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又叫, 床激烈晃动……
确实可以高度概括刚才发生的情况。
可这几个字从李彦辰嘴里说出来,显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林煜努力将脸从温暖的怀中拔|出来, 漂亮的脸蛋不知是憋红还是羞红的, 脱口而出道:“你别乱说!”
“我没乱说啊!”李彦辰抬手指着他们,一阵噼里啪啦地控诉,“平常我想搭一下肩膀你都不乐意, 现在却跟贺沉抱在一起睡觉, 你怎么解释!”
林煜哑口无言,想了又想, 没想出合适的理由,只能强调道:“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贺沉心理承受能力强, 不代表其他人也能轻易接受灵异事件。
这种理由说出来,对方只会觉得他脑子有毛病, 或者是为了掩饰真相而胡编乱造。
“没话说了吧?”李彦辰高高挑起眉毛,一脸早就看透了他们的表情,“不就是同宿舍谈个恋爱嘛, 这都什么年代了, 又没人歧视你们,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林煜:“……”
指头戳了戳硬邦邦的胸膛:“你来解释。”
“解释什么?”贺沉神情无辜地反问道。
“解释我们之间没有——”林煜实在说不出口那两个字, 干脆放弃交流。
他正要从男人身上爬起来, 却又被大手按下去。
“不再睡一会儿?”贺沉神色如常, 仿佛任何人的话都不会影响到他。
“不睡了。”林煜小小挣扎了一下, “今天有事。”
“嗯。”贺沉应声,顺从地松开双臂。
无视还在干瞪着他的室友, 林煜爬下床, 进浴室去洗澡。
一大清早就折腾出一身的汗, 黏糊糊的很难受。
他进浴室后,贺沉也坐起上半身,单手撑在床板上,从上铺一跃而下。
他下床的动作太潇洒,李彦辰羡慕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贺大律师,你跟小煜什么时候好上的?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竟然都没发现!”
贺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别问了。”
“为什么?”李彦辰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难道你们打算谈地下恋爱?”
“没谈。”贺沉走向自己的床铺,“还在追。”
“卧槽!”李彦辰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随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所以小煜刚才强烈否认?”
“他脸皮薄,容易害羞。”贺沉淡淡提醒道,“开玩笑可以,但要懂得适可而止,你说对吗?”
“对对对!”李彦辰连连点头,“我刚才就是太震惊了,你现在跟我说了是怎么回事,我就不会再刨根问底。”
虽然林小少爷平时不会轻易发火,但真正生起气来也是非常吓人的。
“嗯。”贺沉拿起床头的手机,目光在枕头压着的黄符上一扫而过。
“那你打算怎么追啊?”李彦辰忍不住又干操心,“不过我看小煜对你的态度,你在他那里还是很特殊的,应该不难追吧?”
“是吗?”贺沉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愉悦。
食堂里,林煜咽下最后一口牛奶,内心仍然犹豫不决。
“怎么了?”贺沉注意到他的表情,温声问道,“在纠结什么?”
林煜掀开眼睫,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也许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更了解你一点?”贺沉温柔一笑,“跟我说说?”
“还记得昨晚李彦辰说过,别墅里发现了一个昏迷的男生吗?”林煜放下手中的牛奶盒,“是那个东西攻击了他。”
贺沉皱了皱眉:“原来是这样。”
“不管怎么说,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林煜悄悄叹了一口气,“我想去医院看看他,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
“是应该去看看。”贺沉点头,“我陪你去。”
林煜垂下眼睫,一时没吭声。
一方面他心里希望贺沉能陪着自己,但另一方面,他又担心那东西会再次猝不及防地出现。
他很清楚,那东西将自己视为所有物,对他顶多就是做那些下流无耻的事,并不会真正伤他性命。
但它会对别人下死手,他不能再让贺沉陷入那种危险的境地。
没得到回应,贺沉问道:“不想我去?”
林煜下意识否认:“不是。”
“那就是……”贺沉盯着他的脸,“担心我?”
林煜抬眸,望进那双幽沉的眼睛里:“跟我待在一起,你不怕再有生命危险?”
贺沉笑了一声:“我长这么大,没怕过什么东西。”
他说这话时语气并非那种狂傲不羁,面上神情也一如往常地平淡。
但不知为何,林煜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忽然安定下来。
“嗯。”他不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一起去吧。”
贺沉的眼神愈发温柔:“好,一起。”
这时林煜想起最重要的那件事:“对了,我给你的驱邪符,你带在身上了吗?”
“带了。”贺沉应声,“就放在口袋里。”
他当然不会说,驱邪符早已被他压到了床底。
他本来是打算让其化为灰烬,但转念一想,这些符箓是他的乖乖亲手滴上的血,他舍不得浪费。
尽管沾了血的黄符会灼伤他,但那又怎么样呢?
托李彦辰的福,林煜很快就打听到了周政所在的医院。
在贺沉的指导下,他挑了一些新鲜水果,两人一起前往医院探望病患。
周日医院里人来人往,贺沉一只手拎着满满当当的水果,另一只手护着他,替他阻挡人|流的冲撞。
按照护士给的房间号,推开病房门,坐在床边的魏书回过头来。
他愣了一下,猛地站起身:“你们怎么来了?”
“昨晚听李彦辰说你的朋友出事了,我们刚好顺路,就想来看看。”贺沉放下水果,“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脑震荡,没有其他损伤。”魏书的声