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充足的时间和准备,再一步步引导着。
但是师无射……哪有人好端端的嘴上说不弄,还偏要让人碰一碰的道理啊!
花朝像个开水壶,扛不住这等生猛的调情,挣开师无射的手退了老远。
师无射见她抗拒,拿过衣服要穿。
花朝连忙又道:“先别穿,药还没干呢!”
师无射就顿住,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等着,也不说话了。
屋子里的气氛怪怪的,花朝朝着师无射看的时候,师无射正定定看着她。
花朝深吸口气道:“思过峰寒冷,我帮你装两床毛毯带着吧。”
她去给师无射准备东西,师无射就坐在那里晾背,看着她甚至给自己装了糖。
师无射勾了勾唇,起身走到花朝身后,就这么抬手拥住了她。
师无射身上应该是因为鞭伤有些发热的,因此滚烫得厉害,花朝被抱住,像是被突然投入了火炉。
“你的伤……”花朝气若游丝地说。
她是真怕了师无射再给她来什么“小惊喜”,这还不如直接弄呢。
“伤不碍事。”师无射说。
他抱着花朝半晌,打开花朝手里储物袋,把那些糖果抓出来,又拥着她,一点点给她装回糖罐子里去,才在她头顶道:“我不爱吃这个。”
“哦。”花朝是以己度人,觉得思过峰又冷又空,围着毯子吃糖肯定很爽。
既然师无射不喜欢就算了。
装好了糖罐子,师无射松开花朝,去把衣服穿上。
花朝手里拿着储物袋,看着他迅速肃整衣冠,然后人模人样地朝着她走过来,俨然又是那个让门中弟子又惊又怕的司刑掌殿。
一点也看不出他刚才耍流氓往人家手里戳什么。
花朝还觉得自己手心触感未散,张开手掌,在自己腿上蹭了好几下。
师无射走到她身边,接过花朝给他准备的储物袋,挂在自己腰上,又在自己的腰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花朝。
“通信玉。”师无射说,“给你。”。
花朝认识这玩意,这是双鱼同心玉,是门中相好的弟子在一起后,甚至是结为道侣后才用的东西。
催动灵力能同对方直接说话,还能在上面绘制文字,甚至符篆,距离越远,催动需要的灵力就越强。
比弟子们统一佩戴的通信玉维系的通信时间更长,距离也更远。是专属通信玉。
花朝接过,心情一时间有些感慨,上辈子她接的是谢伏的。
花朝以为师无射给她这个就是要走了,但是她把玉都攥热了,师无射还没走,一直看花朝,要把她看出花儿来了。
花朝这会儿倒是没有不自在了,因为师无射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收敛了,现在就是很平常的,堪称温柔的看。
花朝抬头问他,“那两个刑律殿的弟子有规定你要什么时候到思过峰吗?”
“这便要走了。”他说,“通信玉亮起来,记得催动。”
“嗯。”花朝应了一声,有点好奇师无射这样对面都不多话的人,给她这通信玉能说什么?
“等我结束惩罚,我们结为道侣。”师无射又说。
花朝:“……啊。”
师无射伸手,又撩她碎发,细细痒痒,花朝向后躲了一下。
师无射突然捧住她的脸,上前一步,低头便毫不迟疑吻住了花朝的嘴唇。
花朝“嗯”了一声,靠在了博古架上,博古架晃了一下,有个糖罐子不稳,从上面掉下来,被师无射伸手接住,送了回去。
他拉过花朝,将她禁锢在怀中,透透彻彻地亲吻了一遭。
这一吻实在有种狂风暴雨猛兽过境的意思,花朝腰都被压成了一张弓,师无射才慢慢放开了她,微微皱眉道:“背疼。”
花朝嘴唇发麻,靠在师无射胸膛上平复呼吸。
好久,师无射手掌抚着花朝长发,等彼此的呼吸恢复,他才放手。
而后再没有缠绵,干脆利落地下楼离开。
花朝回神想送送他,他人都已经没影了。
师无射走后,花朝很快扑在床上睡觉,接下来的日子便有种醉生梦死的美好。
她白天一有空就泡在飞流院后院,在花良明建造的瑶池仙境一般的暖池里面,吃着糖、吃着冰镇的瓜果,偶尔还翻出花良明私藏的好酒喝一壶。
常常是在暖池旁的软塌待到夜半,才抱着黑球回房间睡,第二天更是直接睡到下午。
师无射说鸿博长老已经叫了花良明回来,花朝又去问了一回,鸿博长老当着她的面送了一个催促花良明速度的传信灵鸟,花朝彻底放下心。
她一连好几天哪都没去,就在飞流院里面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每天要接通通信玉,让师无射听着她的声音之外,花朝什么正经事儿都没有干。
花朝第一次觉得无所事事这样舒爽,她抱着黑球,整日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连鞋子都不好好穿,掐着话本子看,和小侍女侍从逗趣儿,日子不知道过得多么逍遥。
花朝突然间就理解了花良明上辈子随性而活的痛快,若是再喝上那么几两小酒,这哪里是人间?这分明是仙界!
同时也越来越歉疚,她到底是为什么才让自己亲生父亲不敢在家中待着享福,非要云游四方去啊!
花朝一连十日都没有出门,所有门中教授弟子的课程她全都没去。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门中教授各种技法修为的长老,根本不管自己每天课上都有谁。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弟子们一个都比一个积极,生怕自己境界退了要被赶去外门,且进了这仙山便是奔着大道长生而去,再不济也想变强有一番作为。
谁会称病偷懒啊!
花朝会。
山中无岁月,转眼半个月,还真没什么人发现花朝没修炼也没上课。
但是这其中不包括谢伏,谢伏本就因为和花朝那夜没能讲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