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琦震撼地看着江以枫回了卧室。
他沉默着低头看了眼早餐, 粥,鸡蛋,还有煎得外焦里嫩的香肠和面包。
“人不可貌相啊。”
江以枫才推开门, 谢景深就睁开眼。
他偏头朝门口的位置看去, 看到江以枫,才回过头舒了口气。
“睡醒了?”江以枫看了眼时间:“没多久啊。”
“还有点困。”谢景深诚实道。
“那就再睡一会儿, 等会起来再吃。”江以枫放下早餐, 开开心心的坐在床边, 弯腰去看谢景深。
谢景深本来真打算闭上眼睛再休息会儿, 然而江以枫的目光灼灼,他被看得有点坐立不安,即使闭着眼睛, 都能察觉到江以枫的眼神。
他重新睁开眼,翻身坐了起来。
“还剩几个小时就到时间了,赶紧吃完饭, 我们签完合同就准备搬家。”
谢景深出门的时候总觉得罗琦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不过鉴于罗琦最近几天对他的严防死守, 谢景深没把那眼神放在心上。
他们找了家安静的冷饮店, 一边喝冷饮, 一边通过手机操作, 和对面签署了合同。
喝完饮料,江以枫叫了搬家公司。
他和谢景深收拾着家里的东西——然而那些虽然都是他一点点搭配出来的, 现下却都被弄得脏兮兮的。
江以枫连他最喜欢的毛沙发都没带。
不过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还要转移到新家,有了谢景深帮忙, 他们只忙到了下午两点就收拾好了新家。
“为了庆祝乔迁之喜……”江以枫在床上滚了一圈, 然后撑着脸颊兴奋地望着谢景深:“谢景深, 我要送你一样礼物。”
“嗯?”谢景深今天一直陪在江以枫身边, 没见他买过什么东西。
而塞在心口的小叶子的还紧贴着衣服口袋,即使过了一整夜,也保持着格外舒展的姿态。
“你等等。”江以枫光脚踩在地上,小跑到行李箱旁。
谢景深此时才注意到,江以枫□□的脚踝上,正绑着一只黑色的环带。
那只环带微微收紧脚踝,衬托得他的脚踝细细的,而环带上似乎还刻着什么。
谢景深的目光深沉不少。
江以枫终于从行李箱的角落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他开心的将一只黑色的腕带递到谢景深面前,又抬起了脚。
“你看,这个和我脚上那只是一对。”江以枫开心道:“这是我小时候唯一花钱去学的了,潜水。”
“……你当时成年了吗?”谢景深的手搭在了江以枫小腿的位置。
江以枫的脚不安分的动着,谢景深用手握着脚踝的位置,控制住了江以枫的动作,
他看着那只脚踝环带上刻着的字母,粗陋的材质不像是正规授权的潜水带。
江以枫想把脚抽出来,可谢景深握得紧紧的,江以枫就只能任由对方捉着脚,保持着扶着谢景深的姿势回答道:“没有,后来我才知道,正规学潜水要成年以后才能考试……然后拿证,我当时是被忽悠的,不怎么正规,还好我学会了。”
“那时候我爸说是带我去海边放松,没想到全部时间都在学潜水,我当时可难过了。”
江以枫笑着晃晃手中的腕带,“给了一只腕带,和一只脚环,脚环我一直戴着,腕带就送给你。”
谢景深接过腕带,他松开了手,江以枫的脚也顺势放下,他活动了下,才重新坐回床上。
而谢景深戴上腕带后,才垂眼看着江以枫的脚踝,笑道:“真细,脚踝跟我手腕似的。”
“……”江以枫哼了声。
谢景深去外面洗手,江以枫才踩着床看脚踝。
脚踝后面一圈都被捏得有点红了。
——谢景深力气怎么那么大啊。
江以枫脚踝处一圈都红了,他抬手揉揉脚踝,然后踢着拖鞋出门找谢景深。
谢景深站在他新买的盆栽前,正仔细想着要不要随便薅点花回去当做纪念,或者带几件江以枫的衣服离开,江以枫就凑了过来。
“别的地方没有阳光了,只能放在这边的阳台上。”
江以枫理了理盆栽舒展的枝叶,开心的和谢景深说:“老板说这种植物不需要多照顾,浇一次水可以顶三个月的时间,我出去拍戏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了。”
“我还没养活过一盆盆栽呢。”
谢景深默默按下了自己变态的念头。
“那我在办公室也可以养一盆,如果你的死掉了,我就把我的盆栽送给你。”
两个世界,除了彼此以外,很多东西都能随时送给对方。
除了彼此的温度以外。
江以枫点点头。
他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便伸手抓着谢景深的手掌。
只剩下几个小时时间,江以枫干脆坐在谢景深怀里,和对方牵着手,一块坐在床上看电视。
谢景深的长腿长脚此时根本张不开,他怀抱着江以枫,那么大张床,他却连手脚都不会放了。
只不过谢景深最终还是放任自己把脑袋埋在江以枫的脖间,穿着江以枫给他买的咖色外套,安静地看着投影。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谢景深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火焰灼烧过般猛然间刺痛起来。
而江以枫的眼前却突然发黑,仿佛是低血糖发作时的突然失明,他狠狠眨着眼睛,却在几秒钟间觉得什么都看不到。
和谢景深贴着的位置正烧灼般的疼痛着,江以枫意识到什么,他猛地抓紧谢景深的手掌,可是掌心却疼得似乎要生生撕掉一层皮。
他紧咬着嘴唇,努力抓紧谢景深的手,可疼痛却让江以枫的手指蜷缩起来。
他的身上出了层汗珠,紧接着他感觉身上的重量缓缓消散。
等江以枫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的灼热感还未完全褪去,可他的床上留下了一套咖色的衣服,和一只腕带。
江以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