回吧,注意安全。”
两人告别温泉婆婆后直接前往神社。
原本只有黑暗和死寂笼罩的温泉街突然漫起大雾,浓稠的白雾像一张白色的巨网,将不小心闯入的旅人困在其中,让旅人失去前行的方向,消磨掉他们内心的安全感。
明明不是特别冷,秦让却抱着手臂狠狠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听温泉婆婆讲了一晚上神社怪谈,现在他遥遥看向这座破败的神社,总觉得神社一扇扇漆黑的窗户里,隐隐约约透出摇晃的火光。
他甚至听到女人的哭笑声顺着浓雾萦绕而来,像蜘蛛丝一样将他缠绕其中。
“秦让,注意愉悦值。”
祁究冷静的声音将秦让拉了回来,秦让恍惚了一瞬,才发现自己的愉悦值正缓慢下降。
“哦哦,刚才我差点…”
“街上的雾很容易让人分神。”祁究将老婆婆给的吊坠交到秦让手里,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鬼火竹灯,青绿色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随着浓雾弥漫,街上的怨灵似乎更活跃了。
真是个令人不安的夜晚。
从「郁之汤」到神社不过是十多米的距离,但两人却有种走了很久的错觉。
这座破败的神社沉在雾色里,今晚一盏纸灯都没有亮。
祁究发现,就像是刻意欢迎他们的拜访一样,神社大门上的锁头不知何时松开了。
也好,省了一个开锁的道具。
祁究依照温泉老婆婆的交代,跨过鸟居之前先鞠了个躬,随后也并没有冒昧地推门入内,而是效仿前台少女的模样,先抬手轻轻叩了三下门,等待了数秒确定门内没任何动静后,才对着神社门内说:“深夜打扰了。”
说完,突兀的“咯吱”声在死寂中响起,他推门入内。
被尘封已久的空气重新流动,祁究动了动鼻子,熟悉的燃烧味弥漫在密闭的空间里。
可温泉老婆婆说过这间神社并未遭遇过火灾,为什么会有和旅馆一样的燃烧味呢?
难道因为火灾发生时还没有神社?而是那座伫立在游街上、用来招待欢客的「郁之屋」?
为了保险起见,祁究遵循温泉老婆婆的话,将他的鬼火小竹灯放在了神社之外的鸟居处,从道具栏里兑换了两把手电用于照明。
“祁究,你看这个。”秦让已经掌握了炉火纯青的找线索技巧,他举着手电朝神社大门右侧的石牌照去。
祁究顺着手电的光,注意到石牌上刻有《神社守则》——
1.通过每一道鸟居之前请先行鞠躬;
2.本神社禁明火,请勿在此吸烟或燃香;
3.神社为参观游览的游客提供了绘马,旅客进入神社后,请自取绘马写下自己的愿望,并留下自己的姓名;
4.请在绘马的背面写下您愿意为此付出的代价,并将写好愿望和代价的绘马挂置在祈愿架上;
第二条规则再次应证了祁究对神社原址被烧过的猜想。
但第三第四条规则就有点棘手了,简言之,神社强迫进来参观的游客使用绘马进行祈福许愿,还要为自己的愿望付出一定的代价。
秦让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绘马自取处」,待他看清那些提供给游客的绘马后,登时倒抽一口凉气。
神社提供的绘马全都是黑色的,也就是温泉老婆婆警告过的、被怨灵怨念污染的绘马。
“这…我们这要怎么办?”秦让不知所措地看向祁究,“神社规则上说,进来的游客要在绘马上写下自己的愿望和代价,可这个绘马明显是被怨灵污染的…”
祁究并没有执着于规则,而是走到祈愿架前,目光飞快流连于已经写好愿望的绘马:“先不着急考虑《神社规则》的事,我们先找到小弥的绘马寻找线索。”
秦让愣了一瞬:“小弥的绘马?你的意思是…?”
祁究微眯起眼睛,聚精会神地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